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浮生何其悲剧!
谭琰心中宽面条泪,一边强打精神问:“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这是……被丢到哪里去了?”
听见“丢”这个形容词,那男人再难控制面上的笑意,几步轻飘飘的移动,走到谭琰边上,拍着她的肩膀,笑道:“你真的很让我惊喜。”
谭琰一脸嫌恶地往边上走了两步,忽然一抬手,双节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攻击而去,但很遗憾,这次的攻击依旧落空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谭琰觉得很苦恼,“明明你又能碰到我,可是我却攻击不到你,这也太作弊了啊!”
那男人面上的神情连变都没有变,就站在原来的位置,似乎看谭琰为此烦恼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你手上明明不仅仅一件武器,为什么不用另外一把试试看?”
谭琰顿时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说了半天,你说的最珍贵的东西是我手里的长剑啊。好说,你要是能证明你真的是这间宫殿的主人,我就把长剑还给你。本姑娘是讲道理的人。”
那男人笑了笑,很随意很自然的样子:“我不要。”
谭琰有些惊讶:“你不要?不要就放我走啊,一边说不要一边把我困在这里,算什么?”
“让你下来拿东西的人没有告诉你吗?你是否能进来或者什么时候能出去,决定权并不在我的手里,更不在你手里。”
谭琰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些莫名:“宫殿里还有其他人?”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她这一路走过来,就像是有人刻意指路一样地顺畅,但如果真的有人,谭琰不敢相信自己让人带领了一路,却连对方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也不要参加什么部队选拔了,这种警惕性上了战场,能直接死在上面。与其丢脸丢到战场上去,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好前进的方向。
见谭琰的脸色变了变,那男人低下头,看着她身后已经完全展现出来的风景,缓缓地、缓缓地张开双手,仰面朝天,轻声叹息了一声。
谭琰因为专注于手上的长剑和心中乱七八糟的猜测,并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的景色已经完全改变了。
漫天飞舞的桃花瓣,空气中隐隐飘荡着不知名的花香,耳边还有遥远的水流声,脚下精致的瓷砖变成了坚实的黑土地,以五行八卦的排列方式分布着茂密的参天大树。
在谭琰身边的两棵树分别是桃花心木和柳树,都是阳气最旺的树木。
谭琰回过神的时候,也看见了这两棵树,皱着眉头往两棵树的中间靠了靠,边说:“我不太明白,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那人将谭琰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太大的动作:“万物有灵,你相信吗?”
谭琰点头——虽然她经受了十几年的唯物主义教育,但身为一个中国人,骨子里就是兼容并包任何东西都不排斥的。
再加上中国古典文化中,曾经很巧妙地将儒释道三家糅合在一起,组成了中国传统文化,这是身为一个中国人怎么都无法避开的文化熏陶。
谭琰平日里虽然不喜欢说鬼神,但对于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她是做不到绝对否定或者绝对肯定的。
见她点头,那男子笑了笑,面容温柔而带着浅浅的诱惑:“这座宫殿毕竟存在了千百年,而且在埋葬的时候又被强制唤醒了灵——这个我没办法跟你解释,你能理解,就是你的福气。”
谭琰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那男子轻笑一声,往前探了探身子,伸手摸了摸谭琰手上的长剑,眼神温柔:“你要不要把它拔出来看看?毕竟,这东西认主。万一你还没和它定下契约就离开了,可带不走它。”
对于这种话,谭琰极其敷衍地笑了两声,换了只手拿着长剑,说:“现在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说的宫殿有灵的事情。”
见谭琰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男子轻轻一挑眉,也不恼,甚至语调也没有什么变化,道:“所以这个灵本身就带着怨气。它每年都要挑选一个人下来,绕一圈再消除他的记忆。就像一个游戏。”
谭琰挑眉:“绕一圈?绕哪里的一圈?”
如果说这个宫殿的一圈的话,谭琰表示,这可能将是个比较艰难的任务。
因为谭琰自己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在这个宫殿里,却没有感觉到很明显的转角。也就是说,除非这个宫殿太过巨大,将转角的度数做的太小,以至于让人感觉不到转弯,那就是这个宫殿中有着自己的机关,并且不断在变化,以至于让人以为自己在走直线。
这就意味着,什么时候完成那所谓的“一圈”,全凭那个宫殿的灵——如果真的存在这种有智慧有能力的东西的话——说了算。
见谭琰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那英俊的男子上前点了点她的眉心,指尖微凉,带着干燥的触感,让谭琰有些恍然。
自家父亲的手同样干燥,但他常年都是温热的,尤其在冬天的时候,拉着父亲的手就像拉着一个小火炉,永远不担心手脚冰凉的问题。
那男人轻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有的时候,女孩子不要太聪明。尤其你还是这样一个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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