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莹瞧着心疼的不得了,按着大夫的吩咐先去厨房里熬药了,这一次可以在酱坊里呆几日,把苏辰的伤养好再说。
还好姐夫来了,乔宝莹暗自庆幸,这一天一夜所经历的事,起起落落的使人有些不真实,可她却是实实在在的经历过那些煎熬,他们终于安全了,可是心却还是提着的,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似的。
姐夫挺有手段,只是他的人都不在梅县,这几日不见他踪影,多半是去外地找人了,这么快便召集齐了这么多人,他当真是不简单。
把药熬好过来,苏辰已经昏睡了过去,乔宝莹小心翼翼的上前把药喂了进去,看着一滴不剩的药碗,乔宝莹松了口气,自己也是累得不行,便爬在苏辰的床前睡着了。
晌午过后,院子里热闹了,乔宝莹被惊醒,她从屋里里出来,看到齐氏和喜姑从厨娘里出来,正笑着往这边走来,手里端着吃食。
见到乔宝莹,当即说道:“九儿,成了,火灭了,并没有烧多远,毕竟这深山老林野草丰盛,里头还潮湿,不容易着火,所以火烧得不旺,咱们这么多人去扑火,很快就灭了。”
“九儿和大人先吃点东西吧,咱们这一日一夜的连滴水都没喝,揪着个心,眼下咱们可以放心了。”
李原也走了过来,乔宝莹看向他,他身材高大欣长,面色雍容,看到乔宝莹便关切的问道:“苏大人如何了?”
在外头他们都不曾以亲戚的称呼相称,乔宝莹便向李原道谢,说了苏辰的情况。
李原来到她的身边,声音小了一点,如玉琴相击的声音清朗的说道:“我是你姐夫,一家人何必说谢,只是我来得晚一步,张家人手太多,一时间也不好直接下手,你们在里头受苦了。”
若不是李原过来相救,他们恐怕这一次在劫难逃,想不到十年寒窗,好不容易做上官了,没想来到这鬼地方为官,反而被一些地方富绅差点给弄死了。
乔宝莹到这个时候才感受到当年林知县的为难,林源县都是好的,可是那时的赵文欢一族,还有其他几族,也是几代人盘锯在那儿,林知县不敢动他们,懦弱了一些,所以反而被他们给陷害了。
如今苏辰不愿意屈服,于是他们却遭人追杀,这官当得也太憋屈了。
李原朝她看来,目光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李原才说道:“今个儿过年,给二妹乔六去一封信,我派人把二妹一家接来,再把你大姐也给带来,咱们一家人在梅县过年,如何?”
乔宝莹点头,说道:“如此正好他们能参加我和苏辰的婚礼,这一次劫难,让我们两彻底醒悟,这么多年的等待也该成婚了。”
正好秋季过后,他们守孝期也过了。
李原听到她这么说,双眸一亮,“如此倒要好好庆祝一下,你姐姐铁定很开心的。”
乔宝莹点头,是该好好庆祝一下,以后她跟着苏辰,同甘共苦,白头携老,她的心也在这个时代安定下来,再也不留恋前世的繁华。
他们一行人一直守在酱坊这边,只等着苏辰病好了可以回城里去,眼下城里应该很杂乱吗?不知道贾张两家的铺面怎么样了?
李原倒是先回了一趟县城,商会里的事不能不主持,尤其是群龙无首之时。
乔宝莹陪在苏辰身边,每日只顾着他的伤势,哪儿也不去,苏辰睡着了,她有时想睡便在苏辰身边爬下睡会儿,不然就在屋里头做针线活,给苏辰缝衣裳。
虽然有钱了,乔宝莹有时候还是会亲自为苏辰缝制几件,苏辰很喜欢,会珍之重之。
看着苏辰的面色一天一天的好起来,慢慢地能下地走动了,而酱坊里要重新开始酿起了酱油,山头的泉水依旧在,并没有受到半点破坏,再看门前的瞭望台倒是被毕浩几人给修齐整了。
以及五里内外的瞭望台又加高加固,以后恐怕就这样实行下去,正好可以加强这边的安防。
而先前那些为了护住大家伙而死去的人,乔宝莹使了重银,给他们的家人送了去,同时苏辰也决定把镖局再开大,也算是他跟乔宝莹养的私军了,为了管制整个梅县,自己能安全,费些银两都没有什么,不过这镖局将来没事时还可以护着梅县的商队。
待苏辰完全能动了,好了个七七八八的时候,他们一行人才准备回城。
这一路上倒没有这么凶险,乔宝莹坐在苏辰身边,看向两边山色,心想着前不久苏辰带着人在这山里头逃窜被人追杀的场景,便不敢深想。
一行人终于坐船来到城郊,到县城里去时,在城门口,李原带着商会的所有富绅全部候在那儿相迎。
想不到李原已经把商会整顿,这县城里头的商铺也正常的运作起来,百姓又恢复平静来。
留在百姓口中的只有说贾张两家一夜之间就没了,而张家有反抗,曾包围过县衙,不过之后的事就不清楚了。
很快李原把贾张两人押向公堂,所有证据都已经抓到手,只不过是走个过程,苏辰叫人把两人扣押了,便宣告枷住两人在城里游街一日,接着送去臬司结案。
这一日赵牧和陈意带着臬司的人手过来了,来的人并不多,并没有乔宝莹想像的那样,赵牧看到苏辰夫妻两人,面露愧色。
原来他们两人先是去了臬司,没有多少人给两人调过去的,最多去一个小分队,还是去捉拿人的,接着他们去找刘志广知州,没想刘知州一听到这事,首先问的是张家人打算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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