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呢,得到了什么?这么多年的努力,他以为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将军,手里头还有这么多的人手,可是与苏辰比起来,他依旧什么都不是。
苏奕被身边的心腹连夜带走,连那哀怨的时间都没有。
青山茅芦小童经过几日的努力将铸器场的药彻底封存,为了阻止有人过来取血,于是将方圆两里都撒下了毒,外围的是简单的药,沾上了只会全身发痒,若不及时冶疗自己都会将自己抓烂。
不过这毒很常见,去了沅州的药铺都能找到解药,但越往铸器场内的毒就越厉害,尤其是铸器场里头的,中了毒没有青山茅芦或者莫情出手,恐怕解不了。
小童刚好安排了人手,没想那日夜里就有人闯了进来,这些人瞧着像是江湖上的人手,他们身手不凡,却并不团结,不像是某个帮派或是组织的。
这些人在三里外的时候,青山的护卫没有理会,小童倒是想试试他的毒药有没有效果,等这些人到了一里之外的时候,已经有半数以上的人倒下,但这些人果然如先前猜测的,他们并没有因为同伴的倒下而停留脚步,明明这些人中的毒,要是及时送去沅州,是有救的,但显然没有人会去出手相救。
等进入铸器场的地界,青山的隐卫出了手,只是谁也不知道,在青山隐卫出手的时候,苏奕早已经被心腹带着进入了铸器场地界的另一条秘道,恐怕连小童和乔宝莹都想不到,当初能下地下三层的,除了铸器场内与小院内,其实还有一条密道的,但是这一条路原本是运送死尸出来的地方。
场子是炸了,也不可能真的能下地下三层,那早已经不存在了,不过苏奕却真的取到了血。
两人匆匆从密道出来,声东击西的手段用得很顺手,的确没有给两人惹上麻烦,很快他们两人逃出了青山地界,出了沅州往京城去。
只是半路的时候,苏奕吐血了,心腹给他把脉,才发现他中了毒,小童事先将毒撒在铸器场的泥土里,随着几场雨水落下,全部沉入地底,这些毒血里其实也有小童的下的毒,在取的时候他沾染到了。
两人再也不敢耽搁,恨不能赶紧逃回京城找到主子解毒。
且不说苏奕这边两人的行踪,先说青山铸器场将这些侵入的江湖人全部拿下了,只有几个还活着,一番审训之后,小童才知道自己上了人家的当,这些人根本不是主谋,而真正的主谋早已经取了血离开了青山。
小童心中郁郁,这是师父将青山茅芦交给他后办得第一件大事,没想到办砸了,他回到青山告诉了完颜文宇,文宇却并没有奇怪,狡兔三窟,防不胜防也是难免,再说取血的人怕也是命不长了,有何可惧,只是这些血流落在外,是个隐患。
文宇打算离开中原,悄悄去往燕云,他在中原呆的时间太久了,这一回回去,越国怕会有动荡。
小童继续留守青山研制药术,他比当年的文宇温柔多了,他会时不时的给莫情和乔宝莹写信,青山的暗探到处都是,尤其是乔宝莹开的九九楼,要给两人送信那都是很简单的事。
他一个人住在这寂静的青山其实挺孤单的,乔宝莹和莫情收到小童的信的时候,还说要不要邀他来平江府聚聚,这孩子也快到适婚的年纪,与其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不如多看看外头的世界,免得像当年的文宇一样,走了极端。
莫情也有同感,正好平江府的秀才们马上要乡试了,他们家的展东风一直呆在学院里,这几日才回来的,苏辰不出远门,天天在家里辅导展东风的学业。
像九日关在密室,九日呆在茅屋边上的事都已经做了,展东风却是挺了过去,不过事后有点虚,看着师父苏辰就忍不住想问乡试当真是这样的艰辛么?
苏辰只说这是最差的运气分到茅屋旁边,而且那会儿的环境比这两次考验他的还要恶劣,不仅环境不好,这天气多变,可能还会着凉,同时吃也吃不好,却还得不停的答卷,身心都会受损,若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徒有一身本事都没用的。
乔宝莹听着师徒两人的对话,心里头捏了一把汗来,她打算等展东风下考场的时候,给他准备一件军大衣,管他款式怪不怪异,有了这玩意既可当衣服穿还能当被子盖。
只是这大衣里头还得检查翻看,她不能缝起来,看来设计上得好好想一想。
乔宝莹亲自动了针线,自京城的那一事之后她已经好久不动针线了。
小衍儿的衣裳都是找人缝制的,没有穿过乔宝莹亲手做的衣裳,这一点上她惭愧,但她以后也没有打算给孩子做衣裳,她觉得自己的手臭,第一胎的时候做了那么多的衣裳全部被她收了起来。
用了三日的光景,乔宝莹将大衣弄好,拿出来给苏辰看的时候,苏辰挺高兴的,这东西不错,很适全穿入考场。
同时京城里的汪子渔来信了,他师父是禄木大人,禄木大人自然不会给苏辰写信的,得避嫌,但汪子渔就成了他师父的传话筒,给苏辰分析了一下近年的考题,还说了眼下朝堂上的一些时事。
这一次讨论到了水利工程与海夷道。
这两个问题涉及到南北的才子考试,谁也不会知道这其中哪道题会出在南方士子手中还是北方士子手中,但可以肯定,时事论策当中提出这两道题的把握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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