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谭琰明白辰风炎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之后,就命令自家斩断了对辰风炎的情思——根据她刚才意志坚决、言行一致地抵制了辰风炎的色诱这一点来看,谭琰自认自己做的还不错。
辰风炎这个男人,在没有历遍千帆之前,是不会放下那点野心和霸道的。
世人皆赞叹痴情、专情,却忘了要做一个得世人传颂痴情种子,要有怎么样的能力和背景。
辰风炎轻轻捏着谭琰的指腹,狼牙匕首移开,指腹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伤口,正慢慢地往外渗血。
谭琰注意到,自己的血颜色是鲜红的——奇怪啊,从这种颜色来看,流出来的应该是动脉血才对,但这种速度,分明是静脉血的架势。
难道老娘动静脉血液倒置了?
辰风炎轻笑了两声,随手抄起那块已经染血了的白布,往谭琰指腹上一裹,就转过身去,双手结印,嘴里快速念着一些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失传的语言,高高低低、被那磁性的、沙哑的声音念出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意味。
这就是辰风炎啊……谭琰一边感受着手指上的刺痛,一边盯着辰风炎的背影,忍不住微微赞叹。
辰风炎只是解开了衣襟,高高束起的长发却是丝毫不乱,蜜色的脖子和小半边肩膀露了出来,随着他的动作,流畅的肌肉线条微微起伏,染上了房间里昏黄的光,皮肤上还有着微微的湿意,让谭琰忍不住看直了眼——妈蛋,这简直就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秀色可餐”嘛!
只是一想到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谭琰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却在干瞪眼半天之后,没想到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间房间有古怪是肯定的了,要不然辰风炎也不用在各种做戏之后,还要把帷幔给放下来,把他们两人所处的床铺给隔绝出一个单独的空间。
谭琰尴尬地不知道把眼睛往哪里放,踌躇半天之后,只能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暗自祈祷辰风炎是个快枪侠,也好能让她早一点结束这该死的折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谭琰的注意力就真的被手指上包裹着的白布给吸引了过去,无意间倒是把辰风炎制造出来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给屏蔽了。
随着她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渗出,白布上就像起了连锁反应一样,明明只是很少、很鲜红的血液。在白布上显示出来的却是浅浅的粉红色。
而这种粉红色在逐渐成形之后,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一样,一点一点地把模糊的形态给彻底勾勒出来。
谭琰感觉到指腹一紧,狼牙匕首上发出一点轻微的殷红光芒,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她忍不住把那块白布拆开,平摊在床上,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见眼前出现了一只好看的手,然后那双手随意地提起那块布,看清楚上面是什么之后,轻笑了一声:“还差一点。”
谭琰根本来不及说话,就见辰风炎拎着那块白布又转过身去,全然不顾她这个最开始引出白布上的机关的最大功臣。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谭琰抬手扣上他的肩膀,冷声道:“起码也要让我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吧?”
辰风炎轻笑了两声,手上似乎做了个什么动作,很快就把那块白布给转了过来,完完整整、没有一丝褶皱地展示在谭琰面前。
上面的痕迹完全看不出是血,空气中也没有血腥味,若不是谭琰是眼看着血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根本也不敢相信这里曾经留下她的血液。
那个白布上出现了一种以红色为底色,以深浅不一的浅色为基调,显示出了一副诡异而有规律的图案。
谭琰忍不住皱眉:“这是什么?”
辰风炎把白布拿开了一点,不让谭琰碰到,道:“这是我们的通行证。”
谭琰愣了一下,紧接着就被辰风炎一把拉到怀中,双手下意识地撑在了他的胸膛上,手底下是温热而富有肌肉弹性的触感、以及微微跃动的心跳,光滑的皮肤上甚至还有些汗湿,那是充满生命的感觉。
只是她这种混乱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当两人肌肤相触的时候,从白布上隐隐发出一阵白光,像是为了应和这种白光,床铺周围的帷幔上那诡谲繁复的图案也发出光来。
光线逐渐从柔和变成强烈,谭琰再也睁不开眼睛,只能就着辰风炎紧紧抓着她的姿势,靠在他的胸膛上,听天由命地被这种白光给吞没。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已经完全变了样,甚至应该在她身边的辰风炎,也不见了身影。
谭琰置身于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静下心来感受身边的气息。
此时正置身于黑暗中的谭琰并不知道,有人因为他们闹出的那点小动静而直接疯了。
曲露被辰家的一个男人带着,从谭琰完成典礼之后就一直在新房外等着,但是半晌都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就在两人一个疏忽间,就从里间传出炫目的光,辰家的那个男人第一时间冲进去,但已经找不到辰风炎跟谭琰了。
而他们撩开帷幕,就在那巨大的婚床半空中的正中,有一个黑洞一样的入口正缓缓关闭,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嘲笑一般地消失在两人面前。
辰家那男人当场就一巴掌甩到了曲露脸上,把她打得踉跄着一头撞在床柱上,嘴角和额角一同流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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