而且这个典型的墙头草一定不会有任何反抗!说不定还会用那小脑袋蹭宋烨修两下以示讨好!
虽然自家儿子各种不成器,让谭琰这个做妈妈的很头疼,但毕竟还没头疼到要把它扔掉的地步不是?
能有个人来帮她带孩子,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谭琰根本不用多想,一个人的身影就无比清晰而且迅速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不远处正在皇宫的祈天殿里整理内务的侍童大人,不大不小地打了个喷嚏,掐指一算,眉头微皱。
洛未和自家宝贝徒弟胡闹完,顶着一身乱七八糟的衣服,从楼上下来,正好看见自己这个永远一种表情的侍童皱眉,当下很给面子地立刻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
侍童轻叹一声,转向洛未:“国师大人,请注意仪态。”
欧阳流霜从洛未身后探出头来,一双水润的杏眼泪眼汪汪:“侍童哥哥你不喜欢流霜了吗?”
欧阳流霜肆意妄为视尘俗如粪土的名声,早就已经传到照国去了。
侍童道:“流霜公子只是忠实本心,是难得的纯真之人。”
欧阳流霜双手捧心,一副被称赞得飘飘然不知东南西北的摸样,撇下洛未,转身不知道去了哪里。
洛未甩了甩衣袖,走到侍童身边,侧头,细细打量他:“什么事能让你苦恼成这个样子?说出来让本国师乐呵乐呵。”
侍童依旧顶着那张温柔的脸:“从我被您捡回来之后,您就一直在拿我乐呵。”
洛未的神情凝固了一瞬间,随即捂着脸,蹲到角落里,嘤嘤嘤嘤去了:“孩子大了就是不可爱!当初让你做流霜的师弟,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却来指责我这个当父亲的偏心!男人的心,怎么也像海底针!”
侍童无声地轻叹,上前,也跟着蹲下,从背后虚虚地抱住他:“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也会有带孩子的一天。”
洛未瞪大了眼睛看他,还没来得及推演,就听见小楼外传来“噼里啪啦”符咒被触发的声响,惊得洛未倒抽一口冷气,急吼吼地就冲出去了。
那些符咒是他之前为了试验刑讯犯人的时候随手做出来挂着的,然后欧阳流霜就回来了,一时高兴,他就忘了要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这要是谁不长眼本符咒击中,不死也要去半条命的啊。
他虽然肆意妄为,但珍惜性命是每个国师必定会遵守的守则。他不愿在这种情况下破戒。
只是等他们解开幻术,冲出小楼一看,谭琰抱着印主,心有余悸地看着小楼。
洛未看出他们的神情不对,快速一扭头——原本高大精致顺便还有点威武雄壮的小楼,就像被狠狠摧残过一样,黑一块灰一块,摇摇欲坠。
谭琰的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但为了手里的熊孩子,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嘤,革命期间的地下党同志,你们的心理素质简直就是杠杠的。
洛未皱着眉头,还没开口呢,就见谭琰将一脸无辜外加骄傲的印主高高举过头顶,往他鼻尖下一送,用极快的语速,道:“我不小心触犯了机关,印主护娘心切,只好一个人生生受下攻击,无奈它还小,掌控不了自己的能力,不小心就防卫过当,还请国师大人明鉴!”
洛未看了眼摇摇欲坠的小楼,推开印主,缓缓扭头,看侍童:“我难道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
侍童温柔浅笑,笑而不语。
您哪里是不讲理?在您眼中,您就是全世界的理,您可讲理了。
得到自己满意的回答,洛未表示龙心大悦,顺手提着印主的脖子,想要把它抱过来,却不想受到了这外表呆萌毫无杀伤力的软团子的攻击。
一时间,谭琰梦寐以求看见的猫抓脸,出现在了洛未那张极具欺骗性的皮囊上。
洛未在震惊中,竟然还没忘记要提着印主的脖子,将它远远地带离自己的脸。
侍童优雅而快速冲上去,试图从洛未的手中拯救下已经炸毛成一个毛球的印主,并且试图安慰洛未,奈何分身乏术,正要请谭琰出手相助,却已经找不到人了。
他干脆放弃,站在一边看印主和洛未乌眼鸡似的相互折腾,再看看已经被毁的差不多的小楼和周围的植物,轻叹一声。
“看来,又要向国库申请资金重建祈天楼了。”
这个“又”字,他说的是意味深长百转千回含义悠远,直让前一刻还跳着脚要将印主拔成秃子的洛未,瞬间换上了温润的笑容。
“阿童啊,还是你最能干。这调皮的小家伙就交给你管教吧。我这就回去修身养性啊。”
看着洛未一溜烟地离开,侍童低下头,看着被洛未扔在地上的印主,挑唇:“你想干什么?”
印主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眼神无比天真:“喵——”
谭琰从祈天楼离开之后,先是回了一趟客栈,果然在桌上找到一封信。
是宋烨修的。
自从知道宋烨修也来了京城之后,谭琰就有种预感,这个男人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她。
理智上,谭琰对于宋烨修所说檀烟父母的那段爱情故事是不相信的,但是情感上,却一直有种声音,让她去相信。
所以,现在谭琰对于宋烨修的感觉,也挺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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