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看到女儿这副模样也是心疼不已,却连连摇头道:“别说胡话,和离了你的名声就完了!听娘的,回去跟赵海好好过,啊!”
高老太一听和离也惊到了,扯着嗓子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还想和离回我老高家!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你要是敢和离回来,我把你娘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一起赶出去!”家里的粮食都不够吃,这要是多一张嘴,那又得费粮食。
高琴却像是中了魔似的,一张青红的泪脸看着刘兰,坚定地问道:“娘,你是要名声还是要女儿的命?”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刘兰的手臂,刘兰感觉手臂被她抓得生疼。可是她却顾不上,而是被女儿的话吓到了,她哭着回道:“你要是和离了怎么过日子?”高老太的态度很明确,她是绝对不会让女儿回老高家的。
“娘,你们分家!像堂婶一样分家!我以后会努力干活,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吃饱饭的!”高琴哑着声音说道。
“分、分家?”刘兰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高老太听了,抡起旁边的棒槌便往高琴身上招呼,一边骂道:“你个讨债鬼,都是泼出去的水了,还来坏我老高家的名声!你还不给我滚!”
高琴对高老太的打骂无动于衷,而是直直地盯着她娘,接着喊道:“娘——”
那样绝望又充满希冀的眼神让高秀心里一酸,她很想上前劝劝她二婶,高琴的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和离又怎么样。可是她还没有迈出这一步,便听到她二婶哭着说道:“不能分家,娘没有生儿子,要是分了家,你爹以后就成绝户了……”说完便嚎啕大哭起来。
正文 第18章火锅
绝户,在这个时代是个大忌。
高老太听了刘兰的话,哼了一声,尖声道:“对啊,阿琴,你总不能让你爹娘成为绝户吧?”瞅着围观的村民挺多的,她上前一把拉过刘兰,一边掐了掐她的手臂说道:“还不快进屋,在外面丢人现眼呐!”
高琴眼睁睁地看着她娘随着高老太进院子,凄声喊道:“娘——”她想说他们怎么会成会绝户呢,她会给他们养老送终啊!
“你这个婆娘,怎么又跑回来闹!”
这时赵海骂骂咧咧地跑了过来,一把拉住高琴,扬起巴掌却碍于人多便放下了。他瞧着高老太,想起上次愣是不让他混一块肉吃,一时来了火气,冲她啐了一口。
“小兔崽子,你还不快带着你的婆娘走!怎么,又想来蹭我老高家的粮食!”高老太拉着刘兰大声喊道。
赵海就没占过这个老太婆的便宜,对骂道:“老太婆骂谁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大骂起来。
突然刘兰挣脱了高老太的手,跑向高琴,高琴的双眼一亮,却听她娘说道:“阿琴,女人这辈子就是要守住家,家守住了才算是个好女人。你好好跟赵海过日子,爹娘过些日子去看你。”
高琴怔在了原地,眼神黯了下去,好半天才抬手抹了抹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
“看什么看,都吃饱了撑的!”高老太冲着围观的人群骂道。
大伙儿都陆陆续续的散去了,高秀也拉着高春上了牛车。牛车驶出了好远,高秀还看到她三婶刘兰盯着高琴离去的方向。
“高家这老太婆呀,唉!”赶车的冯大叔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高春也有些同情二婶和高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大姐,我觉得二婶就是太老实了,她和二叔要是分了家,咋过不成日子了?二叔那么勤快能吃苦,就是吃糠喝浆也比在老高家强!”
“说得对,我现在就有点担心琴姐。”高秀也默默叹了口气。刚刚高琴那绝望的眼神一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算了,等从中洲府回来就去赵家村看看她好了。
两天后,刚到中洲府,高秀便让冯大叔直接去汉中堂。整整一牛车的鱼腥车运到汉中堂门口时,已是傍晚。药铺的人不多,还是上次那个伙计在称药,见到高秀,他竟然还记得:“小姑娘是来卖药草的吧?”
高秀点点头。
那伙计将手中的中药称完包好,便上前说道:“我们家大少爷吩咐过了,你的鱼腥草要是送来了,就马上过称付钱。”他家大少爷人好心好,做生意又特别讲诚信,可以说,整个中洲府的青年才俊都比不上他。
“那太好了,我的药草就在门外。”高秀指着门口的牛车说道。
那伙计点了点头,便带路去了后门。整车的鱼腥车过称后一共四百斤,按照上次说好的价钱,一斤鱼腥草三文钱,伙计领着帐房先生给了高秀一两银子和两百文钱。
生意谈完,高秀便带着高春出了汉中堂。直到走到大街上,高春才回过神,激动地说道:“大姐,我们挣了一两银子和两百文钱!”
“这算什么,以后大姐带你去挣大银子!”高秀说着,又上了牛车。她还要去交易市场将何家的皮毛卖掉。
这次高秀去了比较繁华的东市,花鸟走禽都有得卖,不过像她手中的皮毛却不多,所以她的皮毛一摆出来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其中一张雪白的狐狸毛。
“小丫头这张狐狸毛怎么卖的?”很快就有人上来询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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