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了陈意带上了侯府的护院,准备入山林里寻找。
林源县就是山多,真要有个杀人犯往山里头一跑,寻起来就是个问题。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是被陈意的人马发现了踪迹。
这边毕浩查李自在侄儿的事也有了眉目,那人这几日着了急,私下里见了零陵郡的申家,且两人还私自进出县衙后院,与阮知县有过接触。
苏辰觉得申家很是可疑,于是叫毕浩去了一趟零陵郡。
五日后,毕浩回来了,终于解开了苏辰所有的疑惑。
阮家乃是百年世家,嫡支一脉向来在京城,阮知县按理是不会像林知县这么容易受地方富绅控制,但如今申家却抓住了阮知县一个最大的把柄,然而这个把柄却有些令人哭笑不得,恐怕连阮知县此人也曾蒙在鼓里。
于是苏辰当日便去见了阮知县,两人在后院的花院里见的面。
阮知县先是恭喜了一番苏辰考中状元功名,接着问他马上要到何处上任,苏辰也没有什么好掩瞒的,便说去巴蜀,那阮知县听后,笑容僵在脸上,立即反应过来,瞧着这新科状元怕是在京城得罪了人,一个大三元的新科状元,反而被流放到巴蜀那样山高皇帝远的地方。
那边似乎比零陵郡还要贫穷、偏僻。
苏辰却并不在意,反而说起了申家的事,阮知县没想到苏辰才回来几日便已经查到了申家与他的关系。
然而苏辰却是话锋一转,说道:“大人怕是不知,那阮家嫡长女生下的孩子其实是一位商贾公子的孩子,此人与阮家嫡长女从小人青梅竹马,此时也只有大人蒙在鼓中,其实此二人早已经秘密成亲,孩子也认祖归宗。”
“你说什么?”
阮知县猛的站起身来。
“不可能,我明明……我明明……”
阮知县有些说不出口,可是他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苏辰点头,“正如大人所想的那样,申家不过是想利用阮大人而已,且此次李自在之死,恐怕申丰涯也有参与,毕竟李家的生意很是令人眼红,如今李家早已经把生意做到了零陵郡,那李自在的侄儿早有心夺了李家财富,于是此二人便同谋到了一起。”
阮知县徒的坐倒在石凳上。
第二日升堂之时,申丰涯和李自在的侄儿都被阮知县给传了过来,而陈意却把先前的杀手全部捉拿归案。
这一桩案子终于翻了,邵南洗脱罪名,他是过失杀人,事实上人到他身边的时候早已经半死的状态,就算他不动,那人也走不了几步便会死掉,因为头部早已经受了重伤,再加上小腿腹上的暗器。
阮知县当场把邵南给放了,至于申丰涯与李自在的侄儿,便不是苏辰要管的范围。
他把邵南亲自从牢房里接出来,看到邵南的那一刻,苏辰都忍不住动容,恐怕这一次把邵南给吓坏了,人都瘦了不少。
普通的百姓忽然受冤,还定下了死罪,换谁身上都会不好受。
苏辰和邵南坐着马车回到侯府,乔六和乔宝莹跑出来接人。
乔六看到邵南那憔悴的模样,就心疼万分,陪着丈夫入屋,为他梳洗。
待两人收拾妥当的出来,邵南才算有了些精神,算是死里逃生了一回。
四个人围着一桌子吃了顿团圆的饭,这一次乔宝莹把两人再过几日便要去巴蜀上任的事说了出来,乔六和邵南却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刚刚团聚在一起,没想马上又要分开了,以后再也没有妹妹和妹夫在身边,一切都得靠他们自己。
乔宝莹再次交待两人,他们以后不在林源县了,两人行事得低调,好在侯府尚在,到时走的时候乔宝莹只是带走喜姑,留下陆总管管着府中内外的事务。
接下来是给师娘发丧的事,苏辰坐在书房中给各方写信。
乔宝莹便把师娘先前交待的两封信拿了过来交到苏辰手中,她在苏辰身边顺势坐下。
两封信当中,一封是写给苏辰亲启的,展开信,苏辰和乔宝莹两人一同细看,只见上面是交待苏辰的为官之道,到下半部分,竟然说了先生门下几位有出息的大弟子各人的品性及家族。
看完后,乔宝莹陷入沉思,她怎么瞧着后半部,师娘有告诫苏辰的意思,似乎这些朝中的师兄们除了能借些名气,却是要防着人,毕竟出自同门,苏辰又是成阳先生的关门弟子,当初又那般高调的希望苏辰走上大三元的路。
重点是苏辰已经走了这一条路,在外人眼中,成阳先生这一生最得意的弟子不正是这位关门弟子么?
所以苏辰更应该少靠近这些师兄们。师娘虽然说得不太明朗,不过大意便是这意思。
苏辰收起信,便说道:“难怪我去赶考前师娘交给我的信里头也告诫我,在京城里头若能住进侯府自然是好,若不然叫他住在城郊,那儿有师父的一处庄子,我当时便觉得师娘替我想得周到,于是没有入京打扰各方人物,也没有住师父的庄子,毕竟那些地方都太显眼,于是寻了一处农家小院住下了。”
结果还是逃不出差一点被人害死的命运。
第二封信打开,却发现里头是信中信,撕开一个信封又露出一个信封,不过上面写的是“昝泊亲启。”
看来是师娘写给昝泊的了,可是这信要什么时候给昝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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