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有心了,璎婠,实在受之有愧。”
顾璎婠接过沈香衣递来的筷子,又原封不动地放在了碗上。
沈香衣没有一点介怀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也放下筷子,神色黯淡。
“哪里是受之有愧,顾大小姐帮我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顾璎婠打量着沈香衣,着实是一副深闺弃妇的模样。
沈香衣还没说几句,眼眶就红了,拿起帕子来擦眼泪。
“府里的那些小妾,都快要骑在我脖子上了,可府里的女人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地进来,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啊……”
看着沈香衣这样哭诉,顾璎婠只是冷艳看着,不做任何反应。
沈香衣落得这个境地,都是她自找的,怪得着谁?
当然了,这个事主要怪叶元淮,但沈香衣就是这样事事顺从的态度,小妾们能不骑到她头上吗?
但是,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儿来抱怨她的夫君,这哪里像是沈香衣的作风?
顾璎婠心中隐隐觉得有问题,但还没看的出来沈香衣到底在出什么幺蛾子。
沈香衣一味地哭诉,顾璎婠话也不说,弄得她哭起来有点尴尬。
她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泣声,微微抱歉地笑了笑。
“你看,我光顾着自己抱怨了,你快吃些吧,菜都凉了。”
沈香衣将饭菜都堆到了顾璎婠面前,她先拿起筷子,每一道菜都尝了点,还不忘说一句。
“这些菜做的都不错,顾小姐尝尝吧。”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主人先于客人动筷不是不礼貌的行为,而是为了取得客人的信任。
顾璎婠望着沈香衣,为什么沈香衣急于向自己证明,这饭菜没有毒呢?
顾璎婠抬起头,“大皇子妃,你说的我都明白,事在人为,谁也没法帮你。”
“我懂得的,我只是想感谢你这一次帮了我,我是真心的。”
沈香衣给顾璎婠倒了一杯酒,也端起一杯酒,十分真诚地给她敬酒。
顾璎婠将酒端起来,跟沈香衣碰了杯。
看顾璎婠有点相信,沈香衣笑了,“那,我先干为敬,顾小姐随意了。”
还是怕顾璎婠疑心,沈香衣先干了这杯酒。
望着沈香衣一杯酒下肚,顾璎婠端着酒放在唇前,酒的清香在鼻翼间萦绕。
这个酒,是没有毒。
顾璎婠缓缓喝下。
沈香衣笑了,“顾小姐喝下这杯酒,就是我的荣幸了,今后,咱们多来往。”
顾璎婠微微一笑,“大皇子妃,真的不必这么客气,能和淮王府来往,才是璎婠高攀。”
这么长时间了,和沈香衣在这儿虚情假意地假客气,顾璎婠心里是有些不耐烦的。
“云袖,怎么还没来?”
若不是看在沈云袖的面子上,恐怕顾璎婠已经不想跟沈香衣在这儿耗时间了。
沈香衣也奇怪,看向门外,“说的是啊,我去看看。”
说话间,沈香衣起身,看着顾璎婠时目光有些闪烁。
顾璎婠忽然觉得身子没有一点力气,她站起身来,身子有些摇晃,跌坐了下去。
“你……”
顾璎婠恨恨地盯着沈云袖。
沈香衣有些慌了,她双手哆哆嗦嗦,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打翻了被子盘碗。
“你不要怪我,顾大小姐……我,我不介意你进来做侧妃,只要,只要你能哄得殿下开心……”
看沈香衣慌乱的样子,应该是没干过这种事。
不过她顺从于叶元淮,已经有点盲目了。
难道她忘记了,顾璎婠是苏景黎的世子妃了吗?
这个沈香衣,真的给自己的男人找女人!
真是不知该同情她,还是该痛扁她一顿!
顾璎婠咬牙,可身子越发得软,动弹不得。
“沈香衣!你在酒里下了药?”
顾璎婠的目光充满了冬日的寒意,如果目光能化为利刃,恐怕沈香衣已经死了千次。
沈香衣慌慌张张地摇着头,“我没有,酒没有毒,酒香和蜡烛香混合在一起,你才浑身无力的……真的没有毒……”
看着沈香衣这个模样,顾璎婠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
“是叶元淮让你来的?”
沈香衣咬了下唇,“你嫁进来,殿下不会委屈你的,就算是侧妃,殿下和我都会同意的……”
……沈香衣脑子有病吧?
顾璎婠心中已经问候沈家祖宗几百遍了。
她什么时候说要做什么劳什子侧妃?
她什么时候需要叶元淮的宠爱了?
“呵,顾璎婠,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这个讨厌的声音,顾璎婠眯起眼睛,望向门口。
叶元淮缓步进来,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就盯着顾璎婠看,好像顾璎婠现在没穿衣服一样。
尽管叶元淮看都没看沈香衣一眼,但沈香衣还是对叶元淮毕恭毕敬。
“殿下……”
叶元淮不耐烦地摆手,“你下去吧,把门关好!”
沈香衣点头行礼,“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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