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就是了。
“二牛哥,你是干啥的?”一个小年轻问。
张二牛一脸嘚瑟地道。
“我的官可大多了,多的谁往地上吐口吐沫我都要管的!呵呵!”
“二牛哥你真能说笑!”
“大牛哥你年底要成亲了,听说新娘子是京都的人,你见了吗,长得啥样啊?”
张大牛笑着答道。
“长得还行。”
如今张大牛已经习惯说还行、还可以,这样模棱两可的话了。
“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她现在在哪?”
张大牛面色一顿,他的妹妹这个话题不好说下去,二十多了还没出嫁,甚至亲事都没定下,他倒没觉得什么,妹妹觉得好那就好,可外人不这么认为,他不想叫人说妹妹不好,便找了个借口走了。
张二牛也趁机离开。
两个兄弟走了,有知情的人说道。
“你提人家的妹妹干啥?”
“咋了?”
“她妹妹二十多了,还没亲事呢!”
“啊,咋会这样!”
“不知道,听说是太厉害了,没人敢要,后来就去了别处,说是给有钱人的庄子做官是,现在据说在圣母城,不知道干什么。”
“我知道,是大夫,在圣母城当大夫呢!医术老好了!”
“那啥,我还没成亲呢,哪个哥哥给我说说?”
“就你,拉倒吧,人家可是官宦人家,你是啥,泥腿子一个!”
“切,张家不是泥腿子才几天。”
“不管几天,人家也不是泥腿子了!就冲这点你也配不上!”
……
23
☆、823
东屋里,张二奶奶坐在炕上,双眼红肿,头发蓬乱,小五子坐在她的跟前说着。
“这些天就这么多开支,借了我老叔十两银子,大哥拿了二十两银子,剩下这些,娘你拿着吧。”
“我不拿,我拿这个有啥用,你拿着吧,你大哥待不长的,以后这家还得靠你。”
小五子哭了。
“娘啊,你可要想开些啊,我爹没了,你可不能再有个三长两短啊,你走了我们咋办啊!”
张二奶奶再次哭嚎起来。
“你爹那个老东西啊,可把我坑苦了啊,他躺那去享清福了,扔下我可咋活啊啊啊……”
小五子陪着哭。
闺女听了赶紧过来劝说。
这种事,外人只是一时的悲伤,而亲人却是一直的悲伤。
死的人入土为安,活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烧了头七后,张二爷的死也算是告一段落。
接下来还有三七,也就是入土二十一天后再过来烧纸,还有就是烧百日,入土百天后再来烧一次纸,完了就等明年这时候烧一周年了。
张青山烧完了头七才回了家,连日的劳累,再加上天气太冷,心情也不好,当晚就病了。
张大牛赶紧将李大夫请来,李大夫看了下说是感染了风寒,不碍事,拿了药叫他们熬了给张青山喝。
张青山喝了倒是觉得好了些,第二天早上,就着咸菜吃了碗小米粥。
“他们打算啥时候操办啊?”饭桌上刘氏问道。
“我告诉他们是三周年,我看小五子的意思应该一周年就要操办。”
“他们就那么缺钱?”刘氏纳闷地问道,“就算缺钱,这样的事能弄几个钱?”
“不知道,我看小五子那媳妇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那菜汤汤水水的说扔就扔了,那样的过法,啥日子能过下来!”
“那你咋不和小五说说呢。”刘氏道,“这么败家,揍一顿就好了!”
“你就说那事!那是我该管的吗!我去奔丧去了,不是去管家去了!你这人啊就是拎不清!”
“我要去我就说说,没有这样的,汤汤水水的留下做面泡饭也行啊,咋就倒了呢!”
“行了行了,你管那么多干啥!”
张青山将筷子啪的放下,肚子咕噜一阵叫,有点绞痛,只是一会就不痛了,他也没在意,想着去趟茅房就好了。
可他没想到,这趟茅房去完回来就倒下了,上吐下泻,折腾到了李大夫过来人已经不成样子了。
“老头子啊你这是咋了啊!”刘氏急的不行,抓着李大夫道,“他这是咋了啊,早上还好好的,喝了一碗小米粥,还吃了不少咸菜,咋就这样了啊!”
李大夫仔细看完,也暗暗心惊,明明是风寒,怎么就成了腹泻了呢,这个季节腹泻除非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不然不会得这样的病的。
“赶紧的,去镇上,找那的大夫看看,我先给他扎几针!也可能是这股急火!”李大夫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给张青山扎针,他也有些害怕。
刘氏一听想起了什么。
“是不是霍乱啊,他二哥死了,他心情不好的很。”
“不知道,去叫老大,套车!”
“好,好,我这就去!”
刘氏转身就往外跑,到了门口绊了一跤,趴下了,她赶紧起来接着跑。
张老大和赵氏都在家里,赵氏在熬药,爹死了,她也病了,胸闷气喘,难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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