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月西瑶的哭诉与指控,季弦歌满腔的怒火稍稍熄灭了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道:“阿瑶,不是我偏心。这些年你的确是吃了不少苦,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上次阿璃原本好好地待在花雨台,怎么就突然间到了刑场?原本好好的人,回来之后便中了毒,伤了眼睛阿瑶,这些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承认我是偏心,可是我的心是偏向了你!”
月西瑶不可置信地盯着季弦歌:“不,不可能的!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既然都知道了,又为什么”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季弦歌缓缓道,“我知道这些年来亏欠了你,在夷陵城你受尽了苦痛,甚至还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可是阿瑶,那些事不是她做的,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真正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是的,我爱她。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欢她,她不好,她身上有数不清的缺点,她不懂事,她骄傲任性,她目中无人,她惹事生非。可是阿瑶,这个世上有很多东西是很奇怪的,是不由我们自己的内心所控制的。我明明不该喜欢她的,我明明应该将她杀了的,可是,阿瑶,爱一个人,由天由命,可就是由不了自己。阿瑶,我可以给你尊重,给你季王后的地位,给你一切荣耀,可是,我给不了一颗心。她不会威胁到你,我发誓,我不会给她名分。她的手也废了,眼睛也看不见了,她的人生,全毁了。这样的一个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为什么就不能放她一马呢?”
她的确是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她拥有你的心!你的心啊!
这才是她月西瑶最不能容忍的!
正文 第225章想让我放了她,门儿都没有
月西瑶凄凉地笑了:“大王的心都被她紧紧攥在手心里,大王怎么还说得出她威胁不到臣妾的话来呢?她是什么?她就是悬在臣妾头上的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要了臣妾的命!请恕臣妾冒犯,大王到底是要她,还是要臣妾,大王请选一样!”
选?!
要他怎么选?
一边是他的正妻,为他受尽苦被他辜负的人,一边是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人,他要怎么选?!
“我不让她在世人面前出现,更不会来打扰你,这样可好?”季弦歌思索再三,保证道,“孤发誓!她绝对绝对不会威胁到你!”
“她已经威胁到臣妾了,她的存在,便是对臣妾的杀戮。大王怎么还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呢?大王早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吧?臣妾真是怕得很啊,怕有朝一日醒过来,便要退位让贤了!”
什么发誓,什么保证?呵呵,说到底,还不是舍不得那个贱人?!为了那贱人,大王竟然这么低声下气与她说话!他几时这般委屈过自己了?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可是听说,他曾经还许诺过洛倾璃季王后之位呢!
月西瑶死死咬着下唇,手掌紧握成拳也无法遏制全身的颤抖。
哼,想让我放了她,门儿都没有!
正打算这么说,门外响起了秋芳变了调的声音:“大王,奴婢有事要报。”
季弦歌不耐烦地道:“等下再说!”
“可是,事关离夫人!”
季弦歌眸子一缩,大步走出去。
瞧,一听到她的消息,他眼里便没了任何人。
他还说,他爱她。
他爱她。
哈哈哈哈!
那她月西瑶算什么?一个笑话吗?
哈哈哈哈!原来她这么多年的付出,都比不上那个贱人一根手指头!
她只恨她为什么没有早早地杀了那个贱人。
爱她?呵呵,我亲爱的大王,你若是知道她此时已经成了哑巴、瞎子、断手断脚并被许多男人蹂躏过的破鞋时,不知你还会不会想要看到她呢?虽然你的动作很快,可是那贱人已经被我弄出去一天两夜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她定是已经接了不下百名“客人”了,也不知她现在到底是有气还是没气了呢。就算是有气又能怎么样呢?她已经是个破鞋了,哈哈哈哈!破鞋了!又瞎又哑又残废的破鞋!
月西瑶的疯狂没有人看见,因为季弦歌已看都不看她一眼,扯着秋芳匆匆往外跑了。
马车里,秋芳跪在一角,哆哆嗦嗦着将事情讲了一遍,末了不忘撇清自己:“……奴婢自知是死罪,可是娘娘有令,奴婢不敢不从,况且,奴婢还有私心。奴婢不愿看到娘娘执迷不悟越陷越深,也不愿看到大王因为离夫人而伤心,所以奴婢只能斗胆接下来,就是为了从中周旋……”
季弦歌心中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你如何周旋的?”
秋芳松了一口气:“表面上奴婢向娘娘回复已办好了那事,这样一来娘娘便不会再出手了。而事实上,奴婢早已将离夫人安置在了一个妥当的地方。大王请不必忧心,那地方很隐蔽,奴婢不能保证还有没有别人知道,但那确是奴婢所能找出的最稳妥的地方了。”
季弦歌心中越发焦急,不停地催促着马车走快些,再快些。
马车在一处狭窄的小巷口停下。
季弦歌跳下马车,看了秋芳一眼。
秋芳会意,顾不得酸疼的小腿,飞快地在前面带路。
这个地方是贫民聚居地,巷子漆黑且狭窄,却住了不少人,一路走过去,有几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子从某间屋子里冲出来,嬉笑着追逐着跑来跑去。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端着一个木盆,倒出大半盆散发着臭味的不知名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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