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祈看到两人兽心大发,心里惊慌,便以探风为由离开深林。
出了深林才发现外头不少护卫正在寻人,就在山边不远处有一座小寺庙,那儿还有女眷,这一下伍祈知道闯祸了,于是跑到深林里通风报信,没想两人已经成事。
马昀和吕剑见闯了祸,便带着护卫从深林里逃回京城,原本三人在林子里发生的事没有人知道的,可是一回到京城,事情忽然传了出来,彭家女被人寻回去后昨个夜里寻死未遂,差一点就闹出了命案。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命案的事,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就这样被人糟蹋了,她的名声不会再有了,以后还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谁知她会不会以后再次寻死,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乔宝莹听了整个过程,她都气出一身怒气来,忽然起了身,把身边的师爷给吓了一跳,乔宝莹气得从座上下来,二话不说上前朝着吕剑的脑门就踢了一脚。
钱安与在场的差兵都呆住。
乔宝莹踢了吕剑又踢马昀,脚力下得重,两人被踢得头晕脑胀,而后乔宝莹瞪了伍祈一眼,伍祈吓得发抖。
乔宝莹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钱安轻咳一声,惊堂木一拍,言归正传,权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
吕剑慢慢醒过神来,指着乔宝莹呜呜好几声,硬是说不出话来,脸都涨得通红,显然气得不轻。
马昀也是怒目瞪视乔宝莹,乔宝莹若不是看到马广千的面子上,恐怕根本不会给马昀一个好眼色。
吕剑居然出言威胁她,乔宝莹冷笑,这表情吓得吕剑一个哆嗦。
很快呈上证人,山里头也有猎户,此人就是临近村头的,他看到了全部过程,当时吓得半死,那猎户与伍祈所说的一模一样,伍祈的确没有参与,但是他也算是同谋,何况彭家怒气可不管你参不参与的,所以要救伍祈还当真是个问题。
钱安将眼前三人打入牢房,听候发落,他将案子整理准备要呈上。
乔宝莹却来到钱安身边坐下,说道:“此案我也算是从头看到尾,你审的不错,比你前任强,我很放心,只是这个伍祈,你打算如何处置?”
钱安被乔宝莹一夸,面色微微一喜,连忙答道:“信诚侯最注重面子,彭家出了这么大件事他不可能不管,咱们要在信诚侯发怒之前将此事做个交代,伍祈虽未参与,但他也在现场,并没有出手相救,自然罪责逃不过。”
“苏大人,你也知道信诚侯的脾气,还有彭家人对此案的重视,伍祈不过是个太医之子,他便与另两人同罪了。”
乔宝莹一听就知道钱安会这么处置,做承天府尹的有时候也是看人下菜,不然伍其军怎么会求到她的门上来,这一次牵扯到高官,伍其军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判法。
乔宝莹却是摇头,“此事这么判对伍祈有失公平,他虽然有错,但他并没有参与,伍祈不当诛。”
钱安内心咯噔一声,莫非今日苏大人特意过来审案,便是为了伍祈来了?
伍祈是伍太医的儿子,伍太医老来得子,的确宝贝,只是苏大人为何要帮他?莫非这个中还有什么猫腻?
钱安不动声色,顺着乔宝莹的话讲,“伍祈的确未曾参与,按理只需服役一年,以敬效尤。”
乔宝莹点头,“钱安说的对,伍祈不曾参与,但此案是伍祈事先做的证,他知道了悔改,而且他本意是来报信救人的,伍祈之责并不重。”
钱安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此说来,那只需服役半年,就关押京城天牢当中,服役半年吧。”
关在天牢里,不算是服役,只有流放的罪人才算,显然钱安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虽写着服役流放,却是关在天牢,这样的话,伍其军也能托关系看看儿子,解决一下他的生活,他也放心了。
“成,你是府尹,自然案子由你审,案卷交上,我与施潘都会签上字的,此事由我向皇上禀报,信诚侯那边也由我去说。”
乔宝莹说完这段话,钱安心下一安,只要不是他去与信诚侯对付,他就无所谓了。
乔宝莹从衙门里出来,她在街头走了走,吃了一碗面才回到刑部衙门。
她回到寝房想要休息一下,就看到施潘给她寻来的案卷,看到案卷,她立即顺手翻了一下,很快将这些案卷用布包起来,召来莫金,叫他立即带回府上去,她现在没有时间翻看,放在衙门里太引人注目,就算当年放了把火,她也抱着侥幸的心里。
她打算仔细的看看。
施潘过来,看到乔宝莹,便说了今日府尹审的案子,同时吕后召她前去。
果然这案情传到了吕后的耳中,回京以来,吕后便不曾召她前去过。
再踏入凤栖宫,乔宝莹有太多太多的记忆,她失忆的时候也是在凤栖宫里遇害的,这一次不知道吕后又想出什么手段对付她呢?
到了殿前,就见吕后坐于主座上,乔宝莹上前行礼,吕后却细细打量着她,半晌赐座,吕后屏退了宫人,问道:“苏大人打算将本宫的侄儿如何处置?”
吕后还真是搞笑,开门见山就说起此事来了,乔宝莹便如实说了出来,吕后一听怒了。
“苏大人的意思是不会放过本宫的侄儿了?”
“皇后娘娘言重了,下臣不过是禀公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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