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什么都没有搞清楚,肯定不能把把人劫出来,如此就洗不清罪名了。
李易回来后,几人进了书房,乔宝莹打开信细看,看后面色灰暗,如五雷轰顶,她不敢置信的把信交给李易,“昝泊,都是昝泊动的手脚,早知道就不该放人。”
李易看完,接着把信交到了陈意的手中,他们三人细看,看后,屋里几人的脸色皆不好了。
年前申丰炎来了眉州,那个时候她跟苏辰才来眉州任职,没想到昝泊派他过来追杀苏辰,当时苏辰考虑到他是朝中三品大员,还是把人给放了,却把殇组织里的小首领砍下了头颅叫申丰炎带去广陵交到昝泊手中,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申丰炎死在了回京的路上。
如今全赖到苏辰身上了,人证物证俱在,连大理寺都帮着昝泊,苏辰这一次在劫难逃,先前还以为只是彭山县的案子审错了,眼下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杀了一位朝廷命官,而且先前苏辰在林源县与申家结下渊缘也拿出来说事儿了。
这一次李易也支持陈意几人劫狱,把苏辰救出来,再一起回京告御状。
乔宝莹看着那封信的后头,苏辰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的一身抱负,他的十年寒窗苦读,而今却废在了这巴蜀,便是乔宝莹也得不甘心,苏辰却更加如此了。
苏辰写这一封信的目的是什么?乔宝莹再次拿起信细看,乔宝莹反应过来,说道:“李易,你看到了吗?这些字里行间里的陈述,像是把整件事不带任何情绪的描述出来,除了最后落款,写了三个字对不起,这三个字含着太多的意义,他对不起恩师的期待,他对不起妻子的关怀,他对不起追随他的人,他更对不起皇上对他的期许。”
“所以……”
李易一瞬不瞬的看着乔宝莹。
乔宝莹似下定了决心,看向陈意说道:“陈意你们三个人留下来,这边还有老小需要你们的照顾,你们带着他们住乡下去,好好守护在他们的身边,而大人,由我和李易去救。”
“如何救?”
陈意很是冲动,要他什么也不做,在乡下守着他做不到,跟在苏辰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看到的都是大人那睿智的一面,不管什么事到了大人手中皆能摆平,可是这一次他也知道他们怕是摆不平了,可是不甘心啊,他们一心为国,一心为民,从不曾对不住他人,为何要受如此大冤。
乔宝莹这会儿看向李易,李易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点了点头,乔宝莹说道:“我跟李易入京,他手中有暗卫相护,我们两人不会有危险,而你们三人一定要护好他们,哪怕是躲到山里头去也在所不辞。”
“忍一时,就算为了大人你们只能忍着,真把大人劫狱出来,他的罪名不但洗脱不清,还会加上一桩罪来,将来就算查出来,这一桩逃狱的罪也将是他仕途的污点。”
乔宝莹的话令几人垂下头去,于是当日他们就乘着夜色,把府邸里的人都送去了乡下。
而乔宝莹和李易却分别易了容,扮成了普通的走商,往京城去了。
在商船上,乔宝莹想起苏辰在牢里头受苦,心里头就不好受,苏辰写的信她带上了,将来要呈给皇上,告御状,而李易也是时候认回父亲,虽然这个时候李易会危机四伏,可是他们的力量不够,苏辰不但没有立起来,反而被人陷害入狱了。
眼下只有李易恢复身份才能以正当的渠道救下苏辰,如此当苏辰洗脱罪名之时,正是他们对付昝泊之时,苏辰的仕途不能有任何的污点,乔宝莹一直要维护住他。
两人坐的商船,走了一段水路后改为陆路,坐上了马车。
身边带的护卫皆是普通人,功夫不深,带着货物也不多,只拉了两辆牛车,一路上两人扮成夫妻,以行商的身份回京。
没想在半路遇上了一队商队,他们牛车二十辆,驴车三十两,拉了满载的货物,沿途都要缷货的。
乔宝莹有心跟在这一队走商身后,这样的话他们越发不引人注意了。
谁能想到这一路上朝京走的官道上还能遇上山匪,那些人都是玩命的,恐怕这周围是被受了灾的人占山为王了。
对付起走商来那叫一个狠手的,走商的队伍被冲散,不少货物被山匪拉走,那位走商的东家被人给捉住了,年若五十上下,身边还有妻儿,这一次回京准备过年的,所以货物也带得多了,连妻儿也一并带了出来。
看着那东家的女儿年仅十四岁被山匪欺辱,乔宝莹再也控制不住,原本李易不愿意出手的,见乔宝莹这生气的模样,便出手救下了少女,杀了山匪的头目。
走商的货物又拉了回来,没有损失,只是一路相随的护卫却少了,那东家上前来道谢,言词之中,很希望与他们这一队结伴而行,毕竟都是去京城的路线。
可是眼下李易露出了功夫,恐怕已经引起人注意了,所以李易拒绝了对方的请求,而是决定送他们到了下一个城镇,就叫他们在当地寻找镖局,费些银两。
东家见留不住,只好应下了,到了下一个城镇,李易叫车队停住,便不送些人回城了,他们在二十里外停下来扎营。
李易说道:“后面已经有尾巴了,咱们在此地扎营,今个儿晚上他们就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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