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要是要不回了,能杀了这两人,也解了他心头之恨。
于是贾府中的护卫全部派了出去,有不少胆子大的下人听到这消息也跟着跑出去追杀去了。
贾府上下七零八落的,贾潇回到密室里带上所有银票,换了一身农家的粗布衣裳,接着从贾府后门偷偷潜走了。
随着贾潇离去,底下的两儿子也纷纷效防,全逃了,唯留下一个贾老夫人守着贾府,看着这些子孙弃家门而去,却是哭肿了眼。
贾潇还没有出城门,就被张宗年给截了下来,看到张宗年,贾潇心里咯噔一下。
张宗年扣住他来到一间酒楼,在一间包间里,张宗年喝酒吃菜,目光却淡淡地扫了一眼眼前有些不安的贾潇。
“贾兄,想不到你也有这一日。”
张宗年冷笑。
贾潇内心冷哼一声,还能得意几日,到时比自己死得还要惨。
“贾兄,别走了,留下来,咱们一起,杀了苏知县,等上面的人再派来一任知县,咱们把这知县给控制了,如此能安生三年,要是考核不过,还能安生六年,如何?”
贾潇没有接话。
张宗年又劝:“贾兄,你也是太胆小了,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不懂么?咱们生意人本就是做生意的,有利益不要可不是咱们行商的本能。”
“上一任知县被杀,都快一年了,没有查出案子来,眼下咱们杀了苏知县,上头的只会惧了梅县,不敢派人来上任,如此咱们岂不是更加逍遥。”
贾潇听到这儿,冷笑一声,说道:“张宗年,你可知物极必反这个道理,咱们震慑这些知县,他们或可以为我们所用,可是若是有朝廷命官死在梅县,上头是绝不会不管的,死了一个就引起了重视,如今要是死了两个,你觉得朝廷会不会管?”
“咱们算个什么东西,那大山是自然屏障,可是若是他们一气之下烧了山呢?咱们能躲到哪儿去?这天下之大,皆是王土,我们这是自取灭亡,若是这世间有后悔药,我当初就一定不会对付苏知县,我会配合他,把一部分财产交出来,只要他准许我在梅县经商,我就万分满足了。”
“这一切的一切皆是我们贪婪引起的,皆是前几任的知县不作为才造成咱们两那膨胀的心思,所以才给家族带来如此重祸,咱们两人皆是家族的罪人。”
贾潇的话一落,张宗年便一把推开身前的饭菜,全打在了贾潇身上,怒道:“你如此没有志气,果然成不了大事,无毒不丈夫是你告诉我的,如今却反过来劝起我来,贾潇,你既然已经与我同路,你半途若要撤,也不是你说了错的,这梅县你今日是逃不出去了,好好回贾府呆着,把有用的资源全都交到我的手中。”
贾潇被张宗年给弄了回去。
半夜里,贾潇还是逃了,虽然城门已经被张宗年的手下给守住了,可是张宗年岂会知道,当年贾潇能送一个美貌女子潜伏在张宗年身边,又岂不会留几手后路,那张家的护卫队里没有他姓贾的人。
贾潇一路往河运上逃来,背上的包袱里全是银票,他只要逃离梅县,逃得远远的,带着这些银票,将来也能东山再起了。
没想他一到河岸前就看到一艘客船停留在此,他双眸一亮,二话不说就上了岸,把船家摇醒,结了二两银子,那船家高兴的开了船。
可是令贾潇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船到了水域中间,船舱底下涌出一群黑衣人,贾潇往那船家看去,才知道哪是什么船家,皆是人乔装打扮的,却见那夹板上站着一个高大的背影,他一身黑衣人,身材挺括,站在一群黑衣人当中如鹤立鸡群,很是显眼。
他转过身来,看向贾潇一眼,清冷的声音说道:“贾老爷,别来无恙啊。”
“你……李原。”
贾潇看到李原面色一白,说道:“李原,我贾某与你无怨无仇,你如此对我是何意?”
李原往他走来,那高冷华贵的气质,到这个时候贾潇才想起江湖上的传闻,都说李家乃大魏皇商,家中年仅三十不到的长子夺下家主令,年纪轻轻却把李家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甚至还有幸被皇上私下里传入宫中面圣,是历届家主不曾有的待遇。
但此人凭着这般年纪却坐稳了家主的地位,却是因为他有异常人的手段,他要报复起一个人来,神出鬼没,且心狠手辣,所以没有人敢得罪于他。
如今贾潇落到了李原手中,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贾潇不由得倒退了几步,直到来到了船身的边沿,退无可退了才站稳。
李原唇角一勾,说道:“不对付你们梅县这些人,皆是因为苏知县仁慈,他是一个好官,心系百姓,对付起你们来以一个正人君子的手段,眼下我着实看不惯了,也该轮到我出手了,你们这样的跳梁小丑,真不够看的。”
李原瞥了他一眼,眸中竟还带着笑,就像在谈天气似的,然而贾潇却是吓得面色苍白,再也不敢多问,只求他不会杀了自己,哪怕是抓回去坐牢,他都愿意。
“你们给我记住了,此人不能死,呆会还要送给知县大人平案。”
“是。”
这些黑衣人声音如雷的应了,贾潇原本听到这话还有一丝高兴的,可是听到这些黑衣人那一声是,心里发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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