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用新粮,不如先将各地不粮仓储存不好的先用上,也免得浪费了粮食。”
乔宝莹原本只是就事论事来着,她根本没有别的意思,可是为何她这话一落,满朝文武都看向她来了。
定国公倒是没有反驳,想了想还跟皇上顺着她的意思来了。
魏帝却看向昝泊了,“昝丞相觉得如何?”
昝泊脸色有些白,他朝乔宝莹淡漠的看来一眼,接着恢复神色,出列回话。
“各地小粮仓在运输上可能会延长,就不知晋王这边能不能等。”
定国公一听昝泊这话,气愤的出声,“不过是三处粮仓,这此粮仓已经储备有好几年,苏大人说的对,新粮就得储备好,旧粮再不用,岂不是坏了,昝丞相觉得时日太久,那且说说是由哪些人来运粮?”
说起这运粮草支援的将领,朝堂上又争论起来。
好吧这一次直接分两派对吵了,乔宝莹第一次看到朝堂上吵架的时候可以像菜市场一样,虽然没有那么粗俗,却还是能吹胡子瞪眼的。
尤其是这个时代的男子一到三十岁就蓄胡须,到了四五十岁胡须还留得有点长的,这些人吹胡子瞪眼的时候,乔宝莹就呆呆的看着,差一点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在她低下头去了。
不过她感觉到旁边似乎有动静,她朝侧边看去,先前那个装模作样记录笏板的三品下官员此时将头垂得很低,手握拳抵着嘴,瞧着都已经笑了。
乔宝莹再不动声色的朝后头看去,大部分还是很严谨的,不过也有小部分在开小差。
真正讨论国家大事的还是这些三品以上官员,其他人如非话题涉及他,否则都不必开口说话,就跟开会一样,由着几位主管讨论一下,底下的小组长听着就是,接着再将政策实施下去,感觉似乎也没有很高大上的样子。
定国公真的被昝泊气到了,终于将运粮的人吵得确定下来,接着就是运粮的期限了,这还能吵的,的确能吵。
乔宝莹忽然发现一个决策定下去,不吵架,那是不存在的。
然而再看一脸轻松的魏帝,却明显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平时上早朝也这么干的。
乔宝莹乔朝定国公看去一眼,脸都气红了,他这边的大臣也相继出列了帮腔,而昝泊却还是一脸轻松的样子,不过看得出来,气得也不轻,只是强忍着。
同时昝泊这边追随的大臣也跟着出列,与对方的大臣互相指控。
乔宝莹觉得这样上早朝的效率真的不高,皇上到底是咋想的呢?
终于两方吵得快要动手了,据乔宝莹观察,昝泊应该不是定国公的对手,定国公是武将,眼下手中还有兵权的,这一次定国公直接释放了杀气,用气势压人了,昝泊受惊,立即朝皇上告状。
魏帝终于发话了,“行了,别吵了,朕都被你们吵得头痛了。”
“人员按着定国公的来定,时日按着昝丞相的来,此事就此作罢。”
两方人一脸郁气的各自回到行列。
乔宝莹看了一场闹剧后,心里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朝堂上是神圣的,魏帝是威慑八方的,但现在她彻底改观了。
魏帝揉了揉额角,朝身边的大太监看去一眼,大太监刘福很懂眼色,立即大声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会儿吕文鼎出列,一脸苦色的样子,“臣有事启奏。”
魏帝一看到他就面色冷了下来。
吕文鼎硬着头皮启奏,“启禀皇上,太子殿子已经关押入宗人府多日,臣舍下老脸,恐请皇上放出太子殿下,殿下性子温善,都是被人凑使的,臣相信太子殿下经此一事一定会悔改。”
说到这一事上,满朝文武都安静下来,也没有人东张西望,连着乔宝莹都尖着耳朵听着,太子被关入宗人府,她是知道的,想不到今日吕文鼎会亲自出口求情。
魏帝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他目光看向吕文鼎,接着看向定国公,“定国公怎么看?”
定国公出列,朝吕文鼎看去一眼,刚才的怒气显然还没有完全的消,于是说道:“禀皇上,臣认为此事不能姑息,若是太子殿下也是受害者,那必要抓出幕后之人,否则京城不得安宁。”
“前朝盛行五食散之时,满朝文武都涉及,以史为鉴,此事也得重视起来。”
魏帝点了点头,接着看向昝泊,“昝丞相觉得呢?”
昝泊出列,恭敬的说道:“臣以为太子也实属无辜,也已经吃到了苦了,以后必定不会再犯下此等罪责,定国公说的对,只要抓住背后之人,不能姑息。”
魏帝沉默了一会,朝堂上静得落针可闻。
乔宝莹也正考虑这个中的利益关系,昝泊怎么忽然帮起吕家了,以前不是恨着吕家么?苏辰都说昝泊现在跟吕家不对付。
莫非两人又结盟了,那可就糟了。
魏帝这时候开了口,他看向乔宝莹,“苏大人觉得该如何处理?”
乔宝莹脑子转了一圈,没想又扯到自己的身上来,想起自己是刑部尚书之职,她只好如实说道:“臣以为该将当日涉事之人审一审就知道了,是谁提供的东西?又在何处得到的东西?必定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乔宝莹觉得此案很简单,只不过涉及到了太子而已,他们不说,她身为刑部尚书不能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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