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一听,首先想到的是自家爹娘是不是为难了媳妇,这么一想惊了一跳,忙把书放下,便同邵南出门寻去。
屋前屋后寻了个遍没有看到人,正要往村里头去,甚至苏辰想要冲到苏家院里头寻去,这时两姐妹却从山上下来。
看到媳妇儿,邵南欢喜,跑到乔六身边,问道:“怎么眼眶红红的,可是有人欺负你们姐妹两?”
乔六摇头,当真没有心情搭理少根筋的丈夫,只把手握紧了邵南的手,说道:“你什么都别问,咱们先回去,天色也不早了。”
邵南看了看天色,便同意了,两夫妻与乔宝莹小夫妻告了别,便往山上去,不想走村里头。
乔宝莹和苏辰进了屋。
屋子里很静,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两人皆没有说话,也没有往东屋里去,乔宝莹反而把苏辰拉回西屋里头,西屋廊下,两人在凳子上坐下。
苏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乔宝莹点头,“那会儿我站在门外,全都听齐了。”乔宝莹握住苏辰的手,目光担忧的看着他,试探的问道:“除了县学和那两位举人,便没有别人了吗?”
苏辰苦笑,“有又如何,三弟他说的对,赵家的势力在林源县最大,要毁我名声方法多的是,看来我只能在家里头读书了,以后着实不行,便去衙门里头找林知县指点一二,或也能学到一些。”
“可是林知县是有公务在身,恐怕没有这个时间来指点。”
乔宝莹觉得这事儿也是玄乎,自学成才,放在现代,自学成才考上大学,在不准用网络,且接触的都是没有文化人的环境里,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乔宝莹心都凉了,可是她知道比她更难受的是苏辰,刚中了案首,正是春风得意之际,这酒宴才散场,便得知了这消息。
“是我把赵教授想得太清白了些,这次赵清风对我下手,恐怕也有赵教授指点之意,甚至也令我想起去年上考场的事,爹娘火急火了的上县学里头来喊我,在我想来,就算九儿没有出现这样的事,他们也会这么做的,只要我不进考场就行了。”
苏辰这么一说,乔宝莹也觉得恐怕是这样的,知道苏辰着紧着她。
“以后你赶考,除非有人拿了我的荷包过来告诉你,否则你都别信。”乔宝莹赶忙补充,万一以后还出这一招,岂不把苏辰给耽误了。
乡试三年一考,一耽误便是六年,人生有几个六年,苏辰中了案首,若是能拜一个好的师傅,中举是迟早的事。
“眼下我们该怎么办?”乔宝莹不安的问。
苏辰想了想,“先在家里头学着吧,十五那日与汪兄一聚,到时我试探的问问他。”
还有一个汪子渔,汪家有势力,或许能帮着苏辰,乔宝莹的心又活洛起来。
若是再没有出路,苏辰前程当真就要毁在这些人的手中。
这么郁郁的过了几日,苏辰在家里头看书,乔宝莹却是满血复活了,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这公婆做的这些事,也该是她算总账的时候了,先前立下的字据还在三爷那儿。
乔宝莹二话不说便找来三爷,大上午的就进了苏家院的门。
正文 第99章覆行赌约
黎氏看到二媳妇带着村长进来,后头还跟着几位相熟的村民,当即面色一白,警惕的问:“你要做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乔宝莹说起当初立下的字据,当初买下东边山头地被婆母听到先买走了,之后苏辰立下字据,若中案首婆母便无偿的把东边山头地让出来。
黎氏听到这一番对质,面色白了又红,手中的木盆子往地上一甩,怒道:“我是老二的娘,敢从我手里拿走山头地,没门。”
果然是不认了,好在三爷以及村里人都在这儿,字据还在村长手中呢。
三爷听了这话皱了眉,拿出字据说道:“苏黎氏,你当时立下的诺言可是在这儿,按了手印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只会成为笑柄。”
黎氏看着那字据,恨不能上前抢走然后撕掉,黎氏急红了脸,怒道:“我当时一时气急,做错了,现在我反悔了,看谁敢从我手里把地抢走。”
还有这样脸皮厚的,恐怕连在场的村里人都没有想到,三爷倒吸了口气,“真是蛮不讲理。”
三爷往正屋里看了一眼,大声喊道:“苏长为在不在,当家的不出来,跟个妇人扯什么嘴皮子。”
苏长为一直龟缩在正屋,不敢出来,这会儿被三爷这么一喊,不得不从里头出来,看到在场的几人,脸色白了白。
三爷问道:“这字据,你认是不认?”
苏长为苦着一张脸,叹道:“这都是妇人无知,干下的错事,但咱们家没有多少银两,这山头若是被老二收走,我那些羊恐怕没有地方去,就……”
“你这意思是要反悔了?”三爷没想到连个当家的都这么不明事理。
苏长为怒瞪着黎氏,“都是你干的好事,当初你是猪油蒙了心了,敢立下这样的字据,老二能考中案首,咱们也跟着有名声,都是自个家里人,关起门来谈事情,偏要这样的做妖。”
这话里话快怎么有点指桑骂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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