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喜欢这里,怎么不让李夫人月夫人住白露台?
洛倾璃:“我也印象深刻,就在那边,很多年前我差一点就被阿黄吃掉了。”
季弦歌沉默了一阵:“那些事都过去了,现在,你是季国的女主人,整个季王宫都是你的。”
洛倾璃脑子里还有些乱,将留息氏的事情对季弦歌说了:“事情就是这样的,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那话里话外怎么像是挤兑我呢?是不是季中把我们的事说给她听了?不然她是怎么知道咱们的事的?”
听完了她的讲述与想法,季弦歌好笑地看着洛倾璃:“咱们的事知道的人可不止季中一个,知道的人可多可多了,你怎么就认为一定是季中告诉她的呢?说不定她是从别的什么渠道听来的。另外,最最要紧的一点,她怎么能与你相提并论呢?她也不想想,她哪一点比得上你?在我心中,洛倾璃是这个天下最美最美的女人。”
洛倾璃:“”
“你这几天去别的地方睡觉不行吗?”
“我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季弦歌想到什么,保证道,“别紧张,我不会乱来的,今天晚上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洛倾璃见他态度诚恳,将信将疑地相信了他。
结果到了晚上,哎
从此洛倾璃发誓:她绝对绝对再不相信他的鬼话了!
绿旋高高兴兴回到家里,陪伴三个儿女一起玩耍。以前的她很多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今天心情好,笑得格外得多,引得三个孩子欢喜得像是出去赶了集会一样。
季中回来的时候自然要询问息氏,绿旋脸色平静地道:“她举止大方得体,很得王后喜欢,娘娘就留她在宫中住两天了。”
“哦?竟是这样?”季中有些怀疑。
绿旋仿佛一点都未发现他的异常,平静如常:“就是这样的呀。夫君你若是不信,现在时间还早,可以去宫里看看。”
季中想了一会儿,没有离去。
这时,三个孩子早已奔了过去,抱着季中的大腿,仰着脸,眨着希冀的眼睛望着他:“爹爹!爹爹!”
季中心中一软,弯腰将最小的孩子举起,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骑好。随后又抱起大些的两个孩子,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慈爱地询问着他们今天的吃饭情况学习情况及玩耍事宜来。
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回答,稚嫩的声音引得季中哈哈大笑。
他一笑,孩子们也跟着嘻嘻哈哈胡闹起来。
一家五口其乐融融。
息氏被留在白露台后,一直很安静。
她在等,等季中来接她回去。
好不容易等到季弦歌下朝回来,她想,季中或许也会来接她了,可是没有。今天她跟着绿旋一起来宫里觐见王后娘娘的事,季中是知道的,他没有道理不在下朝后过来啊!
可是,一直到天黑,季中还是没有来。
第一,我认识大王的时候他没有妻子,更没有三个可爱又幼小的孩子。
第二,我十二岁的那年便订下了当今王上,并且,除了他之外,我可没有别的男人,更遑论与别的男人生子了。
你们认识才多久?交情能有多深?没错,你的确很美,也有些性格,可是这世上美貌的女人多了去了,有性格的女子也多了去了,你确定你会是最特别最能持久的那一个吗?
王后说的那些话,如同暴雨一般浇在她的头上,又如同惊雷一般在她耳边响过,她的心开始动摇了。
莫不是她真的高估了自己?
八月的天还有些热。或许明天可能会下雨吧,今天晚上的白露台显得特别闷热。
以前的夜晚一直有季中陪着,她并不感到寂寞,如今没了那人,息氏烦躁得睡不着觉,遂悄悄起了床。
白露台的宫规真心地不怎么样,在大王临幸这样的大日子里,原本应该服侍在侧的宫人们竟然一个都没有!看来那个王后也不怎么样嘛,连这最简单的治家都做不好。
这般想着,息氏的心里好受了些。
快到正殿的时候,她听到里面传出大王与王后的说话声。
大王的声音可真好听!低低的,沉沉的,像是一记记鼓声在一下一下敲击着别人的心房一般。
她突然很好奇大王的长相来,今天下午的时候低着头没看清楚,可隐约间只觉那人气度逼人,此时听这声音,想来本人应该比想象中好看得多才是,哎,同为战俘,为什么别人就可以做王后呼风唤雨,而她只能在将军府里耀武扬威?上天真是不公平,那王后可真是好福气!
于是息氏走近了些,偷听两人的谈话。
不听还好,一听又让她震惊不已。
她听到了什么?她听到了王后在骂大王!
那不是女人在那种时候的撒娇,也不是假骂,那是真骂!还骂得特别不好听。
她除了最初这样骂过季中,平时可都不敢的。
这还没完,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骂得这么难听这么凶,大王竟然没有发火没有怒斥没有甩脸子走人没有丝毫生气!不仅不生气,大王还低声下气地放软了身段,各种求她哄她讨好她!
王后仍然不依,口中直嚷嚷着要他滚,对,没错,不是女人在撒娇的时候说的“你走啊,你去别人那里呀,去了就永远别回来了”这种的,而是真的是恨不能将人撵出去得罪个彻底的“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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