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有可能怀恨在心,对乔宝莹实行报复,至于张府有没有参与,乔宝莹认为张夫人伍氏都在列,不可能派人杀了自己的夫人,所以暂且把张府从嫌疑人中剔除。
苏辰寻回小媳妇后便一心去查贾家了。
乔宝莹却是往张府去了一封信。
回来十几日,伍氏该好了吧,听说那药方倒是有了效果,病也慢慢的好转,眼下十几日了,应该能起床了。
很快伍氏回了信,信中想见乔宝莹一面。
于是乔宝莹便坐上马车去了张府。
知县夫人来张府,张府的下人很是热情,把她迎入主院,来到内室,看到伍氏,才发现伍氏圆润的脸早已经瘦成了皮包骨,这一场病可不轻,把一个人折腾成这样了。
乔宝莹在她床边坐下,伍氏把下人遣退下去,看着乔宝莹却忍不住要落下泪来,两人在这你来我往之中,慢慢地也有了几分真情,乔宝莹这人向来心软,又看出伍氏在张家的地位,再加上她那懦弱的性子,于是不知不觉她就起了要提点她的想法。
伍氏也不知不觉向着了乔宝莹,有什么都会问她。
伍氏含泪说道:“乔姑娘,我这一病,躺倒在病床之上,没想到家主却把那秦氏小妾接到了府中来了。”
“新来的小妾?”乔宝莹疑惑的问。
伍氏摇头,“不是新来的,是先前被我发卖的,我明明把人卖得远远的,看着那商船走远,没想到又被家主给追了回来,如今明目张胆的把人带回府中,今个儿来问我准不准许,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歌伶出身,出身如此低贱,岂能入我张家的门。”
乔宝莹不好相劝,毕竟这可是他们的家事,可是看到伍氏哭成泪人儿,就有些心疼,毕竟患难一场。
伍氏接着说道:“我能说不许么?他都已经把人带回府上了,我躺在病床上,我能做什么,家主把那秦氏带回来后,不敢向老夫人交待便来逼我,叫我准许,如今已经给了秦氏一座小院,我门下继养的孩子也被秦氏接了回去,我这一遭做的什么事。”
“不但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促使他把人接回了府上。”
这个时代虽然男人能三妻四妾,但也不能毫无身份的随心所欲,先前张宗年在外头养外室的事便遭不少人笑话,如今把外室带回府中成了正式的妾室,还在正夫人把人发卖了之后,这就是直接打脸了,不把正夫人放在眼中。
“乔姑娘,我真的恨不能马上好起来,家主做的这些事我不准许。”
乔宝莹见她越来越激动,便安慰道:“你先别忙着管这些人了,反正人也接回了府上,不过是多了个妾室,你的身子要紧。”
伍氏倒是被乔宝莹给劝住。
乔宝莹实在看不下去女人的懦弱,于是提点道:“你夫君要纳妾室,是你无法阻止的,就好比你不能把你夫君强行拉入房中一样,人心最难捉摸,也经不起考验,如此你还是为自己多做些准备,先养好你的身体,再想着怎么整冶府上。”
“不管如此,自己不能软弱,你是主母,该有主母的风范,至于男人,靠得住就靠他,靠不住就靠自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乔宝莹说的话不知不觉让伍氏当成了标准,成了座右铭,恐怕所有人都不敢在伍氏面前这样说,谁也不愿意得罪了张宗年,更不想渗和进去。
而乔宝莹是一个性子爽落的人,见不得与自己结接的人受委屈,虽然她也不能真的插手他们的家务事,但帮着伍氏撑撑腰还是可以的。
伍氏与乔宝莹一番话后,立即醒悟过来,也不哭了,似乎内心下了决定,人也变得坚强起来。
乔宝莹走的时候,伍氏脸上的愁容舒展了,看着她那憔悴的样子,乔宝莹就叹了口气,何必拿别人的错事来惩罚自己,真是划不来。
从主院出来,跟着管事的往府外走,倒也没有遇上张宗年,每次乔宝莹来张府,张宗年像是刻意回避似的,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来到张府门外,坐上了马车,马车刚要发动,乔宝莹便听到求饶的声音,她好奇的挑帘,就看到府门外的石狮旁边,一个农女打扮的女子正在求着先前送乔宝莹出门的管事。
她说道:“管事大人,请通融一下,我要找府中的秦姨娘,可否行个方便,于是从怀里拿出仅有的一两银子,才一两银子而已,那管事的嫌弃的看了一眼,接着一把推开女子,警告道:“以后不要再来府门前了,这里是正门,你若再在这儿停留,小心我派人把你打一顿,再拖到乱葬岗里扔了,我说话做到,还不快滚。”
那管事的一脚踢翻那人,转身入了府门。
乔宝莹于是叫来身边随从,吩咐了一声,接着马车发动,往县衙里去了。
入了县衙后宅,随即随从便把那位农女给带了进来,乔宝莹在花厅接见的她,见她身上衣裳单薄,肚子里还传来咕噜声,于是叫厨房里送来了馒头。
那位女子抓起白面馒头就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两下馒头下肚子,终于停了下来,怯怯的看着乔宝莹不敢说话。
乔宝莹问道:“你是秦姨娘的什么人?”
那农女面色一惊,不敢说话,乔宝莹便说道:“你可知这儿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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