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姮哽咽了一下,“妈妈,我知道的,您是疼我。”
有些时候,真的是命不由人。
鸿翊看着渐渐入睡的孩子,脑海里回忆起刚刚与单姮那些不好听的争吵,便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另外一个人。
当初放你走,是牺牲我的幸福换你的幸福,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怎么办?
时雨拿着手上做的荷包,下意识地捏紧又放松,整个人十分地焦躁。
终于宁王回来了。
时雨赶忙过去为他解下披风,又递上清茶。
“王爷。”
见她似有话说,鸿羽不由得一笑,问,“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什么,今日下厨做了玫瑰酥,王爷尝尝。”
“好啊。”
时雨眼睛一亮,赶紧对身边丫鬟吩咐道,“快去拿来。”
“王爷,这个是我给您做的,我瞧你以前那个旧了……”时雨拿出自己刚做好的荷包。
“上次不是刚刚做了一个吗?”
“不是那个,是另外一个……”
鸿羽仔细看去,见那荷包,湖月白的面上绣着几支竹叶,清新自然。看起来有些眼熟,鸿羽才猛地想起,这应该是仿照自己的那个绣的,因做工更加精细,他一时竟没有认出来。
“我自嫁过来就见王爷贴身带着那个荷包,日前我见它已经旧了,就做主重新做了一个。”
鸿羽本欲说她自作主张,但见那荷包十分精致,便知她费了很多心思,所以终还是不忍说重话。他轻轻推开她拿着荷包的手,“那荷包原是阿琅送我的,聊表纪念,旁的拿一个来也没有意思。”
那荷包是南月绣了赠给苏琅的,后来苏琅见他喜欢,就转手送给了他。如今已经三四年了,纵使他好好保护,终究还是有了旧色。
他见时雨隐隐有失落意,便接过那荷包, “我就把他赠给阿琅如何?当是那个荷包的回礼?”
时雨愣了愣,迟疑着说道,“妾身所制的东西转赠给外男……”
鸿羽却并不在意,“无碍。”又说了一句,“阿琅与阿翊阿翎都是一样的,是我的……亲兄弟。民间还有俗话说,‘长嫂如母’呢,哪里就那么多忌讳了?”
“何况,”鸿羽捡起那个荷包拿在手上,笑道,“这荷包颜色样式正是阿琅最喜欢的,可不就注定是他的吗?”
时雨笑得有些尴尬,却不敢违背他的心思,“王爷既然觉得这样是好的,也算不白费了这个荷包。”
时雨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谈下去了,正好丫鬟送了点心过来,她心里的压抑才算是松了一些。
“殿下试试?”
见她眼中隐隐有期待,鸿羽吃了一个,这才叹道,“你的手艺向来不差。唔……这玫瑰酥,你下次倒是可以和月儿比试一番了。”
“我倒不知道月儿喜欢玫瑰酥……”
“不是月儿喜欢,是阿琅喜欢,所以月儿学了来的。”随即笑道,“估计在外这一年,阿琅心里肯定也想得很呢。”
时雨也一笑,“王爷这可就是在说傻话了,苏公子喜欢,他夫人怎么可能不去学了来做给他吃呢?”
鸿羽面色一僵,把刚刚拿在手里的一个玫瑰酥又放了回去,“今日做了这么多,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时雨脸上突然就红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看向鸿羽的眼眸泛着淡淡泪光,“王爷……我……我想要一个孩子。”
嫁过来三年了,很多人私下里说她不会生孩子,她也认真地去吃药调养,去寺庙求子……可是,她无法欺骗自己,她虽然和王爷相敬如宾,但是真正的夫妻生活却少得可怜……
鸿羽的面上表情瞬间凝固了,他有些不自然地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子,“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那间让他不自在的屋子。鸿羽一走,时雨整个人就跌倒在地上了,她不知道,她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谁更可怜呢( ?? ? )
☆、雪宴
“你们回来了!”南月一个人在亭子上已经等得百无聊赖,终于见几位兄长回来了。
苏琅几个见了她,赶紧快步走了过来,可怜身后的家丁抱着猎物还要紧紧跟上主子的脚步。
“你怎么在这?”苏玖问道,眼睛还不住地往周围扫着。
南月白了他一眼,“别找了,二嫂在庄子上陪着大嫂解闷儿呢。”
苏玖有些不好意思,“谁说我找她呢。”
南月不理他,巴巴的往她大哥身边凑过去,“今日打着了什么?”
“你自己看就是了。”苏琅笑道。
南月往身后瞥去,见家丁们抱着各式猎物,有两只兔子,一只山鸡,这些倒不稀罕,稀罕地竟然有一只麂子。
南月指着那麂子笑问道,“这玩意可不好得,你们倒是哪里来的?”
“可不是,这家伙精死了,我和大哥三弟费了好一会心思。”苏玖说,“你看它现在半死不活的,原先活蹦乱跳的折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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