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摇晴的泪水簌簌流下,流过脸上那一片红,疼痛变得更刺骨。
她反反复复说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么做……”
“顾摇晴,你和你那些姐姐一样,不知安分!”何子祎气不打一处来,看见顾摇晴就想发火。
顾摇晴无声地流泪,定定地望着何子祎,“我姐姐?你知道我那个身为三皇子妃的二姐做了什么吗?她让我好好盯着你啊,你说这算不算是三皇子的暗中指示,二姐跟三皇子才是夫妻啊,你呢,只是个听话的狗啊……”
顾摇晴头一次说出了这么讽刺挖苦的话,她感觉心情万分舒畅。
她笑了,笑得很轻松,眼泪也跟着往下流。
何子祎双眼通红,“贱人……你们顾家三姐妹都一样,都是祸水!”他又抬起手来,重重地打向顾摇晴的右脸。
顾摇晴似是不知痛一般,咧着嘴笑,“大文侯不是想抱孙子?你不喜欢碰我,可你却没忘记宠爱你那些小妾,为什么她们也没有怀过孕呢?”
何子祎停住了手,阴着眼睛看着顾摇晴。
顾摇晴流着眼泪微笑着,似是天真,可说出来的话却刺痛了何子祎的心。
“就是我那个二姐啊,她给你这些小妾下了避孕的药,她说啊,你的孩子必须是我生的,这样她才能把你牢牢攥在手里,让你没有背叛三皇子的机会……你说的对啊,顾家的女儿都是祸水……呵呵……”
“你!顾怜月?”何子祎似乎都忘记该怎么说话了。
他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一向痴迷于朝局中的大事,却突然被一个女人摆了一道,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主子的妃子。
“对啊,是她,也不是她……没准儿是三皇子呢,呵,何子祎,你也是个可怜人呢……”顾摇晴用一种怜悯的眼光望着何子祎。
顾摇晴的微笑很恬静,让人看了很舒服的那种。
她柔柔弱弱的,现在哭起来微笑的样子也是很美的,就像是清晨里荷叶上晶莹的露珠一样。
何子祎知道他娶了一个美人,顾家的女儿都是祸水,可也都是绝美的红颜。
何子祎的怒火似乎都被顾摇晴的泪水浇灭了,但他是何子祎,头脑清醒的何子祎。
一瞬间眼眸中的迷离仍被愤怒所取代,何子祎拉起顾摇晴,将她摔到床上,开始撕扯她的衣裳。
“顾怜月不是说,我的孩子只能是你生吗?好啊,我成全你啊!”
没有任何的柔情,没有一丝丝怜惜,两具冰凉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完成了世间最亲密无间的动作。
“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何子祎……”
顾摇晴哭着喊着,求何子祎。
可何子祎却无动于衷,像是原始野**配一般,没有一丝愉悦的进行着机械的动作。
“你们姐妹的心思,我来成全啊!”
身体的酸胀与疼痛,直到清晨随着何子祎的离开才有所消减。
浑身布满青紫的伤痕,身上还沾染着何子祎的气息,顾摇晴拥着被子,紧紧地瑟缩成一团。
她双眼圆睁,空洞,无神,无望。
她故意那么说,激怒何子祎的。
顾怜月让她监视何子祎,不是叶少泓指使的,可她就是要颠倒是非,让何子祎发怒。
那些小妾是被下了绝子的药,那是她干的,和顾怜月没有关系。
栽到顾怜月身上,何子祎不可能去当面对质,只会对顾怜月更加痛恨。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顾摇晴也成了这么一个懂得心计的人了。
大概是那次被顾璎婠所救、绝处逢生的时候吧。
可何子祎,和她行了夫妻之事……
这一夜,却是这样度过的……
她从不敢对他人有所期待,可这一次却也证明了,她的期待都是奢望!
顾摇晴缓缓闭上了眼,泪水顺着眼角落在了绣着鸳鸯戏水图的枕巾上,蔓延成花。
她紧抿着的双唇不住地颤抖着,真的好想问一句——
“当初为什么站出来帮我说话?既然不喜欢,何必来招惹……”
寒冬腊月悄然过去,岁月在每个人的心上都刻下痕迹,京陵城似乎没有变,仍旧那般繁荣昌盛的样子。
可是京陵城里的人,无一不改变着,好的,坏的,盛的,衰的。
春风吹十里,吹不尽愁绪。
三月春花半,开不到满怀仇恨的心里。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去,顾璎婠却没有了动作。
明朝看着都有点着急,常常问她下一步该怎么办。
可顾璎婠就是按兵不动。
如今看来,顾璎婠就像是一个成熟老练的猎手,静静等待时机。
沉着冷静。
“大皇子妃?她要作什么妖?”
当沈香衣邀请众位小姐去皇宫里聚会时,明朝疑惑地问了一句。
春日里,顾璎婠已经脱下厚厚的冬衣,穿上细软的杏色长裙,像是枝头杏花一样,慵懒地躺在藤椅上晒太阳。
“你不是说,嫌我没事儿干吗?我不找事,事都会找我,我何必自寻烦恼呢。”
这一次沈香衣是以大皇子妃的身份,邀请各家的贵女千金去御花园赏梅,这一定是皇后点头答应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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