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就如同边关那些令他不得不折服的女子一般,坚强、努力,却又温顺、甜腻。
倘若眼前有一面镜子,阖易就会明白如今那张已经属于他的面容,眼神是如此温柔,嘴角是这般愉悦,那是属于陷入爱河的人才会有的神情呀!
早上七点整,倪妮穿着牛仔裤与简单的白色棉麻上衣,一头棕色长发俐落的扎成马尾巴,显得神清气爽。
她一走进民宿的餐厅,马上瞧见背对着入口,坐在里头看报纸的阖易。
“早安。”
阖易抬起头,看见一身清爽的倪妮,不自觉的微笑,“早,我们先用早餐。”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要吃饭。”拜托!吃饭哪还需要旁人提点?她笑睨了他一眼,走向摆满中西式餐点的自助吧台。
他紧盯着她,瞧她端着白色餐盘在餐点前来回走动,不知怎地,竟忍不住想笑。
放下手中的报纸,精瘦的身形走向倪妮,悄无声息的跟在她身后,直到她拿起铁夹,取了茄汁义大利面,他才小声的开口,“吃少一点,等会儿还要骑马呢!”
“咦?”不期然听到低哑的嗓音,倪妮吓一跳,手里的餐盘差点掉落。
转头,她瞠大眼眸,只见穿着素色棉T恤与马裤的阖易扬起嘴角,眼中流露出想捧腹大笑的欲望。
“你很无聊,干嘛吓我?”若不是拿着餐盘,他就死定了!她现下只能狠狠的瞪着他,龇牙咧嘴的想吓唬他。
“天地可证,我可是好心提醒,绝无恶意。”阖易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根本没有吓她的意思。
“真的吗?”倪妮半眯着眼,口吻带着满满的疑惑。
“当然是真的,我是担忧你吃了太多,压迫胃部,待会儿上马后,肯定要不舒坦好一阵子。”他是好心,却被当成驴肝肺。
然而这是有利于自己的说词,他可是非常满意瞧见倪妮受到惊吓的可爱模样,不过这是藏在心头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她知晓。
“喔!谢谢你的好心提醒。”倪妮努了努嘴,望一眼吧台上满满的菜色,只能认命的吞吞口水。
阖易领着倪妮回到座位,两人隔着圆桌相看。
看着他狭长的双眸散发出坚毅又温柔的光芒,她感到万分不可思议。
“怎么?”他动了动眉尾,瞧她盯着自己却一语不发,着实厂到奇怪。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很神奇。”她轻轻摇头,示意自己的动作并没有任何深层意思。
“神奇?”
“我只是觉得……明明是同一张脸,灵魂却换了,马上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哦?到底是怎样的截然不同?”阖易真的想知道,披着赛伯拉斯外貌的骠骑大将军团易,在倪妮的眼底究竟是怎样的不同感觉?
“过去,赛伯拉斯是个挺自我中心的才子,总是露出桀骜不驯与孩手气的矛盾神情,但是自从你的灵魂进入他的体内后,明明是同一双眼睛,看人的模样却变了。”倪妮喝了一口热咖啡,似乎没打算继续说下去。
眼看她准备享用早餐,他略微急切的开口,“怎么停住了?接下来呢?”
“没有接下来了。”倪妮望了阖易一眼。
接下来,那是她心底的秘密,怎么能随意说出来让他知晓?
她总不能当着他的面告诉他,他的神情充满了自信与刚毅、温柔与体贴,这会让她不知不觉的羡慕起能被他望入眼底的女于,因为他的神情与眸光令她着迷不已,纵使那双眼睛的温柔不属于她,她依然是晕头转向。
“你评论了赛伯拉斯的神情,为什么不肯说我的呢?”阖易知道自己向来不爱为难人,倘若旁人不肯多说,他也不会多问,不过对倪妮,他却不是这般相心。
他想知道,迫切的想了解,在她的心底,他是怎样的存在?这对他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远远胜过完美扮演赛伯拉斯。
“等我整理好该怎么同你说时,再告诉你。”
她怎么能说得出口?她怎么会说出口?现下的她只能打马虎眼,怨恨自己干嘛开这个无法收尾的话题。
“这是你说的。”阖易根本没发现自己就像个讨糖吃的幼稚孩子。
“我知道了啦!”倪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二十分钟后,他们由民宿的主屋来到徒步十分钟之遥的练马场,阖易同马主人借了一匹安了鞍的黑色骏马,谢退马厮陪同,大掌牵着倪妮的小手,等她踩着木凳,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背后,他单手撑着马鞍,俐落的跃身上马,跨坐在她的身后。
阖易的麻利身手,不只倪妮看傻了眼,连骑马多年的马厮也两眼发直。
他的双手环过她娇小的身子,分别抓住缰绳,两腿朝马肚一夹,喊了声,黑色马儿便乖乖的往练马场门口缓缓走去。
“马动了!”倪妮兴奋得像个孩于,开心的左看右看,完全忘记自己几乎偎在阖易的怀里。
“傻女孩,我都对马下指令了,它怎么可能不动呢?”阖易的嘴角勾起弧度,鼻腔传入淡淡的花香味道,那是他胸前的倪妮好闻的发香。
当黑色马儿缓步走出练马场,往民宿业者打造通往山顶的骑马步道后,他低下头,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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