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也不好直接拒绝了洛芙,看得出来,这些年来的洛芙怕是受了不少苦。可是她哪里管得过来呢?别说是她,即便是受尽宠爱的洛姬,也是万分艰难的!洛芙想见洛姬,无非是想求得一个安稳,可是,她哪里知道洛姬自己其实也是不安稳的?!
洛芙见小语迟疑不答,心下有些急,道:“拜托你了!”
小语又叹了一口气:“夫人不方便见你。实话告诉你吧,夫人现在在公子弦歌的庆功宴上。自夫人生下公子子文后,与王后弦歌他们的关系就越发紧张。你所求的事,洛姬帮不了。你若实在是紧急,何不找离姬?”
洛芙生生退了一步。
离姬,离姬,又是离姬!
她今天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不都是拜洛倾璃所赐吗?
她恨她,她绝不会求她!
许久许久过去,庆功宴结束,人们三三两两走出宫殿,嘴里无一不在谈论着一件事。
起先洛芙没有去听,可是每人都在说着这事,她不听也听了满满一耳朵。
她惊得几乎站立不住!
申屠氏完了?就这么一个宴会的时间,便完了?!
怎么可能?
怎么做到的?
洛倾璃那个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傻子,怎么可能一举击溃士大夫申屠氏?!
正文 第92章以彼鲜血,祭奠
洛芙震惊极了。
直到回到客栈,天色一分分暗下来,她依然不能相信。
她冲出客栈,风一般往申屠府卷去。
如今的申屠府人心动荡、惊慌失措,门半开着,可以瞧见里面乱糟糟的,不少人在大声说话、狂奔,门口一个护卫都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申屠大夫脸色铁青,一边走一边大声叱骂着车夫与随行的小厮,很快走到门外,上了马车。
车夫见申屠大夫坐好了,一刻也不敢耽搁,诚惶诚恐地驾着车,往季弦歌的府邸而去。
躲在暗处的洛芙想也没想,奔跑着跟在马车后面。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洛芙望着门匾上“弦歌公子府”几个大字,久久地合不上嘴。
庆功宴结束之后洛倾璃便回来了。
因着头天夜里几乎没有睡觉,洛倾璃困得不行,一到府便直奔了凝晖阁而去,一回去便寻到自己的床榻,头一挨枕头便睡着了。
季弦歌知道她累,便也没打搅她,只轻手轻脚帮她脱了鞋袜,又让人拿了热毛巾来,他将毛巾拧干,在她面上擦了擦,才打了个呵欠,在她旁边睡下。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季弦歌被季中唤醒。
“申屠大夫拜访。”
季弦歌坐在床上,朦胧的眸子渐渐变得清明。轻轻起床,将锦被盖在还在睡熟的洛倾璃身上,季弦歌这才大步离去,去见等候多时的申屠大夫。
洛倾璃见到洛芙的时候,天色已然完全黑了。
洛倾璃看着洛芙。
洛芙看着洛倾璃。
两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洛芙上前一步,跪在洛倾璃面前。
洛倾璃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你什么意思?”
洛芙眼眶通红,望着洛倾璃道:“感谢你。”
“谢我除了申屠氏?”洛倾璃反应过来,淡淡地看着地上的女子,“没有必要谢我,我也很恨他们,除掉他们,是为了我自己,与你无关。”
与她无关么?不!那是帮她报了仇!
洛倾璃:“你起来吧。如果只是为了这件事来,那你现在可以走了,我很忙,没空招待你。”
“让我看看你的脸!”洛芙突然开口,“我想要确定,你是不是那个人。”
洛倾璃怔了怔,信她?还是不信她?毕竟,她说的或许是假的。可是,季弦歌说的,便全是真的了吗?
洛羽的话,表面上看似正确,仔细一推敲,实际上也是千疮百孔。
她到底该信谁?
当自己不可信任时,她要相信谁?
洛芙见她犹豫,徐徐道:“我是洛国的公主洛芙,洛羽是倾璃公主的死士,今年二十六岁,洛国第一武士。洛国败了之后,我们一起沦落至信都最后归于申屠府。如若你不是洛倾璃,为什么洛羽会愿意忍受那些屈辱一直陪在你身边?”
洛倾璃震了震。
“我、洛倾璃、洛姬、洛羽,我们一起长大,除了他们两个,也只有我,最了解洛倾璃。你确定你不要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洛倾璃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抿了抿唇,洛倾璃抬手取下自己的面具,一张脸便彻底地暴露在灯光下。
洛芙盯着她,片刻,道:“以前有那个疤,你尚可以欺骗自己。如今没有了,你如何解释与那个人的关系?”
洛倾璃身子晃了晃:“我没有做那样的事情,我绝对不可能做下那们的事情!”
洛芙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说道:“可不可以把申屠忻他们兄弟几人交给我?”
“你要他们做什么?”突然想起什么,洛倾璃原本那漫不经心的神态顿时一紧,“你要杀了他们?洛芙,别忘了你还有史鱼的案子!史家的人正在四处找你!”
洛芙无所谓地笑了笑:“如今你虽然让申屠府欠下巨债,但是人家根深蒂固,难保不会死灰复燃后患无穷,不如交给我,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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