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办,连小星泪流满面,昏倒的善木,伤痕累累的碎弥,口吐鲜血的木流风,这一切,都是她以前最害怕发生的啊。
为什么她那么傻,会觉得她身上有神的血脉就可以躲避这一切,还把善木带在身边,害他受了这些苦。
一开始就不该让木流风留下来啊,也该让碎弥继续在落荒森林,她为什么要害怕寂寞,要把他们拉在身边。
“别打了,别打了……”连小星攥住拓跋御的袖子,“我跟你走啊,你让他们别打了好不好……”
拓跋御看着悲戚的连小星,面上浮起一抹怜悯,“我也想不伤一人一兽,是碎弥自己要死要活,非要来救你,木流风自己非要以一人之力对抗十多个第六级,我能怎么办呢。”
“你……”连小星张唇欲言,但是她眸子却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几乎是同一时间,拓跋御身上的寒毛根根竖了起来,他犹如一只受了惊的狗,仓皇的侧过身子,而他刚刚站立的地方,被砸入了一个小小的黑球,但那黑球的威力却只深百尺,丝丝寒气从那洞内传了出来。
“是秋百毁!”拓跋御面容狰狞起来,“秋百毁来了!”
阎王看着拓跋御脚边那个幽深的洞,也是觉得身上禁不住翻起了层层的鸡皮疙瘩。
“知道是我来了,还不快把我的女人放了。”秋百毁的身形蓦地出现在阎王面前,离得极近,吓得阎王往后踉跄的一大步。
秋百毁顺势抢过那捆仙索的绳头,解了连小星的束缚。
“百毁。”连小星刚刚解开束缚,就抓住秋百毁的胳膊,焦急道“碎弥,快救救碎弥。”
秋百毁扭头望去,此刻的碎弥已经被云里和白溪困在了阵法内。
这阵法正是当初困住太上老祖的那个阵法,碎弥虽然在费力挣扎,但是那阵法一直在吸取碎弥的力量,很快它就疲惫了,变回幼年状态。
加上之前碎弥又强行榨出被封印的力量,它如今更加虚弱,处于半昏迷状态。
“这个阵法,只有玄鸣子能破。”秋百毁声音带着歉意。
阎王望着秋百毁,向拓跋御传音道“怎么办,秋百毁来了,那太上老祖那些人估计也快来了,今天估计抓不成连小星了。”
“那撤吧。”拓跋御不甘心的盯着连小星,“进行第二个计划,这次逮住了个碎弥,也不亏。”
阎王和拓跋御带着人撤了,秋百毁也没拦,等他们走了之后,他才快步上前去查看木流风的伤势,发现除了魔力匮乏,还有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连小星也看了下善木的情况,只看到他脖子都肿了起来,可想拓跋御下手有多重。
“该死的拓跋御。”连小星心疼不已,小心翼翼的给善木涂抹着伤药,和秋百毁一起,把善木和木流风都放到了一起躺着。
这小店在打斗中也毁了大半,好在这里地处偏僻,没有普通人类,加上阎王刻意的把那些人遣散,所以除了房屋毁坏,并没有其他人类受伤。
给木流风和善木都喂了疗伤药,连小星那压抑已久的泪水,终究是决堤。
“别哭。”秋百毁心疼的擦去连小星的泪水,“这不怪你。”
正文 第两百五十六章自责
连小星摇摇头,“不,百毁,这一切就是我最开始担心的,可是我太自私了,我不想一个人,所以就带着碎弥和善木师兄来人界。”
“我从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就可以疏远你们所有人,然后躲起来的,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害怕孤独。”
“所以才会这样,我才是最该死的人……”
秋百毁皱起眉头,将连小星按在他的怀里,打断她嘴里的话,“该死的是那些贪婪的人,不是你。”
“百毁,你不懂。”连小星闭上眸子。
秋百毁突然很无力,面前的小女人,离他不过十多天的时间,为何感觉像变了个人似得。
“先把善木师兄和木流风安置好吧,地上脏。”连小星轻轻推开秋百毁,“善木师兄轻一些,我来背吧,木流风交给你了。”
秋百毁抿住唇角,未等连小星弯下腰去扶善木,就一把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不要这样。”秋百毁眸子里满是恳求,伸手将连小星紧紧拘在怀里,他低声道“不要疏远我。”
连小星垂下眼,胳膊从秋百毁的怀里挣脱出来,她将身子拉到足以看到秋百毁面容的距离,声音清清淡淡,“百毁,我说了,你不懂。”
他不懂。
秋百毁胸口涌起怒火,让他想将面前这个小女人狠狠按在地上,让她知道,什么叫懂,可是如今的连小星,周身满是刺,看起来脆弱又敏感,他生怕自己的粗心,伤害到了她。
他本身也很心虚,之前他直接离开,他也怕,连小星真就去魔界找了他,但是魔界的看守说并没有看到连小星来过,可这让他更加的患得患失。
连小星退后几步,离秋百毁远远的站着,她从另一边走过去,将善木背起来,从小饭馆这片废墟里走了出去。
秋百毁叹了口气,也只得背起木流风,跟上了连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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