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百毁和木流风也是静静看着没有说话,但是毫无疑问,他们都眸露不悦之色,即便是青药放过了那个宇文涟清,恐怕他们也会让这个宇文涟清好好舒服一番。
可青药哪里是那么大度的人,她连理都懒得理会宇文弦狐,竖起一根手指,在空中轻轻画了一下,一朵摇曳的火焰就现了出来,指尖轻轻一弹,火焰咻的飞进那六芒星阵里,火焰犹如遇到油一般,腾的变大,绕住宇文涟清,像嗜血的小恶魔,咬住他的衣服就不放开。
宇文涟清的衣物也是件灵器,虽然被那火烫的哇哇直叫,却没有伤到身体,但纵然是这样,也是颇为难熬,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他拼命抵着六芒星阵的边缘,想冲出去。
“这位药师,请手下留情。”宇文弦狐看的焦急不已,虽然这些看着是不会出事,可时间一长,宇文涟清就会被活活烤死啊,宇文涟清不好修炼,虽然人皇一直督促,他都是打着哈哈过,加上会讨人皇欢心,所以人皇也就不催着他修炼,而是给了他上好的护身灵器,但即便是再好的灵器,也抵不住这慢火烤灼啊。
青药哼了一声,眸子看着宇文弦狐,冷冷道“若我没手下留情,你认为,他还能活着站在那里吗?”
宇文弦狐哑然,是啊,他也知道啊,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害怕,这个炼药师到底想做什么呢。
“你喊的人快来了吧,我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势力能教出这样愚蠢的人来。”青药抬手向桌面一挥,将水渍和碎片统统卷了起来,然后啪的扔到了宇文涟清的身上,零碎的水珠溅到他衣服上,顿时冒出滋滋的白烟,那些糕点也都被那火焰烧成了黑渣,只有那些通红碎片还算完好,它们被青药摆放在了宇文涟清的脚边,又组成了一个小小的结界,导致宇文涟清下身都动不了,只能上体左右摇晃。
“好热啊!”宇文涟清痛苦的喊道,看着面无表情的青药,他求道“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我该死,我该死。”
青药无动于衷,甚至都不看宇文涟清一眼,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这样欺负过,师父常常训诫她不要恃宠而骄,她只知道这个词的含义,却没有看到像这个词一样的人,而今天,她看到了,眼前的这个人族,可真是足足的恃宠而骄,导致她真的很想见识一下这人背后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家教,才能培养出这样的人渣来。
同时她也是给连小星看的,连小星也是从小就活在温室里,虽然她父亲的死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可整个清月山还是将她保护的很好,不知道该说她好运还是该说她天生就被保护,就连出来一趟人界,本该受尽磨难,她却左有神兽碎弥保护,右有魔主冲出来相助,更有她意外的跟随,通过连小星面对禹老时的骄横,她知道连小星也有着这种心思,就是依仗,正是有了这些依仗,她才那么狂妄,不过,想必秋百毁也对她说了些什么吧,不然这才怎么会这般乖巧。
青药瞥了那静静坐在凳子上的秋百毁,唇角一勾,又望了眼杵着下巴,歪着脑袋望着秋百毁的连小星,心里一叹,她正准备开口说话,却骤然扭过头,未来得及发动保护阵势,她身后就鼓起一阵风,一张巨大的屏障张起,将她裹住,那突然袭过来的紫色长梭灵器与那屏障抵抗无果,便转回来,划开那六芒星阵,企图将宇文涟清救走。
秋百毁一下子站了起来,眸子翻滚着怒气,他散掉青药身上的屏障,手一抓,就将那长梭硬生生吸了过来,握着那还来回挣扎的长梭,他眉头一竖,指间一用力,那长梭就啪的断成了两半。
“完了。”宇文弦狐惊恐的看了秋百毁一眼,遂又跪坐在了地上,眸子瞬间黯淡了下去,这长梭他认识,乃是皇后身边最厉害的一位第六级修妖者的灵器,却被面前这男人徒手捏碎,这该是多么恐怖的力量,他嘴唇颤抖,想说话,却说不出,他心里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身份定然大到让他恐惧。
秋百毁看着手里的长梭,又看了看二楼入口处,冷声道“还不出来,打算让我把你也捏碎么。”
“阁下是何人,来我京城为什么要伤了我们八皇子。”一个长须浓眉的黑袍道人从那入口处走了进来,望了一眼秋百毁手里的长梭,眼里闪过一丝忌惮。
木流风呵呵冷笑,“你们人界还真是有趣,总有人问我家主上是何人,亏你还是皇族之人,难道你们的皇,年年都换模样吗!”
黑袍道人面皮一抖,细细看了眼秋百毁,他总觉得眼熟,却没当回事,可这一番细看,却让他差点把自己的心肝给吓没了,眼前这个捏着长梭的男人,可不就是那魔界的王,秋百毁,眼前的人,是秋百毁啊!
“不,不知魔主大驾,是老道眼拙,还请恕罪,我们八皇子不知是魔主您来了啊,请放过吧,魔主!”黑袍道人又悔又恨,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宇文涟清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听说他被欺负了,他就立刻跑了过来,可是远远觉着气息不同寻常,就决定偷袭,先将宇文涟清救出来,可秋百毁反应太快,实力太可怕,几乎是碾压式的,他根本无力反抗,原本想拿身份压一下秋百毁,却炸出来秋百毁那更恐怖的身份,堂堂魔主,即便是人皇到了这里,都得笑脸迎着啊,他只能求,求秋百毁能大发慈悲放过宇文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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