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顺的话没有人相信,他被下了狱,如今要定他的罪,只待那伍家福的妻子醒来即可。
而酱坊这边,乔宝莹和莫情两人正守在妇人身边,莫情又为她扎了几针下去,对方动了,乔宝莹欣喜。
不过对方还是没有醒来,莫情却把乔宝莹拉到一旁,说道:“致命伤不是身上的刀伤,她中了毒,这种毒能致人死地,可是她没有死,多半是摄入不多,这几日我的药丸竟然误打误撞的含有解毒之物,所以她才会有了好转。”
“若是先前吃的药方,恐怕此人早已经死掉了。”
怎么会中毒呢?乔宝莹有些想不明白,不过是三个市井之人,谁要陷害这样的小人物。
乔宝莹疑惑的问道:“这人的毒很难解么?常不常见?”
莫情说道:“倒不难解,只是此毒不常见,咱们先解了她的毒再说。”
说完,莫情朝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血流入碗中,乔宝莹惊了一跳,忙上前制止,“你这是做什么?”
“解药中一味必须要处子之血,待我用血配出药丸出来给她服下,她很快就会好的。”
乔宝莹心惊不已,是什么样的毒还需要人血的,简直刷新了乔宝莹的三观,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也没有听说这种毒物来,乔宝莹站在一旁没有吱声。
床上的人好几日不曾醒来,瞧着比先前好了不少,却还是不太好,吊着一口气在那儿,让乔宝莹的心七上八下的,此人可是证人的关键,这样苏辰就能迅速的破案了。
没过多久,莫情制好了药丸,和着水给床上的人服下,乔宝莹问:“这是什么毒?”
莫情面色有些苍白,乔宝莹便起身扶着她先回房休息,路上走着,莫情便说道:“这种毒我也说不上来,但我家祖书上有记载,此毒多是大家族里使用,不懂门道的中了此毒必死无疑。”
“还有这种毒若是投得多,人活不过一日,只有吸入少量的人,才能救回来。”
“这么严重?”
乔宝莹感觉这案子不简单,这种毒只有大户家里头才有,在梅县还有什么样的大户呢?
莫情接着说道:“莫家祖书上也只是提了提,这世上会解这种毒的没有几人,便是大户家里也不是一般的小世家,而是真正有权势的或者家中祖传的,他们只会下药,并不会解毒。”
那这毒药还真是害死人,但从莫情的口中,乔宝莹得到了不少线索,如此说来,这些毒药也不是随意能下的,除非有大仇,毕竟连他们大户家里头也没有解药的。
还有这些大户也不是普通的大户,不然是祖传的,那意思是祖辈上是大户,之后没落的家族中或许也有这种玩意儿。
到底这小小的市井百姓得罪了什么样的人物来。
吞下莫情的解药,果然床上的人慢慢醒转了,又是两日后,乔宝莹守在床边打盹,床上的妇人醒来,看到床边乔宝莹,疑惑的问道:“你是谁?”
刚问出口,就发现身上痛疼难忍,乔宝莹见状,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是跑出来叫来莫情。
莫情上前给她换药,换完药后,她舒服一点,伤口处凉飕飕的不是那么痛了,她又看着两人正要问。
乔宝莹便说道:“我是知县夫人,你伍家出现了命案,却发现你尚有存活的迹像,便把你给救活了过来。”
那人一听,眼眶含泪,问道:“我的孩儿呢?”
乔宝莹面色一暗,叹了口气,接着摇了摇头。
那妇人哇的一声大哭出声,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不在了,她再也控制不住悲伤。
过了好久她才止住哭声说道:“我娘家姓应,在家排三,你们叫应氏也成。”
“凶手抓到了吗?”应氏惊恐的看着乔宝莹。
乔宝莹点头,“抓到了,正关在牢里,听候发落。”
应氏一听,心里难过的紧,立即就要起身,莫情连忙按住她,没想伤口又撕开,她倒吸了口气。
“你别动,你的伤太重了,还得养几日。”
应氏却又流下眼泪来,乔宝莹觉得奇怪,再加上市井街坊的话,于是试探的问道:“伍家顺已经伏案,只等你过去作证了。”
说起伍家顺,果见妇人动容,她止住哭声,双眸迷茫的望着账顶,过了好半晌说道:“夫人,我知道我说了你们也不会信,但这事真的不是伍家顺所为,他虽是伤了我们这一家,皆是积怨已深,一气之下出的手,但他是个杀猪的,知道往哪儿下刀最致命,你们看看我们一家三口的伤,可是致命一刀?”
乔宝莹朝莫情看去,莫情点头。
乔宝莹接着又问道:“不知你们一家又是因何结怨?毕竟你们可是一家人,伍家顺可是你丈夫的弟弟。”
说到这儿,那应氏却是闭了口,双眸也闭上了,乔宝莹见状心里来了火,她是活下来了,可是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却死了,就算刀不是致命伤,伍家顺还是出了手,敢向这么小的孩子出手,他也是逃不出罪责。
莫情却是拉着乔宝莹起身,“走,咱们去外头说。”
到了外头,莫情说道:“显然应氏不想说,而且她的伤势不稳,暂且不能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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