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陈知川去看陈夫人。
两人做了多年夫妻,如今相见,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陈知川问了陈夫人近况,对那纸和离书只字之提,陈夫人也默契地没有说起。
陈茵回来时见到陈知川显然也很意外,见了礼后,陈茵问道:“阿爹何时出的狱?身子可还好吗?”
陈知川看着她,见她穿红着绿,脸上画着浓浓的妆,全无一点大家闺秀的清丽样子,竟觉得陌生得紧,不自觉拿出父亲的威严,“你昨晚一夜未归?”
陈茵吓了一跳,看向陈夫人,“没有啊,我是一早才出去的。”
陈知川看着陈夫人,“夫人,锦儿可来过吗?”即使两人已经和离,陈知川一时仍改不了口,还是夫人的叫着。
“你出事后她来过,这两日想来有事,便没有过来。”
陈锦川点点头,“此次多亏了锦儿出手,否则我还不知能不能出来。”
陈夫人见他面色平常,倒像是想通了些了,心下也安心些,“锦儿从前说的那些话,你想必已经认真思虑过了,这次便干脆跟那些人断了联系,安心的做你的商人吧。”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陈知川也不惊讶,只看着陈夫人。
陈夫人点点头,“锦儿早已告诉我了,我很是担心你。但我与你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哪会不知你的性情,不撞南墙你是不会回头的,只是难为了锦儿,为咱们这一家老小操心个没完。”
这话说得陈知川惭愧不已,“我知道了。”
心中对陈锦更是愧疚难当。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命案
元修被夺了太子封号后,便闭府不出。
他养的那些个谋士一个个绞尽了脑汁替他出谋划策,但是结果并不如人意。
在元修的预想中,此次他就算不能彻底扳倒元昀,也该砍掉他一只手才对,结果元昀没有遭殃,反倒是自己失了父皇的信任。
元修高高坐在主位上,阴郁的眼睛在众人身上巡视,谋士们平日在三太子府中养尊处优,关键时刻却起不了作用,元修无名火起,将手中的茶杯甩掷在地上,震耳的声响让屋里陷入寂静,没人再敢说话。
“废物!要你们何用!”
他的声音中似乎带着刺,刺得一众谋士无地自容。
“来人!”元修唤了一声。
门外立刻冲进来四个带刀侍卫。
“将人全部带走!”
“是!”
谋士们彻底慌了,纷纷跪下求饶。
他们跟着元修的时间不算短,哪会不知元修这个命令背后的意义,那便是让他们魂归太子府,要他们的命啊!
元修听厌了那些求饶的话,颇为不奈的挥一挥手,耳边立时便清静了。
不能为他所用的人,对他没有用处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便是死。
他从不养废物。
管家奉上了新的茶杯,斟好茶后恭恭敬敬的递到他手里,“爷,相府来人了。”
“请进来。”
来人是相府的秦清,他是墨相的得意门生,此番前来,自是为了元修被褫夺封号一事。
秦清四十上下,长得仙风道骨,实则心眼儿比任何人都多,他跨进门来,先向元修行了礼,然后直接切入正题,“老师让我来看看殿下。”
元修哼笑一声,“我如今只是个普通的皇子,不是殿下。”
秦清笑得坦然,轻声道:“但在我等眼里,殿下便是殿下,终会成为陛下的。”
这话元修爱听,但他没有表露出来,“你今日来,可是墨相有话要带给我?”
秦清拱手道:“老师说,四太子有意于皇位。”
元修挑眉,“些话当真?”
“老师从不诓殿下。”
“今日之事,便是元徵在里头搅动,父皇才夺了我的封号,元昀才能平安无事!我早该知道他不是个省油的灯!”元修说到气极处,手猛地拍在桌上,震得上头新添的茶杯又要滚到地上去,“夺妻之仇,也该报一报了!”
秦清提醒他,“殿下稍安勿躁,殿下刚被皇上夺了封号,近段时日还是低调些好。”
“我自有分寸。”元修说,“元昀和元徵,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老师深知殿下最是疾恶如仇,他老人家已替殿下铺好路子,殿下只管去行便是。”
“什么路子?”
秦清上前两步,恭敬地自袖子中的一张纸呈上去,元修接过看了,笑道:“姜还是老的辣。”
“老师在朝中多年,与左相从来水火不容,此番行事,也算是替自己一雪前耻了。”
元修一手支着下颌,眼睛微眯,心情看起来不错,“那我便等着墨相的好消息了。”
“是。”
……
京城的琴郡楼五年前还是一间不起眼的青楼。
自从香香来了之后,琴郡楼的生意便一天天红火起来,那些想一睹香香芳容的人认真算起来能排满整个太平道,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街边卖猪肉的摊贩,但凡是个男人,都想看看,这香香姑娘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沉鱼落雁,才艺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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