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听着,身上便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姑娘未免看得太清楚,老板本来就是个吹毛求疵的人,如果让他知道……
“顾小姐可真是厉害,还说我可以经商,如果你来做这些,不出三年,你的生意肯定名满天下。”
丁乙从后堂走出来,刚才顾璎婠的话他全都听见了,不得不佩服她,不管是在任何方面都能游刃有余。
对于丁乙难得的赞赏和认可,顾璎婠并不高兴,反而淡声道,“看着我等了这么久,这就是您对我这个主子的基本尊重?”
丁乙大笑,随即对顾璎婠躬身行了个大礼,口中念念有词,“小人丁乙,恭迎顾小姐大驾……”
见老板行了这么大的礼,让伙计有些纳闷,看伙计傻傻呆呆,丁乙瞪了他一眼,“看热闹呢?快去倒茶!”
“哦哦!”伙计赶紧躲进后堂,这个顾小姐肯定比老板更厉害些,否则向来鼻孔长在脑门上的老板,怎么会对她这么客气?伙计心想,还是早点撤,省得多说多错。
丁乙带着顾璎婠来到后堂,甩给她一个账本,将一小箱银票送到她面前。
打开这箱子一看,白葵都惊讶地张大嘴,“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抬头看到丁乙傲娇的表情后,白葵又加了一句,“丁先生。”
看到那些钱,顾璎婠眼中浮现淡淡笑意,“数十天的时间,你是怎么做到的?”
丁乙挑眉看着顾璎婠,“你似乎并不惊讶。”看顾璎婠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你全不用说的表情,丁乙是很不爽的。
顾璎婠笑了一声,“既然我在万千人中挑中了你,我就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丁乙古怪地望着顾璎婠,什么万千人?明明是偶然在路上捡到的吧!
丁乙便坐了下来,神色淡然,“这件事很简单,我用你的钱购置了宅子,还请了很多人吃饭喝酒,就是俗称的套近乎,这些人不是普通人,他们全都是京陵城中数一数二的珠宝商、跟这些人攀上关系,这铺子就容易开起来,而且很快受到京陵人的关注。”
丁乙深知,京陵中最大的商机应该是来自于上流社会,只要在各个方面抓住他们,这几乎就是日进斗金。
“给你的这个账本,是我名下所开起来的各种铺子,涉及各个方面,包括它们的盈亏,还有很多店铺我已经构想好了,还没有付诸实施,大的小的全都在这账本上了。”
顾璎婠捧着这账本,知道这分量不轻,手里掂着的,不知道有多少银子。
可顾璎婠没有看,她抬头望着丁乙,“暗香来什么时候可以将明月楼取而代之?”
明月楼,是从前皇商赵家的产业,京陵最大的珠宝楼。
丁乙微微愕然,略作思考,便开口回答,“明年春天,一定可以。”
短短三个月,丁乙就打算将京陵的珠宝生意全盘接手过来,这的确非常人所能做得到。
而明朝却不太信,“嗤,吹牛的时候打听打听行情,难道你比笑千金还能聚财?”
顾璎婠微微眯了眯眼睛,而白葵却脱口而出,“谁是笑千金?”
“白鬼渡的财神爷,曾经为了买一个女人的一笑,一掷千金,”明朝说起白鬼渡的神人来,可是有点骄傲,不过她还嘲笑着,“但是那个女人没理他,你说笑千金傻不傻?”
顾璎婠笑了笑,白鬼渡的神秘人层出不穷,多如牛毛,如果有一天说哪个皇子也是白鬼渡的,她都不惊讶。
反而是丁乙,脸有点臭,“喜欢女人有什么错吗?人家有钱能买得起,你能买得起吗?”
这个无名小火,倒是把明朝烧了个莫名其妙,怎么回事?又不是在说他。
“哼,最讨厌你们这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了。”丁乙白了明朝一眼。
顾璎婠笑看了无辜的明朝一眼,便解释着,“这个世上有一种感情叫做同病相怜,明朝,你可要记好了,不能随便嘲笑别人的感情。”
她就是在说,丁乙有这么大反应或许是因为和那个什么笑千金有同样悲惨的遭遇,所以才会这么不爽。
丁乙似是有些诧异,看着顾璎婠可不是那么有情有义的,竟然会这么体谅别人?
这一次,丁乙就是专程请顾璎婠过来视察的,可她完全很认真的在检查,只是将这箱银票带走,并对丁乙说,“或许将来,我来了兴趣,会走遍全天下,希望那个时候,我所到之处吃喝玩乐,都不用付银子。”
她希望丁乙能够尽早地把生意做遍全天下,她也相信有这么一天。
丁乙拦了她一下,“你把这些都交给我,也不愿意对外透露你的身份,你就不怕我把这些钱全都卷走?”
顾璎婠笑了笑,“那就当我看错人了。”便潇洒地离开了。
丁乙挠了挠头,啧啧叹着,“真是个妙人!”
……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许初照准备带着北凉的使团离开京陵了,当然,这一次也要带走姚竹苓。
许初照拜别了圣上叶书,文武百官便十里相送,直送到城门口。
皇子们没有来,叶唯渊更不会来。
姚竹苓被封为陵安公主,身穿一身华贵衣裳,长裙逶迤在地,向京陵皇宫的方向深深一拜,便算作对家乡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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