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离得有些远了,一个城东一个城西的,来回也得走半个多时辰的马车。
两人收拾好,来到老槐树下坐下,乔宝莹抬头看天,感叹道:“这个院子当真是清静,若不是你是来赶考的,我当真想买下这个院子。”
苏辰扬唇,“以后我会买下更大更好的院子给你,到时我在院子后头给你弄个小花园。”
“小花园?”乔宝莹听到这儿,大喜,“你说的,可别骗我。”
“不会。”
苏辰一脸慎重其事的,使乔宝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院子虽不大,但住着两人却有些宽了。
然而只是住了几日的光景,他们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三弟苏奕来了,带着一个书僮提着行李过来,来到院子外头敲门。
乔宝莹还以为是汪子渔,于是开心的去开门,没想到是苏奕,看到苏奕她有些傻了眼,苏奕是如何找上门来的?
乔宝莹把苏辰喊出来,苏辰把弟弟迎进院子,苏奕喝下一碗热茶,歇了口气,说道:“二哥,我在贡院周围寻了两日都不曾寻到好院子,更不用说租客栈里头,这周围客栈不但租金贵,上房都已经满员,有的也只有下人房了。”
“今日我无意中在大街上看到二嫂还有些不敢相信,便跟着二嫂来了院子外头,二哥你一定要收留我,二嫂做饭好吃,有二嫂在,咱们兄弟两也能安心的看书。”
“何况二哥这院子离贡院近,还特别的清静,瞧着这么大,二哥二嫂两人住里头也显得空旷,二哥可好?”
苏辰没有接话,乔宝莹却是转身去了厨房,她是不愿意把苏奕留下的,这个三弟到底怎么样,现在连乔宝莹都有些摸不准了。
马上就要下考场,她不想闹出什么事来,何况这人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乔宝莹看着也心烦,再说她还不想给这家伙做饭呢,凭什么,这毛孩子又不懂礼貌。
过了好半晌,苏辰进了厨房,乔宝莹看着他,见他眉眼舒展,于是试探的问道:“人是留下了还是走了?”
苏辰答道:“我把他打发走了,只要有银子,外头怎么会租不到客栈,我叫他住客栈去了。”
这下乔宝莹放心了,只要不看到这个苏奕,她就心情好了不少,这样苏辰也能安心的学习。
过了两日,汪子渔来了小院。
一入门,汪子渔皱眉,说道:“外头怎么睡着一个人,就睡门口的石板上,你们没有看到么?瞧着像是苏兄的弟弟。”
苏奕?
苏辰和乔宝莹两人都受惊不小,乔宝莹自两日前苏奕说看到她上街于是跟来了后,乔宝莹便不怎么上街了,她买一次菜便能吃几日,为了苏辰能清静一点,也不想与苏奕撞上,眼下连院门都不曾出。
苏辰在家温书那自然更不用出门了。
汪子渔这么一说,苏辰便开门去看,果然看到苏奕睡在石板上,一脸的狼狈。
苏辰不得不把苏奕给叫了进来。
苏奕算是留在了小院中,就算不让他留下来,他也不会走的,这脸皮厚得也没有谁了。
汪子渔来了,乔宝莹做了几道好菜,没想桌前被苏奕吃了不少,看得乔宝莹郁闷。
汪子渔与苏辰两人在老槐树下聊天,苏奕梳洗好出来便也跟着在槐树下坐下。
正好汪子渔说起这次京城派来的主考官学政大人。
汪子渔的师父是禄木,对京城此番派来的学政自然是了解的,汪子渔说道:“这次这位李学政可是咱们师父有交情的,但这位李学政为人耿直,只要咱们发挥的好,一定能得到公平公正的结果,苏兄倒是可以放心了。”
苏奕一听到这话,当即疑惑的问道:“不知汪兄可认识李学政?按理这会儿学政大人已经来了咱们零陵郡吧?”
汪子渔看向苏奕,皱眉问:“为何要认识李学政?”
苏奕却是摇头,“你们不知道,要是咱们先认识了李学政,岂不是在学政大人面前混了一个眼熟,咱们考场或许也好过一些。”
苏奕所说的好过一些,自然是给几个安排一个好的位置,至少不会安排到茅房附近之类的。
但汪子渔听了这话却动了怒,“咱们都是读书人,苏奕你这话简直污辱了李学政的清名,以后这些话万不能再讲,李学政一生耿直,两袖清风,岂是我等读书郎想见便能见的,就算借着师父的名义见了,咱们也不该见,考前要避嫌,真要出成绩该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出来。”
汪子渔说完这话便不想再讨论学政的事,接着与苏辰讨论起学识来。
“苏兄这次可有看京城邸报,里头大有文章啊,不知道这次的考题会不会也涉及一二呢?”
说起这京中邸报,苏奕一脸胸有成竹,着实是先前成阳先生说的那一番话令他刻骨铭兴,这次应考,赵文欢也再三交代了他,一定要记得临场的发挥,注重这几年的实事。
于是苏奕说道:“两税法再次落定,又有新规朝中打算通过税赋给北边将士筹粮,所以每郡每县都有税赋上数目的要求,我都把各郡县的要求都记住了。”
汪子渔一脸奇怪的看着苏奕,接着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记住这些做甚,不过苏神童记忆力非凡,有过目不忘之能,我们没法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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