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亮,三人在一处山坡上停了下来,早已经精疲力尽,不过后头的尾巴却是甩开了。
“暗十三没有算到那边会有埋伏。”
陈意叹道。
谁能算得到,明显这里头有高手,他们三人不是对手,好在发现的早,逃脱了,而那些江湖人怕是没有这么好机会了,必死无疑。
三全不好再返回崑山县城里,在外头与暗卫和差兵集合,接着坐上马车往周围的乡下走去。
下了官道,路不好走了,乔宝莹便叫人留下来守住马车,他们三人带着一些差兵一起朝乡间小路上走。
在路上,乔宝莹想了又想,说道:“陈意,我感觉这些人怕是要离开平江府了,待这二十位游侠选出来后,必定会走的。”
陈意点头,“我也有同感。”
“咱们若不在他们离开前阻止,恐怕会有事端,以后再查就更难了。”
陈意和莫金立即阻止,他们根本对付不了这些人,怎么阻止?留住性命要紧,何况大人去了沅州后还没有音信。
乔宝莹被两人一劝,她也不好再说,心里却隐隐不安,这些人在全国各地挑选功夫高深的游侠是想带去哪儿?总感觉似乎有一个大阴谋,与黑市的游侠,还有这外头的百姓似乎都有些关系。
可是明明是两桩事联系不到一起似的,她却感到了不安。
从乡间小路上下来,三人看到了一个小村庄,这儿景色怡人,靠近河水有不少妇人正在洗衣,而农田里却有不少劳作的百姓,瞧着这山村挺是安宁。
三人乔装成三兄弟来乡间收皮子的,进了村,便有不少百姓过来询问,还当中有人送来了皮子,乔宝莹便顺手收了皮子,又说三人走了很远的路,想找人讨点水喝。
于是在一庄户家里喝了水,接着又顺势在对方家中借宿。
乔宝莹便开始套路,在这些百姓嘴中知道不少事情来,这些村里的孩子出生率是有的,只是大多夭了,村里头女娃娃比较多,也跟着男子一样的下地干活,家家户户还养猪,养鸡,一年到头还有些余粮。
只是说起壮丁的事来,去年被征去服徭役一年归来,不少人手头有了银子,于是盖了好院子,那庄户还指着乔宝莹看,那边几座新院就是那些服徭役的人带回来了银子建的。
说到这儿,这一对夫妻却忽然抹了眼泪,那老者说道:“我两个儿子在两年前跟着人去挖金旷至今没有回来,要是他们两兄弟在,指不定今个他们家也有新院子了。”
乔宝莹一听,立即警觉起来,于是问起两儿子当时出门的场景,与先前在寨里见到的有些相同,也是有人来村里头劝动百姓,说挖金旷能赚下不少银子,于是当时村里头有好位壮丁跟着一起去了,他们家两儿子一个都没有留都跟着去了。
如今家中还有两丫头,都已经早早的嫁人,嫁到了外头村里的,一年回来几趟看看二老,可是看得出来,他们的生活过得很不好,院子都有些破烂了,但瞧着两人心地不错,先前一听到乔宝莹要讨水喝,便立即将他们招呼了进去。
乔宝莹听了后,心里有些不舒服,只是这都是两年前的事了,眼下村里头的壮丁还是有的,那一次去的人并不多,家里有余粮的便没有去冒这个险,而之后的两年没再有人过来劝说了。
那老者说道:“原本三年归期,可是心里却越来越担忧,这两年音讯全无,也没有寄半点银子回来,感觉就像整个人失踪了。”
乔宝莹看着期待的两位老人,她心中一紧。
这一夜歇在村里头,早上准备出发的时候,村里头就来了一匹单骑,那人是奉赵牧的令,给乔宝莹来送信的。
乔宝莹接了赵牧的信,就见信里头写着,就在崑山县的地界,有三处村庄杀了一个里正,死因不知,有捕快去捉命,也没有查到什么问题。
赵牧给她写这个信就想着她正好来了这儿,是否去查探一下,正好在她要清查户籍的当下,却死了一个里正,太过离奇。
看到信上写的刘家湾,便跟那庄户夫妻确认了一下刘家湾的方向,于是第二日大清早的带着人走了。
只是走后没有多久,村里却来了言师,不过这位言师还没有鼓动村里人,很快就被村里人围攻了,他们都在追问这人为何先前去的人都没有回来,最后那位言师却反面被村里人给打死了。
乔宝莹走了一日的路才赶到刘家湾,这会儿脚底都磨出泡来,他们三人坐在山头,看着底下的村庄,只觉得这刘家湾还当中偏壁,跟先前去的那个村庄不同,那个村庄明显的要富饶多了,而这个刘家湾却是穷得响当当。
出门的庄户个个穿着补丁衣裳不说,有的人穿的补丁衣裳就已经破到不能被的地步,他们扛着锄头下地干活,一个个的脸上也没精打彩的。
三人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准往底下走去,只是才到村门口,就见村口起了锣声,很快在田地里干活的村民都扛着锄头跑来村口的祖祠,转眼聚焦了几百人。
乔宝莹三人的脚步一顿,都不出声了,接着在草从里躲了起来,也不知道这村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居然还打晌了锣声。
那边村口却出现了一位秀才郎,他身上穿着不有打补丁的长衫,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极好,往那高台上一站,还自带一股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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