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最有可能让欧阳流霜不高兴的,就是祈天殿之中发生的事情,以及发生了欧阳流霜身边朋友身上的事情。
但这种事情,解决起来就算不容易,欧阳流霜也不能如同辰风炎一般,这么明目张胆地将不良情绪表现出来,不然一不小心,就会遭到侍童的说教惩罚。
要知道,在洛未走了之后,欧阳流霜就成了整个祈天殿的代表,而祈天殿的代表一旦被外人发现心有郁闷,这肯定是一件大事啊——这个专心侍奉神灵的国师大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露出这种“忧心忡忡”的表情?难不成东国大难将至了?
别笑,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侍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将这个不靠谱的传言扼杀在摇篮中了而已。
这件事对于欧阳流霜唯一的影响,就是他为此经受了侍童长达三个小时的说教教育,并将“喜怒不形于色”这六个字,铭刻进了心里。
林学苦笑一声,很是无奈道:“没想到连欧阳公子也误会在下。在下……哪里有那个胆子将主意打到谭琰姑娘的身上?”
辰风炎冷笑一声,走到桌边坐在了谭琰原先坐过的位置上,看着林学,冷声道:“将你们从醒来之后的事情重新说一遍。”
林学有些愣神。
辰风炎面上的神情更加冷然了一些,道:“要是让我发现,你的话里面参杂了一丝一毫的虚假,我一定会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后悔莫及。”
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林学饶是再镇定,面上也有些挂不住镇定的表情了。
欧阳流霜在这个时候唱起了白脸,也跟着上前,浅笑着摆摆手,道:“都别那么严肃,来来来,反正谭琰也不在,林学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全都说出来。”
顿了顿,不管林学的神情再次变得微妙起来,欧阳流霜哈哈笑着道:“就当做是我们男人之间的对话。”
这下子,在场之中唯一一个女人,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欧阳流霜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浅笑着挑眉:“哦我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女人呢。”
不等那女人做出反应,欧阳流霜忽然抬高了声音,对门外道:“纵川!”
很快,纵川的脚步声就在走廊之中响起,很快就停在了他们的房门之外,也不敲门,就这么直接推门进来,恭敬问道:“欧阳公子?”
欧阳流霜笑了笑,指着那女人,一副很是漫不经心的表情,道:“为了安全起见,你和这位姑娘,先在里间呆着吧。”
纵川在庄园之中,虽说不是负责处理一些主子们不方便自己沾手是事情,但架不住他那几个姐姐性格相当彪悍,或多或少会沾染上一些这种事情。
纵川小的时候还好,被姐姐们哄骗几句也就过去了,但随着他的年岁一天一天大了,纵川的姐姐们做事有时候也并不避讳纵川。
因此,说到底,纵川虽说不是主动要接触那些黑暗的东西,但真正要他去和几个死人共处一室,他还是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
反正,再厉害也不过是尸体嘛,只要没带着疫病,一切都好说——什么,诈尸?
这根本不算是个问题好不好,诈尸再了不起不还是模拟了活人的状态吗?纵川自己就是一个大活人,还能怕了那刚刚从死亡状态中恢复过来、整个躯体关节还是非常僵硬状态的诈尸分子?
至于什么幽灵恶鬼什么的,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在纵川看来,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什么幽灵恶鬼,那么他死后也一定能够变成同样的东西啊。到时候,两个生命体不还是能够凑在一起打一架。
说起打架,只要对手不是像辰风炎那样武力值可以说是变态一样的存在,或者不要是谭琰那种不论武力值、光用身份就能压他一头的人,纵川自认,就算打不赢,也能和对方打一个平手的。
更何况……纵川的视线在里间的房门之上扫过,自以为很是隐蔽地露出一个瞧不起的眼神——里间躺着的那是什么人啊?瘦瘦小小的两个少年郎,只要他们敢诈尸,他纵川就敢把人再揍得死一次!
有了这样的心理,纵川在走向那个女人的时候,神情甚至是愉悦的:“这位姑娘,请随在下来吧。”
那女人本来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更加苍白如纸,摇了摇头,忽然把视线转向了林学,哀求道:“我可以留下来的,我保证不会乱说什么……”
纵川眼珠子转了转,面上带出了一点点坏笑——虽说他现在还穿着侍从的衣袍,但整个人看上去,也和那些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也差不了多少了。
而处于纨绔子弟状态的纵川,微微挑眉,对那女子眨了眨眼睛,缓缓道:“这位姑娘,在下虽说人微言轻,但也确实不会伤害你的。”
这种放电一样的举动,要是放到了其他女子身上,肯定会把人家勾引得面红耳赤,但换做了这个女子,却只是面色更加苍白了一些,就连神情,也变得更加慌张了一些,完全没有任何被勾引到的感觉。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纵川和欧阳流霜以及辰风炎对视一眼,三人眼中都忍不住带出了玩味的神情——这明显有问题啊。
52书库推荐浏览: 卿炎 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