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被乔宝莹这么一吼,使刘秀才越发的警惕,他立即展颜,上前拍了拍乔宝莹的肩,说道:“小孩子出远门呢,别怕,我会照顾你的,来吧,你们三个跟我进船舱,我慢慢地告诉你们。”
乔宝莹便借势显得很高兴,于是三人跟着他入了船舱,只是才一进去,门就被关死,很快有人拥上来,而乔宝莹三人也是身手敏捷,这一次生活他们跳河逃走,所以出手就直奔刘秀才而去。
乔宝莹扣住刘秀才的脖子,他的属下不敢动了,接着陈意将这些人都给捆了起来,还塞了嘴,说不出话来。
三人开始审刘秀才,没想这人嘴硬,死活都不出口。
乔宝莹在刘秀才身边坐下,手中的匕首还抵住她的脖子,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吓得刘秀才屁滚尿流,最后招了。
原来他并不是崑山县人士,先前说镇上的夫子也是他凭空捏造出来的,一传十十传百,这事儿就成真了。
而他来的目的就是将这些年轻体壮的人带走。乔宝莹问他带去哪儿,开头还支支吾吾不肯说,最后却是说了,将人送去沅州。
一听到沅州两字,乔宝莹就惊住,他们要带些人去沅州做什么?是谁主使的?
在审问之下,刘秀才吃不得苦,全部招了,他只是其中一位言师,平江府一共有四位言师,主要目地是带走这些壮丁到沅州见一位黑将军,他曾不小心听到黑将军下令,说要把人带入青山。
还有他得到了这些人,按人头算是,一人给三两银子,带多少人便得多少银子,每年完任相应的任务,年底会有黑衣人给他家里送来银子,银钱很丰厚,也是他做这一行的原因。
而挖金旷这事,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乔宝莹听到这些话后,脸色越发的不好,为何又是沅州青山,很快她脑中浮现出青山外铸器场的苦力,这些苦力被打杀,或者是累死,他们是从何补给的?
若说先前她和苏辰的猜测是那儿的铸器场只是表面的,重点研究火药的是铸器场下头三层里的东西,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更不可能弄走这么多的壮丁,除非他们先前的猜测是错的,这个铸器场其实就是在私造冷兵器。
乔宝莹半晌没有说话,陈意接着问,不管如何折腾,这人再也说不出实质上的料来,而跟在这人身边的这些护卫却全部是他请的,这些人请一日是一百文的工钱,这一路上跟着,根本也不必做些什么,主要是把外头的这些人给骗住了。
乔宝莹将船上的壮丁解救下来,全部送回了刘家湾,果然就像那日一样,那些人都在争吵着,说乔宝莹挡了他们的财路。
乔宝莹看着这些愤怒的百姓,她真有些怒其不争,这些人难道就一点都不害怕吗?这容易相信人了。
她把村长叫来,逼着村长将人安抚平静了,然后叫上先前还在质问的几位人家上了台,于是问他们的情况。
很快这些人将两年前的事说了,那会儿村里人来了人,他的儿子就是送去了那人的,当时村里人去的少,主要是不少孩子没有长大,家里的壮丁在家里种点田也是能过活的。
可是这两年却过得并不好了,乡里的富绅越来越多,做生意开作坊的也多了,他们有了银子就大肆的购买田地,而他们饥不裹腹,田地是越卖越少,所以才会挺而走险的。
这些庄户都提到了地方的富绅,看来她得对崑山县的知县重新审视一下了。
两年之内崑山县的知县还是元启管着的吧,瞧着他也是个有才的,为何县里头出现了这些事他根本不知道?
乔宝莹打算解决了眼前的事后中,她再去会一会地方的富绅,这些到底是怎么起的家,有没有强抢百姓的田地。
不过这刘家湾太过偏僻,水域的水没有从这儿过,冶水后,刘家湾并没有受益,所以水田太少,多有干旱的可能。
在乔宝莹问清了这些庄户的情况后,她接着像先前劝服百姓一样再次将之说了一遍,还叫村长派人去镇上打听一下刘秀才的住去,开的私塾在哪儿。
她可是审过刘秀才的,那人并不是崑山县的人,只待村长去查,就能发现这是一个圈套。
很快村里派人去镇上问了。
乔宝莹三人却先在村里留了下来,就在先前反驳的庄户家里,他家有个儿子两年前被带走的,如今两年了没有半点音信,可是村里人都不关心这些的,只看重眼前的利益,他觉得这位刘秀才有些古怪,可是没有一个相信他。
乔宝莹看到那老人流下的眼泪,她于心不忍,于是顺口问道:“不知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那老抹了一把泪,说道:“咱村里头没有夫子,大家伙的都不会起名,家里排行几就加个信,为此村里头有不少重名的,里正大人觉得这样不好登记,于是我给我家孩子起了个小名登记上去的,叫小河。”
小河?
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说过似的。
乔宝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老者却接着说道:“小河这孩子很是老实,以前在家里还做做饭,下下地,帮我们不少的忙,可是两年了,一点音信也没有。”
“你说你儿子会做饭?”
乔宝莹忽然问道。
陈意和莫金也忍不住侧头看向她。
那老者点头,“以前是村里头的席面师傅,可是村里太过贫穷,做席面的太少,赚钱很少,最后就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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