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施潘故伎重施,打算将案子压下,回到衙里跟钱安交待了几声,他便走了。
钱安正要寻个由头放人,没想审问的时候,有一人受不得苦,三两下就说破了嘴,他们说是从南边来的,这让钱安想到了江南水灾后掀杆起义军,还杀了太子。
钱安心中谨慎起来,这些人是从南边来的,而昝泊说是他的远方亲戚,钱安察觉到了什么,于是瞒着施潘严审几人,不过谁也不会知道,这一夜钱安没有离开府衙地牢。
一夜的成果,钱安审出来了,却是一脸骇然,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遇上这么棘手的案子,他会触碰到太子之死的案子,如今他该怎么办?
这些人是南边逃来的,乃是昝泊曾经在那边勾结的人手,现在钱安可以肯定的讲,昝泊联络南边的起义军一同杀害了太子殿下。
钱安坐立不安的过了一日,第二日,他心惧了,他打算交给施潘处理,但是他这一次不是私下里告诉施潘,而写下了案卷,像以往的案子那样签下自己的姓名,呈给了施潘。
施潘看到案卷后也是惊住,以前那些小案他就送了人情,但是这一桩,他也害怕,该怎么办?如今昝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齐王的人,他一个小小的侍郎岂敢得罪?
如果这一次他将案卷呈上了,那以前他送的人情全部白送了,可是如若他隐瞒,万一事发,岂不是诛连九族的大罪,还有钱安,居然这么聪明,写下了案卷,直接呈了上来。
要是像以前一样暗中告诉他,将来若出了事端,他还能推到钱安的身上,可是现在他连推脱的人都没有了,先前两桩案子钱安都有参与,他也算是向着昝丞相的,跑不脱了,可是这桩案子钱安却想脱手,哪有这样的好处。
施潘想了一夜,第二日晌午过后就找到了昝府去了,昝丞相今日早回来了半日,施潘早已经打听到了的,所以拿着案卷就过来了。
昝泊在书房里见了他,看到案卷后,昝泊都惊住,这几人为何要害他?这是阴谋,于是昝泊看向施潘,目光意味不明,施潘还想等着昝丞相的奉承话,收了这人情,谁知昝丞相看他的眼神却很不对劲,像是审视,又有些不像,但绝对没有感激。
却在这个时候,昝府门外传来整齐伐一的脚步声,昝府的管家匆匆跑进来禀报,昝泊一听到整个府上被兵包围,他面色惨白。
昝泊连忙点火要烧了案卷,谁知苏辰带着一队人马早已经闯了进来,迅速夺下昝泊手听案卷,目光审视的看了一眼施潘,施潘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施家将被诛连九族,他不甘心,他做错了。
昝泊收起情绪,面色阴沉的喝斥道:“苏辰,别忘记了你的身份,我乃当朝丞相,你竟然敢带兵包围我丞相府,此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苏辰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容,反而叹道:“师兄,你这人爱算计,也心狠手辣,十年前你江南振灾,坑杀百姓,手段极其残忍,你虽不掌管户部,你却私下里贪了粮食,粮仓故然年久欠修,却并不是全部责任,而是你从中偷梁换柱,你将每年的新粮早早的换走,用一些发霉发臭的粮食来充好。”
“除了这些,你还做了不知多少事来,我虽没有证据,但是有一样证据,却能让你万劫不复,那便是你杀了太子殿下的证据,被我无意中得到,昝泊,你年纪大了,是该下台了。”
“立即给我搜,昝府所有人全部扣住。”
苏辰目光一冷,昝泊不由得身子一抖,为何他看到苏辰居然会生了惧意,昝泊知道,苏辰不可能拿得到证据,应该他所有的秘密全部在书房的暗室里,这个暗室没有他开,谁也找不到。
可是很快苏辰打了昝泊的脸,就像是知道了昝泊的暗室一样,直接走到书柜旁边摸了一下,机关开了,昝泊面色惨白的盯着苏辰。
“咱们毕竟是同门,苏辰,你就不能放过我一回么?”
昝泊一脸惨然的看着他,此时顿生老态,一副人兽无害的老者模样,谁见了都觉得可怜。
苏辰回头看他,却并没有半点动摇,这么多年了,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咱们各为其主,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儿,齐王借了信诚侯的私兵杀过来了,齐王竟然真的敢出手,还有信诚侯,他们这是要造反吗?
昝泊一听到齐王带兵来了,他立即直起了身子,先前的颓废没有了,整个人立即换了一张沉稳的脸,目光淡淡地盯着苏辰,冷哼一声,“苏辰,今日后,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苏辰也不再耽搁,闯进了暗室。
陈意和莫金如两座门神似的守在书房外,齐王带着人过来,两人拦住了齐王。
然而齐王带来信诚侯的兵马不过是个晃子,牵制外头的兵卫而已,他真正带来的却是杀手。
黑衣人从天而降,齐王的气势都变了,不再是那个藏拙的九皇子。
陈意和莫金果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苏辰也有暗卫,所有暗卫冲出来,很快院里打斗起来。
齐王和陈意交上了手。
却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李易飞身而来。
苏辰闯进暗室,只见屋里全是书信,他也没有时间辨别,一股恼的全部用麻袋装了起来,接着从暗室里跑出来,顺手将书信交给了李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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