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的玉扇?本国师怎么不知道?这玉扇丢了的时候,你明明就不在本国师身边。”
“那是嫔妾骗你的,国师大人,嫔妾只是想拿着那玉扇防身而已,没有想到,会,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迎溪的领口被他给抓了起来,脖子处很不舒服,她本身就有些难受,但是她还是只有紧张的胆小的模样,让墨笙尘看得心里直冒火。
“国师大人,你做什么呢?哀家还在这呢。”太后内心也是无奈,她身边也算是只有墨笙尘这一个知心人了,做什么事情都有个度,可是只要遇上这苏迎溪啊,脑子里面就跟少了点什么一样的,都不知道要怎样说才好。
他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怒意,红彤彤的让人看着心里发怵,他眼角处有着因为激动而流出的一丝泪水,嘴角上也泛起了一丝血光,那张妖娆邪魅的脸上,充满了说不尽的心酸和愤怒。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在太后走喊了一句“笙尘,你给哀家坐回去”后,他才缓缓地放开了她的衣领,将她重重地推倒在地。
恨,他真是恨啊。为什么她就是这样死性不改,如果她能考虑到他,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都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了。
迎溪被他推倒在地,身子骨是一阵发痛。太医方才才给她保住肚子里面的孩子,身子虚的很,现在却又被墨笙尘给推倒,她很想去捂住肚子,但她又不能让墨笙尘发觉她怀孕了的事情,只好硬撑着,慢慢地又跪了起来。
唐渊在一旁看得也是揪心,他知道她的身子差呢,他本想着让她再喝一碗药再来的,但是她偏偏不要,他没办法,只能带着她就来了。
墨笙尘显然是被悲伤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有些失去了理智了,唐渊本还以为墨笙尘不会对迎溪动手动脚的,只是没有想到......
唐渊只能暗暗地握紧了拳头,用双眼死死地盯着墨笙尘了。
“太后娘娘,嫔妾说的,都是实话,若是太后娘娘不信,可以去问一下送五皇子到冷宫的那几个侍卫,他们,是见到嫔妾进去的。”
她就当墨笙尘没有警告过她一样,把她本来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迎溪啊,先不说别的了,你先告诉哀家,你为什么要去找五皇子?这冷宫又为什么会着火?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比在场的其他人都要淡定的样子。
迎溪便也没有管到墨笙尘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把刚才在合沐宫里面想到的话,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虽然嫔妾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一段时间了,但是嫔妾心里却没有完全地放下这件事情,五皇子很少进宫,嫔妾总觉得五皇子和嫔妾父亲的死脱不了干系,所以就去问了他。”
“在冷宫里面,嫔妾一直在逼问,当时五皇子也许是感觉到了他自己已经难逃一死了,所以就写下了认罪书,但是五皇子在写完后,和嫔妾起了争执,五皇子想要打嫔妾,嫔妾为了保命就逃了,五皇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踢翻了火炉,引发了这场火灾的。”
她把这话说得好像是真的发生一样的,墨笙尘听得心口一阵发疼。
就算她这么说,她也难逃其咎,她真的是疯了啊!国师的女人,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猜测而进入冷宫去质问皇子还把皇子给害了呢?
太后的脸色自然是不好的,她挥了挥手,让身旁的老嬷嬷把自己给扶了起来,她阴沉着脸走到了苏迎溪的面前,拿着玉扇指着迎溪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迎溪默默地低下了头,哽咽着声音说道:“是的。太后娘娘。”
太后听了,良久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而后突然就握紧了玉扇。
“苏迎溪,哀家还以为,你是个懂事得体的孩子,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啊!”太后的话刚说完,迎溪正想着抬头的时候,太后突然就把玉扇打到了她的身上。
玉扇里面的刀还在,这重重地一下,让迎溪的手臂立刻流出了血,唐渊见状,连忙走上前去拦住了太后。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苏迎溪的身子这么弱,要是还出血的话,只怕会让她更难痊愈了,太医也说了,苏迎溪的孩子要没了的话,只怕苏迎溪也会活不成的。
太后没有想到这玉扇里面藏着刀片,她见迎溪的手臂出了血,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墨笙尘被挡着,一时没看清,待他反应过来走上前的时候,迎溪已经红着眼睛倒在了唐渊的怀里。
她的眼神幽怨,也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墨笙尘望着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
但是迎溪却转眼看向了太后,她捂着流血的手臂,微笑道:
“求太后娘娘恕罪,嫔妾愿意离开国师大人,离宫做个庶民。”
什么!她做了这么多,居然只是想离宫?还想逼迫着让太后来做这件事情吗?
迎溪对着后面的宫女点了点头,宫女便端着一个盘子走了上来了。
盘子上面放着一只毛笔,一份墨,一张写满了字的纸,还有一个印章。
宫女慢慢地走到了墨笙尘的面前,悄无声息地跪了下来。
墨笙尘只看了几秒,就知道这是一份写好了的休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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