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也高兴,第一次得到这么多人赞扬,原本对自己绣活没有信心的立即重拾信心,见乔宝莹喜欢,便说道:“要不我为知县夫人绣喜被吧?”
其他几位夫人听到,皆是忍不住想笑,伍氏这是个榆木脑袋呢,谁当真要她的绣品了,有钱什么样的绣娘请不到。
然而乔宝莹却是高兴的点头,但随即又有些担心的说道:“恐伤了夫人的眼,夫人若是麻烦——”
“不麻烦的,不麻烦的,反正在院子里呆着也无所事事。”
伍氏的话一落,不少人捂着嘴笑了起来,瞧着伍氏在府中不受宠,自家夫君都在外养了几房外室了。
乔宝莹却当没有看到,同意了伍氏的建议,心里也想着,免得这伍氏财大气粗的老是送她贵重物品,送这绣品更好,将来苏辰也好解释。
两人终于像个手帕交似的谈到了一块儿。
从此梅县所有富绅的宴会,若没有伍氏参与,乔宝莹都不会去,慢慢地伍氏在整个富绅圈里成了灸手可热的人物,从而造成贾家对张府的疏离和猜忌。
这日贾潇请张宗年喝茶,两人相聚一间茶楼,贾潇说道:“我瞧着张兄该管管自家的媳妇了,成日里大小宴席不断,这样的恐怕有违咱们当初的约定。”
张宗年一听,故做恼怒,“贾兄说的对,我那婆娘嘴巴又笨,怎么还如此受贵圈夫人们的欢迎,是该管管了。”
贾潇听到这话就心里不好受,说道:“张兄对这次苏知县提出办商会的的举动如何看?”
“苏知县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们还能怎么办,不过那商会瞧着也是个纸老虎,随他们吧,反正咱们做咱们的,只要不挡了咱们的财路,这些都是小事。”
贾潇却是皱了眉头,说道:“咱们商家的事要是苏知县再这样插一手,咱们恐怕将来不好做,不如想个法子,把这商会给搅和了。”
“不过是个商会,今个儿咱们把商会给搅和了,来日又变个什么会,我们能搅和多少去,咱们无须理会便是。”
张宗年半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贾潇却觉得不对劲,“咱们在梅县两大家族,族人众多,若是苏知县真的对付咱们,还当真是防不胜防,你我虽为族长,可能管制好底下的族人半点也不犯事,他们都习惯在梅县横着走,一时间要他们收敛起来,还当真是难。”
“尤其是这个李家,咱们才砸了他的新铺子,他转眼在西街遍地开满了铺子,先前你我那边的人都被赶走了,你就没有半点怨言?”
张宗年却是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当初咱们已经同意把西街地盘让出去,如今李家这样做,背后有苏知县支持,咱们还能怎么样,咱们眼下最要紧的是得到北边王家的地盘,如今不正是群龙无首么。”
贾潇点头,觉得有道理,于是两人喝了一盏茶的功夫,算是表面上达成了协妥,还是一起结了盟。
李原自从得到了梅县西边的地盘,那铺子就像一夜春风似的,开遍西市街头,布庄、粮铺、瓷器、笔墨、茶庄、杂货铺、酒楼茶肆等等,一应俱全,转眼全都换成了李家,皆是李家的产业。
而他这些物资却全是从外地运来,那商船往来两地,水路上就没有空闲的时候。
重点的是乔宝莹的酱坊做出了第一批陈酱,用的是梅县的山泉,几道好的山泉酿出来的,皆是陈酱。
为此李原在西街开了三间酱铺子,才一开张,就把整个梅县的酱汁生意抢了过去,张府和贾府都震惊了,这是用什么酿成的酱汁呢?所有人都跑西街去买了,再远的距离都要去,太奇怪了。
直到两家府上尝到了那味道的时候,他们立即警觉起来,李家的东西不但便宜,而且还比他们两家商铺的东西要好。
便拿这酱汁味道,便是整个眉州都没有这样的好味道,再加上百姓的日常用度皆比他们两家的便宜后,贾家和张家再也坐立不住了。
原本以为三家一起做生意就做生意,就像当初王家在时一样,大家伙的时不时在一起商量一下,基本默认了各自的做法,各家都做些调整,市场倒也平和,谁能想到这个李家却不这样来。
李原不但不与两家见面,甚至看到两家像个仇人似的,原因是先前两家砸了他们新开张的铺子,上次两家退步,愿意他进梅县做生意,皆是因为苏知县手中抓了他们的人,人证物证俱在,不敢有所造次。
三家当家的不在一起聚,自然价格不能统一,李家一但把价格弄低,另外两家却要遭殃。
不仅如此,却在这个时候,苏知县成立了商会,而商会会长之职,却是空着,目前无人坐上去,但商会的内容和规章眼下公布了,贾潇和张宗年算是明白什么叫商会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两人才发现先前都想简单了,于是立即加入商会,开始与李家争夺会长一职,而一些地方小富绅也纷纷加入,转眼商会壮大,倒也有模有样起来。
商会第一次会议是主簿成广去的,苏知县根本没有露面。
成广这人管着全县的粮税和户籍,向来一板一眼的,把商会规章一宣布,便对外公布了此次商会的目的,一是对当年市场上的价格做了一个指导,而指导价格却完全用的李原的商品价格,同时看梅县众位富商的能力和眼见来甄选商会会长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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