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肾,是四声,不是一声。
宋易眼镜片后的目光意味深长。
悯之没忍住笑了,扯他唇角,“你这样像个老流氓。”
他把眼睛摘了,搁在茶几上,悯之怕再碰掉了,就给他装进了盒子里。
她还弯着腰,宋易已经把她捞进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
声音沉沉,“不是像,我就是。”他拿下巴蹭她脸颊,贪婪地拥抱她,呼吸她身上的味道。
暖气已经上来了,宋易伸手把她外套脱了,搭在沙发肘上,风衣也脱了,只剩下一件圆领毛衣,毛衣里还有衬衣,衬衣里不知道还有什么。
他真搞不懂,她是如何套了这么多层的。
——作为怕冷星人,悯之是恨不得把被子也裹身上。
宋易把毯子披在她肩膀上,搓着她的手问她还冷不冷。
悯之摇摇头又点点头,伸手过去捞茶杯。
不知怎么,她有些紧张,今晚宋易给她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他在克制着什么,又不经意间在释放什么。
悯之自己喝了一口,又递到他嘴边,问他喝不喝。
宋易低头噙着杯沿抿了一口,伸手从她手里抽出来,搁到了茶几上。
回身的时候,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整个又揽了过来,凑过去亲她脖子。
有些痒,悯之躲了下。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揽着她的腰,往前一拉,悯之贴在他胸口。
他经常健身,胸膛显得坚实,也带着一点儿让人脸红心跳的侵略性。
悯之手渐渐热了,身子也暖了过来。
摸起来软软的暖暖的,像个小火炉,抱起来很舒服。
宋易把手从她衣服里伸进去,看她衬衣里穿了什么。
衬衣里只有内衣,是那种前排扣的,他手摸到硬硬的金属扣,随意拨弄了一下,然后竟然……开了。
他呆了一瞬,悯之也呆了一瞬,然后耳朵慢慢变红,发烫,她羞恼地把他手拨出去,下意识就要去系,宋易闷笑了声,俯身吻她,捉住她两只手背到后面去。
两个人倒在沙发上。
悯之躺着,宋易压在她身上,他从嘴唇亲到脖子,用牙齿叼开她衬衫的第一粒扣子,吻她颈线,还有锁骨。
很痒,他的脑袋毛烘烘的。下巴的胡茬也微微有点扎皮肤。
他今晚确切很不一样,带着浓烈的情.欲和挑逗。
悯之莫名觉得有些紧张,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并不想拒绝。
她喉咙有些紧,像被什么攥住了,她大口喘了下气,胸腔起伏的时候,明显感到那里空荡荡的,这让她既紧张又羞耻。
很热,暖气太热了,悯之后背都出了汗。
宋易脱了她的毛衣,他的手重新伸到她衣服里去,起先在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前面,他的指腹干燥又粗砺,他抚摸她,揉捏,还掐她。
悯之紧张得都快迷幻了,又或许不是紧张,是悸动和难耐,是另一种她从来没有认知过的东西,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整个人像是飘着,身上却压着一座山。
电视机响着,在播放晚间新闻,谁也没有去看。
花茶冒着热气,茶香味儿飘出来,萦绕在鼻尖,但更浓烈的是彼此身上的味道。
悯之喘了两口气,宋易忽然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她的鞋子掉了,衬衣落在地上,胸衣被他勾了下去。
进卧室的时候,悯之抱着他的脖子,说可不可以不开灯。
他拿舌头舔她耳垂,往她耳蜗里轻轻呵着气,撩拨味儿十足地说着,“依你。”
悯之被他放在床上,翻着白眼说他可不可以不那么风骚,他在半明半昧的阴影里脱衣服,悯之闭着眼,听见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音,听见他解皮带扣的声音,听见他轻微的一声笑,然后身上慢慢有了重量,他推着她的手举到头顶,沉沉压过来。
像一头野兽缓慢地撕咬它的猎物。
悯之被扼住了命脉,一动不敢动。
宋易的身体也像野兽,凶猛,矫健,蓄势待发。
……
悯之还记得去年年夜的白天,他们要去半山的别墅那里过年,她来找他,给他拿隐形眼镜的时候,看见他床头柜里的安全套。
然后在这个冬天,开封了。
他戴了下眼镜,还去确认了眼保质期。
悯之缩在被子里,听着窗外漫天风声,忽然笑了,“你看起来真的很变态诶。”
他说是吗?
“你要不要试试更变态的。”
悯之笑着躲他,被他按在地毯上。
翻来覆去。
……
悯之回家的时候,是下午,她从没有一天可以睡到下午的。
中途的时候其实醒过,洗了把脸,宋易煮了点粥,悯之穿着他的运动长裤和圆领的套头卫衣,因为长,袖子裤腿都挽起来好几折,她从后面抱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背上闭目养神。
这是从电视上学来的,她觉得挺美好。
然而宋易把她翻过来,扣在了台子上。
要她。
悯之觉得两个人好像疯子。
沙发……厨房……卧室……浴室……还有柜子……
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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