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子夜过后起事,白家的人逃得掉?
吕氏很是生气,这时身边的嬷嬷匆忙走过来,说吕欣不见了,吕后大惊,以为侄女遭了水家的殃,于是一边派人去追水家的车队,一边又派人搜查整个梅林。
过了好久,有人发现了山洞,不过却没有人敢进去,吕氏见寻到了人,亲自带着人手往那山洞里走去。
刚到洞门口,身边的嬷嬷代吕后事先挑了帘,可是看到里头那模样,连忙叫所有的人退下,吕后生了疑心。
待她走进去后,看到自己的侄女与自己的儿子衣裳不整的抱在一起睡大觉时,吕后气不打一处。
她雍容的脸上再也忍不住一惯的端庄,冷声命令道:“沷醒两人。”
嬷嬷退下,提了一桶冷水来,往两人身上一沷,终于有了反应。
本来两人吸的粉沫就不多,这会儿忽然一冷,醒来了,可是看到屋里一脸怒气的吕后,两人吓得立即起了身,跪在了吕后身前。
李谧慢慢地反应了过来,他这是中了人家的计了,好不容易将水家三姑娘弄到手,没想到反而着了人家的道。
吕氏叫嬷嬷退下了,洞里只有三人,吕后在两人面前来回踱步,看着侄女穿着薄薄的中衣,又被冷水沷了后冷得发抖的身形,猛的朝她甩去一巴掌,一双美眸凌厉的盯着她,“你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你已经跟苏大人定了亲,你以后只能是苏大人的妻子,今日你竟背着本宫勾引你表哥?你好大的胆子。”
吕后一番话深深地刺痛了吕欣,她捂着脸仰起头,迎上了吕后的眼神,说道:“不是我勾引的表哥,是表哥强了我,也不是今日,而是……而是一个多月前他就将我强了,我早已经非清白之身。”
吕后气得又甩上一巴掌,吕欣两边脸颊被打肿,身子往旁边一歪,一口血水从嘴里吐了出来。
李谧却目光淡淡要看向她,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吕欣忽然有一种从没有过的无力感,她明明从小集万千宠爱的长大,如今她算是明白了,她不过是吕家的一枚棋子,是嫁给苏辰的一枚棋子,什么贵女娇娇,什么天生贵胄,那都不是她的荣耀,那只是吕家的荣耀。
吕后看向太子,忍了好一会儿,才一甩袖子离开。
到了洞外,吕后冷声下令,“所有人全力追杀水府的人,尤其是乔侧妃。”
下雪的天夜里赶路,亮如白昼一般,倒是不影响他们的速度。
乔宝莹坐在白氏身边,看着她伤心的为女儿梳好头发,乔宝莹终是于心不忍,劝道:“夫人,今日这事是个意外,而且我的人也看到了,他冲进去的时候,水姑娘是齐整的,只是在打斗中衣裳乱了,并没有发生什么。”
白氏没想到乔侧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原本以为悦儿的把柄落到这位侧妃手中,婚事怕是黄了,没想到她真的如悦儿所说的,心地善良,是真心希望悦儿嫁给晋王的,可是她明明是晋王的侧妃,还怀有晋王的子嗣,她为何没有半点醋意,甚至跟悦儿还能像好姐妹似的?
白氏感激的看向乔宝莹,说道:“既然如此,那悦儿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待咱们平安回京后,定国公府必有厚酬。”
乔宝莹却是摆手。
马车外,素者飞身过来,禀报道:“又来了一伙人,九儿快准备。”
乔宝莹立即反应过来,她也不顾白氏知道她懂易容之术了,直接将自己易了个容,变成了素者的模样。
在白氏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倾身上前要给白氏易容,白氏连忙摆手,“使不得,我不会,我是女子,走不出男子的样来。”
的确,这时代的女子走路都很端诗,细碎的步子,迈大一点都不曾,哪像她平时随意走路惯了的。
乔宝莹想了想,便二话不说将白氏易容成了她身边的婆子,水悦易容成丫鬟,接着将婆子和丫鬟易容成两位主子的模样坐在马车当中。
这是让下人代替着主人,白氏不舍,可是也只有自己身边的婆子她才扮得像样。
三人从马车上下来,而马车内坐着的两人却已经换了。
乔宝莹会功夫,她二话不说蹲身将水悦背了起来,白氏有些惊愕她的力气,但亲眼看到她会易容之术,再看她的功夫,也就理所当然起来。
在暗二几人的相护之下,他们三人跑进山头,打算徒步行走。
可是这雪地里有脚印,为此暗二叫了几人在后头清除印记,并故意做了几处记号误导那些人。
她们三人躲在林子里,看着先前坐着的马车一路时前,素者带着人护在左右,而那些刺客也跟着去了。
几人正要松一口气,就见后头又跑来一群人,这一次他们看到的却是金吾卫,是吕后身边的护卫,这一次白氏彻底的相信了,白氏紧紧地盯着那些金吾卫,内心翻涌,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不过是与晋王结了姻亲,非要这样赶尽杀绝。
定国公手中可是有兵权的,又是朝中老臣,威望也高,吕家这一次敢如此对付她,只待她回了京,这个仇非报了回去不可。
这些追来的金吾卫果然朝着那马车留下的痕迹追了去,有几人疑惑的朝山林看来,停下脚步,可是先前留下的脚印也被暗二给抹去了,这些人入了山林,却并不是她们这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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