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静之会如此疼爱夫人,夫人可堪称平江府第一位美人,你们觉得呢?”
“的确是。”
几位才子相继开口。
一直闷闷不乐的展东风这一下高兴了,看到师娘亲自来了,眼神就朝巩家兄妹看去,果见那巩家的二弟面色有些不好。
展东风最讨厌断袖之好,他八岁的时候,被人牙子看中,差一点被姑父给卖了,当时他也想着卖了就卖了吧,可是不小心听到人牙子说他长相好,卖到权贵家里做童子,将来地位也不低。
姑母知道后就以死相逼制止了。
展东风长大后才知道什么是权贵家里的童子,现在再想起这事,他就觉得恶心。
巩心兰一脸心虚的躲了大哥的身后,巩士君并不知道先前唐氏骗过他妹妹曾露出过女儿身,要是早知道今个儿自然不会带她出来的,所以也不知道妹妹怎么一看到知州夫人就躲是怎么一回事?知州夫人性子极好,跟静之一样没有架子,按理她们应该相处的更好才是。
乔宝莹的双手被苏辰给捂在怀里,他一脸的痛惜,还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不凉了,他又忍不住小声责备道:“天气凉了,狐裘不准脱下,不准去水边玩水,更不准老在外头走动,你想出门跟我说,我给你带暖炉子。”
这才初冬季节,天次微微转凉,她受得住,只是身子弱了些,衣裳多穿着一点不成问题了。
可是看着苏辰那不容置喙的神色,她不敢反驳,只好应下。
“苏辰,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将我放下。”
“把你手捂热了再放下,他们不会说什么的,回去了他们还不是抱着他的妻妾,没有什么两样。”
乔宝莹面颊一红,只好低着头不看。
终于等苏辰将她放开了,她坐在了苏辰的旁边,其他几位才子都各坐一方,而巩家兄妹正好坐在夫妻两的正对方。
展东风却悄悄拿出一块手帕包着的糕点送到乔宝莹的手中,小声说道:“师娘,我今日吃到这糕点味道最好,师娘你多吃一点,正好可以当零嘴,听听我们正在说什么。”
乔宝莹看向展东风,心里很烫帖,这个弟子没有收错,虽然年纪上说不过去,但她当真是把他当孩子一样看待的。
乔宝莹接过糕点,便打开帕子,捏着糕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她的目光看向前方正垂着头的巩心兰,她倒也没有说什么。
那边的才子又收回心神,开始说起兰若大人的诗词,正是投了苏辰所好,看来这些才子都是做了功课的。
乔宝莹在众位才子身上看了一眼,倒是想起那二十位名额的画相,这些人不正是那二十位名额里的么?至于巩家兄妹,她刚才倒是没有仔细看,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不是也加入了学院里,难道巩心兰还想女扮男装入学吗?
乔宝莹又看向巩心兰,巩心兰这会儿似乎放开,与旁边的才子讨论起来。
兰若大人之一生也是离奇,一生只有一位女子跟随左右,但不是他的妻子,也没有什么名份,但他终身未娶,最后死的时候,后人发现两人是手牵着手一同躺在床上不曾醒来。
乔宝莹听后,内心感慨,真正的感情不需要名份,她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在她经历了京城的事后,她觉得兰若大人身边的这位女子到底承认了多少的非议和压力,是无人得知的,大家看到的只有兰若大人的专情,只有那位女子相伴的白头偕老,可是谁还会在乎这过程的艰辛。
如果真的爱,给她名份又如何?
有才子说此女出身不好,世人不容。
又有人说此女不愿,如此更能长久。
众说纷云。
乔宝莹忍不住想起她曾经最爱的一首词,还有人编过曲,她记忆犹新,便忍不住念了出来,“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乔宝莹的声音很小,但展东风和苏辰都听到了。
展东风惊讶的看着师娘,苏辰也忍不住侧首看她,半晌他反应过来,激动的说道:“莹儿,再念一遍,再念一遍,大声一点。”
乔宝莹奇怪的看着苏辰,正准备解释自己记起一首词,可以拿来谱曲的,但不是她原作。可是苏辰却当着所有才子的面说道:“刚才你们说到兰若大人的情义,我夫人居然当场念出一首词来,虽然比较草率,也没有诗韵,但意境却刚刚好,而且是我听过的词牌当中最有韵味的。”
乔宝莹不得不又将此词念了一遍,有不少才子听一遍便记住了,皆纷纷念了起来,各自念着都有不同的感受,而苏辰的感受尤其深,他目光深情的望着乔宝莹,试探的问道:“你是替兰若大人的经历所做?还是为我所做?”
乔宝莹一脸的窘迫,这不是她做的啊,她可没有这个能耐,显然所有人都误会了,乔宝莹这个时候解释反而有些骑虎难下,她只好无奈的看着苏辰,说道:“为你所做。”
全当她给苏辰的情话中,反正写情话也得借鉴不是。
果然,苏辰高兴了,他的眼眶里竟有热意,他二话不说将乔宝莹抱起,也念起她的词来,“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如此真挚的感情,我都害怕,情深不寿,莹儿,咱们要一直到老,不管如何,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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