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审得有些累了,尤其是心里挺累,他一直都以为跟小媳妇的生活越来越好了,他们有了自保的能力的,遂不知都是别人故意准许的,这种背后受敌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尤其是他还不能转身自救。
军机营的石门没开,地底下早已经储备了粮食,就底下这些人,也能吃喝半年不愁。
人没有审问出来,自然整个军机营都笼罩着压抑之感,乔宝莹静下来想想,她连觉都睡不着了。
苏辰从牢里头出来,乔宝莹忍不住问他的情况,“怎么样,说了吗?”
苏辰摇头,“此事我给越王写信一封,就算问不出什么,明者这一颗棋子不能断,既然明者可以易容成我们的人,我们能不能易容成明者呢?”
“不行,太危险了。”
乔宝莹第一个反对,他们这么多年都被人掌握在手中,这种滋味可不好受,而且对方知道他们两人懂易容之术,自然早有防备,何况他们还不知道明者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苏辰想了想,在乔宝莹耳边低语了两声。
他是没有问出什么,但是明者扮成军机营的人进出,只有一个身份,就是刚才那张脸,他只要问问同组里的人,总有人知道最近他什么时候进出,或者也是一条线索。
乔宝莹提着个心,其实真的很不想苏辰去冒这个险,可是他们两人处处受人监视,尤其是这个军机营曝光的话,她跟苏辰恐怕就没命了。
“苏辰,你怎知明者进来的时日不久?”
“他说的话,他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就是让我们恐慌,这也代表着他心里也紧张,他还想出去将军机营的所见所闻传出去,你也是知道的,军机营的人进出都有规定,每隔一个月才能进出一回,出去后呆的时间也不长。”
乔宝莹点头。
很快苏辰找了掌事去问组员去了,乔宝莹却拿出炭笔,将她和苏辰上任后的每一桩事一一记录下来。
如果全在对方的掌控中,哪些事是对方最看重的呢?
夜里苏辰回来,他面色疲惫,“我今夜便出军机营,正好轮到明者满一月之期,出去了后再做打算。”
苏辰很快易容成了明者,他们对明者的确熟悉,可是他们都不是明者的对手,功夫上就是漏洞,所以不能细推。
乔宝莹很担心,尤其苏辰还不能在身边带暗卫,一但被人发现他身边有暗卫,岂不就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乔宝莹从火药库里拿出一把精致的火枪交到苏辰的手中,“你万事小心,实在查不到就不查了,既然咱们能平安十年,那便是对那人还有利用的价值,以后只要做出成绩,或者他也不杀咱们两人。”
苏辰苦笑,“莹儿,这一次不同,我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
乔宝莹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劝他,目送着苏辰离去。
苏辰扮成明者的样子很快出了军机营,他先在作坊的大街上缓步行走,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与对方的交接地点,他只是出来碰碰运气。
作坊挨家挨户早已经关紧了门,个个都进入睡梦当中。
苏辰走了好一会,从街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转眼要入小街道的时候,他看到前面出现神不知神不觉的出现了一个身影,显然对方功夫了得。
那人看也没看苏辰,背着他下令,“跟我来。”
那人飞身而起,好在苏辰的轻功是暗者教的,才不至于立即露出马脚。
一前一后出了作坊的集市,转眼进入山林,在一处山洞前停下,那人转过身来,一身黑衣,面容隐在阴影里。
苏辰并不急着上前打探他到底是谁,只是低垂着头,一脸恭敬的说道:“我已经拿到很重要的情报。”
“交上来。”
苏辰却犹豫。
那人目光微冷,“怎么?怕我领了功?主子说了,以后你的事全部都要交给我。”
“我并无此意。”
苏辰勉强的从袖口拿出一张纸送上。
那人展开一看,是军机营的舆图,他显然有些意外,“你很不错,底下可有查到什么?”
“一些古怪的东西,很像青山那边研究的东西。”
那人面色震惊,“你是说姓苏的跟越王勾结,还与越王在地下研究药人?”
苏辰点头。
那人面色暗了暗,忽然凌厉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苏辰大惊,他是哪一句话说得不对落出了马脚?
“说。”
那人忽然靠近,伸手就要扣住苏辰的脖子,没想苏辰忽然跪了下来,“我既然臣服于你,也请你做事别太过份,这一次我九死一生查出来的消息,你竟然不信?”
“不可能的,青将军已经死了。”
“的确是死了,但青将军的药书被人偷了,偷的那人就是姓苏的。”
黑衣人住了手,显然有些信了,接着低声咒骂,“当年青将军非要把每次试验的结果记录下来,如今倒好成全了别人,此事我会立即禀报上去,你在地下可有暴露身份?”
“姓苏的来了作坊,这几日是恐怕有危险,我暂且在外头留几日。”
“你在外头不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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