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忙避开,只觉得手心汗涔涔的。付绍江也注意到了宋腾,有些头痛地说:“他是我老头子找来的托吧,我就知道他还记恨我在云巅那事,故意给我找不痛快的。”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推门的声音。封景撇过头,就看到宋腾朝他们走来。
阳光透过玻璃门照进来,正好打在宋腾身上。封景眯了眯眼,只觉得有些刺眼,看着不是很清楚。
“付少,付老先生让你马上回去一趟。”他嗓音清冷,所以说出来的话显得很没人情味。
付绍江基本上把事情摸透的七七八八了。
“我说秦总,你好好的生意不去弄,跑我这里当什么红娘啊!”
宋腾并没有被他激怒,只是凉声接了一句:“付老先生说,你要是不想你车库里的限量跑车化为灰烬,最好二十分钟内赶到他面前。”
付绍江啐了一声,显然他是被戳到软肋了。封景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他,就说:“付先生,您有事就快点回去吧,这里我坐车回家很方便的。”
.....
他走后,他们两相对而立,场面又尴尬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一直乖乖的由由,突然暴躁了起来,挣脱开她的手,冲上去抓住宋腾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宋腾吃痛地皱起眉,封景吓了一跳,忙去拉孩子。
“由由,松口。”
那孩子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死死地咬着不放。封景看到宋腾手背上,有猩红的液体留下来,急的忙捏住孩子的下巴,让他慢慢地松口。
伤口很深,不断地有血冒出来。热心的店员上来,给宋腾递了纸巾。除了刚咬上那会他微微皱了下眉,其余时候他都一脸的平静。封景忍不住要怀疑他是不是感觉不到疼了。
稍稍处理了一下,宋腾转身出去。封景见他还在流血,忍不住跟上去,劝道:“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宋腾止步,侧头睨了她一眼,说:“你送我?”
她不说话了,宋腾转过身,继续往外走,又继续说道:“我司机没来,待会我还有重要的工作。”
她跟他走到外面,见他车子停在外边。瞧他那架势,是打算自己开了。
他一向是能忍的,要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看他血淋淋的手,封景出于愧疚,还是道:“别太勉强自己了。”
“怎么,你要负起责任吗?”他低头扫了一眼已经回归安静的由由,意有所指地说。
她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开车了。封景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上了车。
宋腾坐在副驾驶上,拿了块毛巾按着还在流血的手。由由坐在车后座,封景从包里拿出他常玩的玩具,有了这个,这孩子多少能安分些。
车子里特别的安静,除了由由时不时发出的嘀咕声。封景觉得很尴尬,然后很后悔刚才做出这个冒失的决定。
虽然如此,她觉得有些话还是必须要说的。
“刚才谢谢你,没有伤害孩子。”刚才由由虽然咬的紧,但是一个孩子怎么也比不上大人的力气的。只要宋腾稍稍用力,很容易就能甩开他。
宋腾没有答话,车子里的气氛又凝结了起来。慌乱中,封景没看路,显些撞上上面的车。
“你红绿灯都不会看吗?”
封景说不出话了,她刚才的确是反应不过来。
宋腾看向她,见她眼睛有些不聚焦,就问她:“你眼睛看不清?”
封景呼吸一滞,平复了下情绪后,她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最近有点近视。”
宋腾有些怀疑,却也没多说话。车子在市医院停下来,封景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出大事,以后打死她也不做这种冒险的事。
从车上下来,宋腾沉默地按着手走进医院。封景领着孩子下车,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你那么穷吗,什么钱都赚?”
他的话刺耳得像是尖刀一样,封景呆了呆,做不出半点反应。
话说完后,他就没再停留,自顾自地进去了。
干脆决绝,就如同当年一般硬生生地斩断了他们的感情,明明前一天他们还温情地计划着婚礼上要用什么品种的鲜花,然后第二天她父亲就出了事,他还说了恨不得他们封家死绝了的话。
是啊,最后一次了,以后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牵扯了。
她的生活依旧一成不变的过着,唯一有些不同的,就是她现在手头宽裕了不少,可以带由由治病了。
上次他把宋腾狠狠地咬了一口还真是把她吓得不轻,所以带他做心理治疗刻不容缓。封景查了很多关于这病的资料,他们本市有一个心理咨询师权威,在心理治疗的各个领域都有建树。只是他预约起来非常困难,不接受网上预约,只能一大早去排队。
医生要八点钟才上班,而封景抱着孩子,六点钟就开始排队了。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去的很早了,却没想到在她前面已经有不少的人。
值班的护士,见了她说道:“这位小姐,您前面已经有不少人了,恐怕您今天是预约不上了,要不您改天再来吧。”
封景看了眼前面有些长的队伍,想了想说:“没事,我等等看好了,不行我再改天再来。”
她抱紧了在她怀里酣睡的由由,眉头紧紧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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