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谭琰倒抽一口冷气,看着身边的古鲁沙耶:所以这个强势的帝王在之后的某些日子里,会变成印主,会建立一个风雨不倒的辰家吗?
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这个时空中真正的印主吗?
谭琰瞬间恐慌了,按照这个故事发展的节奏,那岂不是要被活祭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卧槽!不要啊!
谭琰简直要被吓尿了——谁能明白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人突然变成戏中的人,还是主角,还是悲剧的主角……上帝啊,你不是在玩儿我吧?
古鲁沙耶原本还喜滋滋地等着谭琰对自己投怀送抱,却在下一秒,就看见谭琰猛然惨白了一张脸站在原地,神情萎顿,并且随时有炸毛的趋势,不由也愣了。
半晌,古鲁沙耶才伸手碰了碰谭琰的侧脸,担心道:“谭琰?谭琰……你,你怎么了?”
谭琰被脸上的温度给唤回了神智,勉强抽了抽嘴角,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我有事要好好想想,别烦我。”
说完,谭琰就自顾自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大马金刀地坐下,单手撑着下巴,双眼逐渐放空——想问题去了。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谭琰一旦遇上想不明白的问题,还不能逃避出去旅游的时候,就喜欢钻进卫生间里,坐在马桶盖上,把门一反锁——不想明白问题就不出来。
好在谭琰家的卫生间一直都不止一间,谭琰妈妈和谭琰爸爸以及警卫员们才没有被谭琰的这个坏习惯给坑死。
也好在,谭琰会出现想不明白的情况是在是少之又少,她活了二十二年,严格算起来,遇上想不明白的事情也五个手指头能数的过来。
一来是谭琰这个人吧,心理素质那是杠杠的,从来不钻牛角尖,也最烦那些唧唧歪歪的小感情,说好听点是乐天派,说不好听点就是脑子里少根筋。
二来吧,谭琰身边的强人太多——强人的含义在现代已经包括了两种意思,一种就是绿林好汉,一种就是牛逼轰轰的人,不凑巧,谭琰身边这两种人都有——就算遇上谭琰自己想不通的事情,这些人也能帮忙给解决了。
危机公关这项功能用的少了,以至于谭琰的随机应变能力也有点退化。
她完全忘了,和古鲁沙耶关系最好的人明明不是辰风炎,就算辰风炎说了什么,还说动了古鲁沙耶,木未成舟生米也还没有煮成熟饭,一切都还有翻盘的可能不是?
坐了一个下午,谭琰站起来的时候腿都有些麻了,更别提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看周围的风景,只知道马车停在一个挺好看的房子前面。
那应该就是古鲁沙姆说的行宫了。
跟在古鲁沙耶身后下了马车,谭琰整个人还有些蔫蔫的,只是在和辰风炎擦身而过的时候,却像是突然间被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辰风炎的胳膊,把人往房子边上的阴影中一拽,说了句:“你们先走,我们赶上。”
辰风炎猝不及防被谭琰拉了个踉跄,真正走到阴影中的时候,相比谭琰的激动和郁闷,倒是相当的气定神闲。
对比气场,就知道这场谈话的主导被握在了辰风炎手上。
谭琰对此表示不满意。
她清了清嗓子,深呼吸两次,终于将心中的那一股烦躁给压了下去,冷声道:“你把我推给古鲁沙耶是什么意思?”
辰风炎轻笑,笑容温柔而包容,就像是最完美的长辈一样:“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你要是能够和他成亲的话,以后就算古鲁沙耶遇上了什么打击,你也能好好地安慰他了不是?”
这句话说得,就像是某种不详的预言一样。
谭琰再次狠狠地皱起眉头,却见辰风炎的视线微微一顿,然后轻叹一声,用几乎是气音一样的声音:“为什么还是那么喜欢皱眉呢?”
谭琰愣了一下,整个人又是尴尬又是感动,莫名的还有一点憋屈。
从来都是这样,只要辰风炎一句话,就能影响她谭琰的情绪。而辰风炎永远能云淡风轻运筹帷幄地对付她,就像对付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谭琰想起自己劝说自己的那一些话,又想想辰风炎刻在她记忆中的所作所为,忽然轻叹一声,觉得这一切透着一股子索然无味。
谭琰上前,看着辰风炎的眼睛,认真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让我和古鲁沙耶成亲是你的意思还是这个……这个世界的意思。但是我告诉你——好,我和古鲁沙耶成亲。”
这次换成辰风炎怔愣了,他原本以为要花费一些时间和代价来换取谭琰在这件事上心甘情愿的点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成了。
见辰风炎面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谭琰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笑声里,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心酸和苦涩:“辰风炎,我和古鲁沙耶成亲后,我的一切,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辰风炎一震,看着谭琰半晌,终于浅浅地皱起了眉头。
“从现在起,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说完这句话,谭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阴影。
就在谭琰走出阴影走到行宫的拐角的时候,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那坚实的胸肌和自家高挺的鼻梁做了个亲密接触,谭琰鼻根尖锐地酸疼了一下,忍不住就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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