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被谭琰一脚踹倒在地的椅子,若是不墙上红彤彤的“喜”字,还真难让人相信这间房间是新房。
侍女们赶紧爬起来,急匆匆地跑进房间来,快手快脚地整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谭琰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些侍女看似利索的动作之下,分明手脚都在抖动——那是害怕的典型表现。
第一卷 第169章 不是这个道理
谭琰可不认为自己刚刚的举动能让她们害怕成这个样子,果然还是这间房间有点问题。
她皱着眉头抬手轻轻点着自己的嘴角,手腕却在不经意间碰到了脖子上掉落出来的小香包,顿时愣了一下。
刚刚辰风炎靠近自己的神情其实还是有点不对劲的,但是他的吻技实在太高杆,以至于谭琰并没有认真去揣度。
但是现在,谭琰手握着小香包,那些被忽略掉的细节清晰无比地在脑海中回放——似乎,在挣扎见她挂在脖子上的小香包从衣服里掉出来,才让辰风炎亲吻她的动作暂停了。
辰风炎……到底他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还是他也被影响了?
想起公主以及洛未对她说的,从那个棺木上刮下来的东西会有多大的影响力,谭琰就不可抑制地担心辰风炎。
烟岚以及一干谭琰自己带来的侍女就站在一边看着辰家的侍女忙碌收拾,很快就收拾完了,鱼贯而出。
谭琰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挥手示意烟岚把门关上,轻声问:“你们有没有察觉到这间屋子有什么不对劲?”
烟岚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再睁开的时候眼中一片茫然:“小姐,应该有什么不对吗?”
谭琰轻叹了一声,昨天晚上没有睡,再加上今天一整个早上的折腾,还有来到辰家的勾心斗角,一切积累下来的的疲倦在这一刻爆发。
她按着额角,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摆了摆手,沙哑着嗓子道:“烟岚留下,其他人在门外候着就好。”
烟岚从兜里掏出来一盒小香膏,从中挑了点抹在谭琰的太阳穴上,边小心地给她按摩,边轻声劝道:“小姐要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奴婢虽然才识浅薄,但口风还是严的。”
谭琰笑了笑:“烟岚,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担心你口风的问题。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怎么说。我……可能还是放不下辰风炎。”
听着谭琰叹息一般的话,烟岚笑了笑,用带着薄荷清香的手点了点谭琰的眉心,嗔怪道:“我道是什么,原来小姐是为了这个烦心。”
谭琰随着她的动作往后仰了仰脑袋,挑眉笑道:“怎么?就在不久前你还担心辰风炎对我有恶意,现在就不担心了?”
烟岚拍了拍手,似嗔似怨:“小姐,不是这个道理。”
谭琰笑,换了个姿势让她继续按摩,靠在床头懒懒地问:“怎么个‘不是这个道理’法?说来听听。”
“那奴婢可说了。”烟岚看着谭琰,笑道,“说出来小姐可不要笑话奴婢。”
“你只管说就是了,我为什么要笑话你?难不成……”谭琰眼珠子转了一圈,调笑道,“你也被辰风炎迷倒过?”
“呸呸呸!”烟岚又是着急又是羞臊,不轻不重地锤了谭琰一下,道,“当年我还年轻,也曾经喜欢过一个人——所托非人。他倒是风度翩翩长相嘛,现在看来自然是平庸无奇,但当时,却能占据了我整个心神。”
谭琰回想起最初对辰风炎动心的时候,可不就是怎么看怎么喜欢这个男人嘛?就连她明知道辰风炎在利用她,也傻乎乎地甘之如饴。
虽然她现在已经决定要结束这段不应该的感情,但是想起曾经,却还是止不住地心悸。
这就是爱情啊,这就是让人粉身碎骨也不后悔的爱情。
但是爱情这种东西的保质期实在是太短暂了,它美好,更需要精心呵护。
一直密切关注着谭琰的烟岚注意到了她神情的改变,笑了笑:“因为这种盲目的信任,我被他卖到了青楼,眼见着就要清白不保,是主人的一个侍卫救了我。”
谭琰愣了一下,没想到看似精明干练的烟岚也有这样的过去,迟疑了一下,就问:“那——那个男人后来怎么样了?”
烟岚笑了笑,道:“救了我的那个侍卫纯粹是出于好心,所以并没有杀了他。从那时起,我就跟在主人身边,到现在有十七年了。十五年前,我在朝堂上看见当初我疯狂爱着的男人,他已经是别人的夫婿,是朝中重臣,风光无限,早就不记得当初的落魄,也更不会记得曾经伤害过一个无辜的女子。”
谭琰心情有些复杂,半晌,才回过味来:“我想说,就算辰风炎对我有恶意,也跟你说的那种渣男没有可比性。”
起码辰风炎那货不会想着把她卖掉,也不可能会把她迷得神魂颠倒,连起码的理智都没有。
见谭琰面上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烟岚笑了笑,道:“小姐,你最开始迷上风炎将军的时候,敢说不是这样的心情?”
谭琰眨了眨眼睛:“我想说,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烟岚笑了笑,并没有在意谭琰这种逃避的话语,只是径自说:“小姐听见流沙侍卫官说辰风炎对你有恶意的时候,小姐的第一反应和之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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