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些忙碌的日子里,张府却出了一桩丑闻,令乔宝莹都没有想到,原本老实本份的伍氏,没想到这一次彪悍了,居然把张宗年的一个外室给发卖了,那人生下的子嗣却被伍氏接回府中记在自己名下抚养。
一位正室对丈夫的外室做出此番举动,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且伍氏并没有不认孩子,还把孩子接回府上亲自抚养,这已经是仁之义尽。
可是这一次做这事的却是名不见经传的伍氏,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伍氏向来没有自信,在张府老爷身边也是胆小如鼠,不然张宗年哪敢在外头设外室,还如此明目张胆的。
伍氏这一次发卖的外室正是张宗年最宠爱的小妾,卖也不是卖到附近,而卖给码头停留的牙人,此时一去千里,谁知道去了哪儿,找都要找不回来的。
张宗年这次发了大火,夫妻两人打了一架,不知为何都传了出来,可没把整个贵圈的吃瓜群众给笑死,当真成了笑柄。
乔宝莹听到伍氏被张宗年打了,伤着了的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真的很想挺伍氏,给她撑腰,等苏辰回来,乔宝莹说出自己的想法后,苏辰见她如此恼怒,便同意了她的想法。
于是当日乔宝莹便给张府去了一张请帖,叫伍氏过来一聚。
这次请帖送到张宗年的手中时,张宗年二话不说拿起来就要撕,若不是身边的掌事拦住,恐怕都要撕破了不可。
知县夫人不但与张府夫人伍氏亲近,这一次居然还邀她一起去入灵福寺上香,若是平时便算了,偏偏在这次张家出了这么一桩丑闻的时候,这一次富绅圈里的夫人们算是明白了,伍氏的确是入了知县夫人的眼了。
知县夫人的帖子落到了伍氏手中,伍氏看着那上面的折痕,双眸一黯,来到前院的书房里,看着怒气冲冲的夫君,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惊惊颤颤,这一次她的确破斧沉舟了,知县夫人说的对,女人一辈子图的是什么呢?
难道只为了图着活着吗?令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她虽为张宗年的夫人,富贵的生活养着,在外头不知道有多么的风光,可谁能知道她心中的苦呢?
一个连妾的地位都不如的正夫人,不是她的地位不好,不是她的出身不好,也不是她没有后台,家中的老夫人正是她的姑母,她又是正室,伍家虽不及张府强大,却也有自己的生意,她惧怕什么?
以前她不但怕张宗年,她还怕张宗年宠爱的妾室,她的嘴巴子笨,狠心的事也下了手,放知县夫人嘴中说的,没有魂力,没有威信。
虽然知县夫人说的不是她,说的只是主家之道,但她记住了,她醒悟了,所以这一次她反抗了,却发现反抗后并没有想像中的糟糕,夫君依旧不敢动她,家里老夫人不但没有责怪她,还赞赏她终于有了主母的风范。
张宗年没有说坐下,伍氏却一旁的交椅中坐了下来,她说道:“今日收到知县夫人三日后去灵福寺上香的事,不知家主可准许我应下?”
张宗年冷的眼瞥了她一眼,发现她不但不像以前那般惧拍自己,居然还一脸的淡然,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越是这样,张宗年才越发的气愤,平时只会受气的人忽然反抗了,比那些长年不听管束的做出的反抗更令人着恼。
张宗年压抑着怒气,沉声问道:“是谁给你的胆量,把她给发卖的?她可是孩子的娘,你把她发卖了,还养着她的孩子,你也是两个儿子的母亲,他们都大了,如今你养着这么一个小的,是何意啊?”
“拿来威胁我不成?还是真的嫉妒了?”
张宗年义正言词,伍氏的心颤了颤,强忍着自己的胆怯,心里记着知县夫人的一言一词,说道:“我本是张府主母,夫君在外不检点,养了外室,本就是对我这个主母的不尊重,你说要娶妾,可以跟我细细商量,又何必在外头养那些出身贫贱的女人。”
伍氏的话是一个主母该说的话,但张宗年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话会从伍氏嘴中出现,看着眼前的结发妻子,张宗年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你再说一遍。”
伍氏的手抖了一下,她忙把手放回袖笼中,依旧把这一番话说了出来。
张府的妾室已经多的不成样了,西院那边都已经住满了,张宗年发现一但娶回来的妾室,在老夫人的管制下,立即变得服服贴贴的,一点趣味也没有,后来他在外头养了一房外室后,才发现养外室,不但保持了女人的原滋原味,偶尔还能有个温柔窝留自己休息。
于是有了一就有二,如今外头养了两房外室,因为这一次他最宠爱的外室被张府的正室给灭了,剩下的那一房外室,因无所出,直接收拾包袱给跑了。
张宗年想要的温柔乡没有了,转眼两房外室都没了,能不恼火么。
“你很好,敢这样跟我说话了。”张宗年气得指着眼前的女人,她除了有一个正妻的身份,早已经与他名存实亡,可是偏偏不安心,还要出来管着他的事。
“你给我等好了,一但哪日我抓住你的把柄,非把你休了不可。”
张宗年这么说完,却发现还是没能震慑住眼前的婆娘,一时间竟也犹豫起来,看来以后还是别在外头养外室了,瞧着她这是铁了心不准他这么干的。
正在张宗年盘算的时候,伍氏却说道:“按着礼制,我是你的正妻,每个月十五你必须来我的屋里休息,以前我没有要求,但不代表这个规定就不作数,从今日开始,我会行使正室的权力,再过五日便是十五了,老爷可别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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