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苏景书气哼哼地,捂着空空的肚子,上了马车。
柳知意笑道,“苏小公子,真是个可爱的人。”
叶唯渊古怪地看了看柳知意,“对这个可爱的人好一点吧。”
柳知意眨眨眼,“我自己酿的果酒都白给他喝了,我对他还不够好吗?”
“……”叶唯渊为苏景书默哀三秒钟。
头痛欲裂的顾璎婠,是被白葵晃醒的。
“小姐,小姐,该醒来梳妆打扮了,别再贪睡了……”
意识朦胧时,顾璎婠听到白葵不住的碎碎念。
“小姐啊,不能再睡了,大不了收拾好了,咱们上了花轿再睡嘛……”
只听明朝凉凉道,“小姐可没你这么心大……”
“起,那不然怎么办,小姐这么困!”
明朝道,“能怎么办?一盆凉水下去她立刻清醒了!”
“明朝!你到底是哪头的?对,我忘了,你一开始就不是我们这头的!哼!”
顾璎婠手抚额头,慢慢坐起身来,靠在靠枕上,声音因为喝酒而变得有些嘶哑。
“好吵啊你们……”
明朝和白葵都闭了嘴,顾璎婠看了看窗外,天还没亮,月亮还挂在天上没回家呢。
顾璎婠揉了揉眉心,“白葵。”
“在,小姐,要穿衣裳了吗?”白葵笑眯眯的。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天都没亮就叫我……你是不是不想领月钱了……”顾璎婠叹息着,就往温暖的被窝里钻。
宿醉让顾璎婠越发难受,整个身体都沉沉的。
没等被子盖好,就被明朝一把掀翻,拉着顾璎婠坐起来,吩咐白葵,“白葵,别废话了,赶紧给她穿衣裳打扮。”
顾璎婠无奈一叹,“究竟我是主子,还是你们俩是主子……”
“小姐,虽然我也很不喜欢世子,但事情已定,等一下花轿就来了,你还没打扮,这可就不好了……”白葵絮絮叨叨的,赶紧给顾璎婠拿衣裳。
“什么?”顾璎婠揉着太阳穴的手,忽然一顿,口中喃喃念着,“花轿……”
她抬起头,见白葵从衣柜里捧出一套十分美丽的红嫁衣,白葵看着这嫁衣,喜笑颜开。
顾璎婠就看着白葵,将这红嫁衣抖开,这火一般的红色,入了她的眼。
顾璎婠轻扯出一抹笑,轻声道,“十一月初五,我又要出嫁了……”
原来今天,是十一月初五啊。
喝得烂醉,她都忘了。
明朝抬了下眼,“你说什么?又?”
“你听错了。”
对于顾璎婠的人生,前世和今生,这的确是又要出嫁了。
不知这一次,所托是否是良人呢?
白葵将这些事,打理得井井有条,从嫁衣到配饰、发髻,每一件事都做得非常好。
铜镜里,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在白葵的描画之下,添了更多令人心醉的美丽。
顾璎婠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很陌生,很熟悉。
她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情,印象中,她跟着姚家三兄妹出去玩,后来怎么好像碰到两个小毛贼?
她有印象,那个女子挺好看,就是太骄纵,所以自己教训了那个女子。
再后来……怎么好像叶唯渊和那女子一道来的?
还有……她怎么记得,苏景黎抱着自己?
昨天见过苏景黎?
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顾璎婠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胭脂,口气一如既往的淡然,“明朝,昨天我什么时辰回来的?”
“半夜。”明朝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着白葵忙活。
明朝很想帮忙,但这些涂抹描画的事儿,她都不会干。
“哦,”顾璎婠又道,“姚家大哥送我回来之后,你们没有道一声谢就放他走了?”
听到这句话,明朝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透过镜子,顾璎婠直视着她的眼睛,笑道,“没谢就没谢,我又不会怪你们,改天我自己去谢就好了。”
明朝抿了一下唇,“昨天爷就是这么抱着你回来的,那个小心伺候人的样子,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
不善言辞的明朝,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昨天苏景黎是怎么小心翼翼抱着顾璎婠,又是怎么把她当个宝贝一样供起来的。
最后,明朝摇着头,有点失望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能气死人。”
“好了,你别说了,”白葵看出来顾璎婠心里不高兴,便埋怨明朝,“世子爷是心甘情愿送小姐回来的,那怪得着小姐吗?”
很显然,白葵是在强词夺理,她也只是很偏心顾璎婠,她也只是很怕顾璎婠被苏景黎欺负。
可明朝不一样,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对顾璎婠这个主子完全信服,但无法改变她唯一的主上是苏景黎。
明朝更希望,顾璎婠和苏景黎能好好在一起。
顾璎婠望着镜子,不知在看自己还是在看明朝。
刚才她是故意说的,她喝醉了,哪记得是不是姚白苏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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