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目光朝于强看了一眼,那于强目不斜视的,早已经吓破了胆,被苏辰的眼神扫到了两次了,可不敢怠慢。
于时灵有些烦燥,正要制止时,前头苏辰发了话,“暂时停一下,不知几位可知道了我朝的律法?”
于时灵连忙点头,其他两人早已经头点成了拔浪鼓。
于是苏辰才开始审案问话,先是问了于时灵,“本官问话,底下几人自报家门。”
到现在才自报家门,升堂有两个时辰了吧。
于时灵再也不想捉弄人了,于是自报了家门,叫于时灵。
苏辰面色一惊,立即起身,问道:“阁下可是于家的二公子于时灵?”
于时灵面色一怔,此人不是一位寒门士子么,怎么还知道京城里的于家了?
苏辰却在这个时候解释道:“阁下怕是不知道,我是成阳先生的关门弟子,先生八十高寿返回故乡,便收了我为徒,师娘早已经把京城里的各位世家皆告诉我了的,原本上京赶考之时便想着去拜访一下,没想到中途生了病,此事未能达成。”
居然是成阳先生的关门弟子,于时灵目瞪口呆,他倒是没有关注这些,只听说成阳先生收了关门弟子,事后便不曾留意了,再加上那几年在外地侦察,谁会关注这些小道消息去。
于是于时灵对苏辰彻底改了观,同时心中有了一些想法,既然苏辰是成阳先生的关门弟子,为何皇上会把他放到这巴蜀来,还有昝泊身为成阳先生的大弟子,却反而要打压这位小师弟,甚至连这次他出行,还向他套了近乎,虽然他不吃这一套,但还是答应了昝泊,只为还了当年救他之情。
苏辰从官座上下来,来到于时灵身边,忙说道:“早知道于家二公子前来,我还当真是有眼不识珠,来,咱们后院里去说,多半是我夫人误会了你。”
于时灵被苏辰就这么的带去了后宅。
到了后宅以后他才反应过来,那这堂就开一半不管了。
不过很快一股饭香味传了出来,随之三人皆肚子都咕咕叫了,于时灵有些尴尬。
正好乔宝莹跟齐氏两人从厨房里端出菜来,朝着厅餐里去,看到几人,疑惑问道:“噫,夫君,你怎么把人带回这后院里头来了。”
苏辰给乔宝莹介绍,乔宝莹仿然大悟,便热情的招待几人过来吃饭。
于强站在自家主子身后,只觉着膝头还是痛的,前一刻这位知县大人对他们还喊打喊杀的,下一刻却成了大人的座上宾了,他有些迷糊,心里却对眼前这位苏知县还是生了惧意,官威很强势,便是在自家主子面前也不曾看到过。
于时灵被苏辰热情拉回座位中,还坐的是主座,他有些不好意思,苏辰却是把他按下,亲自给他倒了酒水,说道:“早知道是于公子来到咱们这个小县城,怎么可能害得于公子站了这么久,还以为是哪个县城里的官吏。”
“梅县自从我来了后,改变是挺大的,周围几县有人眼红着呢,虽然我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但这样偷偷的跑过来偷学就有些不地道,拙荆倒是把你们给误会了,对不住几位了。”
于时灵总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又看不出哪儿不对,不过苏辰是成阳先生的徒弟,又是大三元的新科状元,明明如此受皇上看重,却来到了这梅县小县城,莫不是全因昝泊的原因,若真是这样的,那这次昝丞相就做得有些过了。
“苏大人把梅县管制的很好,就是不知你平时是怎么管制这地方富绅的,我可是这一路上看到不少官员受得地方富绅的排挤。”
于时灵算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话语权了,可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
苏辰答道:“这事儿还当真是一桩难事,我初来的那一年差一点送了一家人的性命,好在都过来了,具体的细节,呆会于公子看看成广记录册就知道了,那上面说得还算详细。”
“这两年与那些富绅们斗志斗勇的,在财钱往来说皆有数目的,我本是寒门出身,若不是我拙荆与莫家传人合伙开了药铺,赚了一些银两,恐怕周转有些困难。”
“苏大人也在做生意。”
苏辰却是拿起酒杯与于时灵的碰了碰,两人喝了一杯,苏辰才说道:“这算不得生意的,只是一点小收入,皆是拙荆成日无事,帮了别人同时也帮了自己而已,再说于家应该生意也挺大的吧。”
于时灵一听,被到嘴的酒水给呛住,咳了几声,说道:“于家那都是家族一些事务的打理,不做生意的。”
“是的,我也算是一些内务的打理,家里头养些下人,为了族人的生计。”
苏辰顺势接话,于时灵点头,“正是,正是,族人多了,总要有吃的。”
苏辰表示有同感。
两人接着喝酒,乔宝莹却与齐氏进进出出的,转眼做了一桌子美食,皆是出自乔宝莹之手,清一色的不带麻辣风味的现代菜肴。
“炸鸡,红烧肉,粉蒸肉,白切鸡……”
又送上自己家中做的陈酱里头加上葱姜蒜做调料。
于时灵一吃便来了劲,看着乔宝莹进出,有些奇怪,“苏大人怎么都不买几个小丫鬟来,怎么还要夫人亲自动手。”
苏辰忙说道:“于公子别叫我苏大人了,咱们都差不多,就叫我苏辰吧,拙荆喜欢下厨,也使不惯下人,所以便没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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