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人拖后腿,大家走得就更快些了。
走了大半夜,倒是没有遇上人,几人席地而坐,也没有点火,完全借着那月亮与几位会功夫的看路,这会儿坐下了,他们也早已经适应了黑暗,就从背包里拿出吃食,各人一个米饭团子吃下去,立即饱了,只有莫金吃得多的,只能算是略填一下肚子,不能敞开了吃,否则几人的粮食都吃完了。
吃饱肚子后,他们一路朝前接着走,天亮了,几人走路更快了一些。
可是就是天亮了,看得路途远了,便看到前头居然冒出几个黑衣人来,没把几人吓一跳,那些人正在山头四处打探,赵牧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带着几人跳到一个小坑里爬了起来。
那些人却朝着他们几人走了过来,有人说道:“这梅县的山太多了,难怪这位新知县要在这山里头建信台,咱们这样找也不是办法,真要躲着咱们,咱们到底要找到几时去。”
另一个接了话,“咱们这样封锁着梅县的消息也不是办法,上头传话了,要是在这一个月里头不能把人找到,那姓刘的恐怕也兜不住,就怕有人把消息送到了成都府军营,咱们恐怕都只有死路一条。”
从眉州送去府路军营,那可隔着很远了,再说无凭无证的,也未必会发兵过来,所以苏辰没有叫陈意去成都府的原因。
这会儿听到两人嘴中说到的姓刘的,赵牧抬头朝苏辰看了一眼。
正好在这时,这两人来到大树边,朝着底下的草从就撩开下摆,准备小解,苏辰见状,立即回身把小媳妇的眼睛给捂住了。
乔宝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闻到一股骚味,不过隔着几人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可是几人还是变了脸色,若不是不清楚上头休息的有几人,他们真的要出手了。
乔宝莹算是明白苏辰为何忽然捂住她的眼睛,她忍不住想笑,苏辰对她那占有欲不是一点,若不是在这山里头,恐怕都不想她出门见外男的感觉,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呢。
过了一会儿,那两人收拾好,转身离去。
几人蹲在底下躲了好久,直到听不到半点声晌了,赵牧才出来,四下里一看,火堆子已经灭了,瞧着才刚走不久。
几人接着走路,不过赵牧却来到苏辰的身边,问道:“他们嘴中所说的姓刘的,不会是刘志广吧?”
眉州知州刘志广?苏辰没有接话,不能乱下判断,他讲究一个证据,何况对方又没有指名道姓的。
赵牧见苏辰这模样就知道他是一个严谨的人,于是说道:“待我抓住他们的人,我再问一下,若是刘志广,看我不削了他。”
“怎么削了他?”
苏辰挑眉问他。
赵牧一时间答不上来,大家都是朝廷命官,赵家虽是世家,却没有刘家那么大,刘志广人家不但是朝廷命官,便是刘家在朝廷当官的也有不少人,他们怎么能对付的了,真要对付也该有凭有证,再禀报上去,由刑部决定,而不是他们私下里出手。
赵牧越想越气,“咱们这一次的委屈就这么的白受了?真的要是刘志广,我赵家跟他死磕到底,苏辰你表个态,你最聪明的,一定有手段的对不对?”
苏辰没有应下却也没有拒绝,瞧着这是答应了?
赵牧还要再确定一下,苏辰却道:“咱们先逃过这一劫再说,留着一条命再去报仇。”
这就是苏辰答应了,于是点头,“为了刘志广,我也要留着这条命,太可恶了。”
两人商量的事乔宝莹也听到了,乔宝莹一脸凝重的说道:“这么一说,陈意也是送信给刘知州的,那他岂不是有危险?”
赵牧和苏辰脚步一顿,面色一变,难怪陈意一直没有回来,莫非真的中了刘志广的计?
苏辰面色一沉,朝对面山头看了一眼,说道:“就按着我先前说的,咱们到了死亡谷,就一个一个自己解决了,到时莫金入山里头多采些药草来。”
莫金点头,几人都凝重起来,若真的如赵牧所说,陈意不但搬不来救兵,很有可能人也遇了险,同时他们几人再也等不来人救了。
过了一天一夜,翻过去三座山头,里头有水路,几人是游过去的,水不深,河岸不宽,又是半夜,倒是没有人发现。
他们终于寻了一个干燥的山洞里休息了一下,在山洞里坐了下来,开始起火做饭,乔宝莹坐在火堆边顺带把衣裳烤干,几人吃饱,又相继把衣裳都烤干了,便在山洞里睡了一个时辰,接着又开始赶路。
不想这一次天还没有大亮,他们遇上了一队人马,恐怕是几个小分队集结了在一起。
几人在密林里躲着,赵牧一瞬不瞬的盯着前头。
只见那空地里有人扎营,有人正在起火做饭,分工很明确,看来是做了长久之际的打算的。
赵牧看了好半晌,接着回过身来坐下,看向苏辰,说道:“我有一个建议。”
“且说。”
苏辰看向他。
赵牧想了想说道:“咱们干一票大的,瞧着那营地里有五十多人,咱们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指不定被人发现了,不如咱们给他们下毒,把这些人一口气给毒死得了。”
“就怕不能一举得当,咱们就危矣。”
苏辰说完,几人都陷入沉思,乔宝莹想了想说道:“他们总是要喝水的吧?呆会吃完饭,指不定会储备明个的水源,咱们可以在水里头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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