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两家居然敢杀朝廷命官,这是要诛九族的罪名,若不是在林源县还有一个侯府,恐怕莫道清走不出林源县。
可是赵宋两家竟然敢这样出手,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顾及的了,一但放莫道清出了林源县,他们两家便完了。
所以侯府外头忽然多了不少杀手,苏辰叫侯府上下都戒备起来,可是侯府的护院向来不多,谁能想到戎马一生的成阳先生告老回乡,结果还被家乡的富绅欺负的,以前有成阳先生在,没有人敢对付他。
如今他不在了,府中护院又这么少,就算有老夫人震着场子,可是消息传不出林源县,也是于事无补。
外头的杀手快要冲进侯府来,赵文欢在外头放言,势要杀了苏辰不可。
他们算是猜到了苏辰把莫道清叫来的,还有他们的那些证据也是苏辰收集的。
莫道清在府中养伤,看到苏辰,他狠狠的说道:“都是我错了,思虑不周,穷山恶水出刁民,果真不假,早知道我便不必与林知县对质,直接把证据送去臬司就成了,偏生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如今府中护院不多,苏秀才打算怎么办?”
苏辰说道:“唯有派人出去往零陵郡告知阮知州,不然咱们侯府也守不到几日,就今年行动。”
“得找个可靠的人手。”莫道清提醒。
苏辰点头,他沉吟了一声,说道:“毕浩,此人胆大心细,又是生面孔,应该能混出林源县去。”
于是半夜里头苏辰便把毕浩给派了出去。
半夜里码头没有停靠的船,毕浩游了大半夜的水,终于碰到一艘经过的商般上了岸。
油筒封的证据完好无损,他把东西藏起来,便去了零陵郡。
乔宝莹这几夜里陪在姚氏的房中,外头的事都不曾告诉姚氏,姚氏这几日身体不好,吃得也不多,睡得也不安稳,她都守在床前照看着。
喜姑忧心重重的进来,往乔宝莹看了一眼,乔宝莹便起了身,这会儿姚氏好不容易睡着了,倒也没有惊动。
两人来到外头,喜姑说道:“府外头乱成一团,百姓都不敢上街了,赵宋两家这次狗急了跳墙,闹得整个林源县乌烟障气,九儿要不要派人回十里坡和刘家村通知一声,叫他们都躲起来再说?”
乔宝莹发现事态严重,便听了喜姑的话,陈意派了一个会点功夫的下人藏于百姓中,去了十里坡。
一日一夜那人才回来,回来后面色不好,他向乔宝莹禀报,说刘家村的酱坊全部被砸了,好在他们都事先听到了风声,全部都躲了起来,没有寻着人,这伙人便走了,倒也没有为难村里头的人。
乔宝莹心中郁闷,正要上前院去问苏辰的打算,陈意就从前院匆匆过来,三人来到小侧室里谈话,陈意把苏辰的安排说了出来,原来毕浩已经从昨个夜里离开了侯府,按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零陵郡,侯府还能守几日。
至于林知县却在昨夜里上吊自杀了,如今县衙里的人全部乱成一团,不少人被赵宋两家收卖,居然还对付起码头上的人,借着官府的名头,不准那些商船客船停靠,就是怕我们派人离开林源县去外头报信。
这一次赵宋两家是下了狠功夫了,没想到这两家在林源县的势力这么大。
前院里头,苏辰坐在莫道清的床边,说道:“大人,当初我同汪兄谈起林源县的时候便提到了这赵宋两家的事,林源县如此贫穷,皆是因为这两家作乱,把不少资源都给占有了,一般的商贾之人做不进入林源县。”
“那会儿汪兄便说要冶好林源县就必定要先治了赵宋两家,林知县没能看清时势,造成如今的祸事来。”
莫道清点头,“你跟汪子渔皆是有才,可惜了这林志先一个新科状元看不清,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却没有治理之才,真是太可惜了。”
夜里,侯府还是进来了刺客,陈意带护院把这些人给灭了,却还是给内院里带来了不少的惊动。
姚氏起了疑心,问乔宝莹府里头出了什么事,把陈意给喊了来,陈意不敢相瞒,可是也不想令姚氏担心,便一直沉默着不答,姚氏见状,看向乔宝莹,沉了脸,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乔宝莹便在姚氏身边跪下了,“师娘身体不好,府里的事有我和苏辰打理,师娘就别问了。”
“可是赵家造反了?”
姚氏忽然说出来,乔宝莹和陈意都惊了一跳。
姚氏叹了口气,“倒是等到了这一日,陈意你过来。”
陈意走了过去,几人一脸的狐疑,想不到老夫人都知道了这一切。
“当年我夫君回来的时候,便看清了林源县的局势,这地头蛇不好欺,倒是留了一手,这里有一副地图,陈意,你把地图交给辰儿,他看了后就会知道的。”
乔宝莹和喜姑都一脸惊讶,陈意拿起地图,立即退下,去了前院。
姚氏叫喜姑把乔宝莹扶起来,又叫乔宝莹来到她的身边坐下,她说道:“林源县穷,百姓的日子不好过,皆是因为这两家把握住了整个林源县的银钱往来,这几年与林知县勾结,更加壮大了赵宋两家的胆子。”
“辰儿要跟他们斗,我便想到了今日,辰儿有才,却是嫩了些,这些人老谋深算,家族盘锯,不是一招两势便能对付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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