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好奇和疑惑两人去做饭了。
“我们走到半路就看到爹娘了,又一起回来了。大虎他们回家了,等开学来。”张大牛道。
“这下好了,你们也不用回去了,叫爹娘在这里住两晚,你们到时候直接上学就行了。”张小花倒热水叫张老大和赵氏暖和,对张大牛道。
张二牛很高兴,他正不愿意回去呢。
“住啥住啊,家里不能没人。”坐在炕上的张老大喝了口热茶道,“再说了,你给人家做工,这又不是你的家。”
“家里怎么没人了?小叔小婶不是在家吗?奶奶不是也在家吗?”张小花挨着赵氏坐下,“这里虽然是我做工的家,可我说着算啊。”
“你还说着算!”张老大笑了,明显不信。
“爹,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现在给主家看房子,主家就把这里的一切交给我了,我爹娘来住两日咋了。对了,到时候开店可能需要帮工,爹娘正好你们来帮我。”
“娘能干啥啊。”赵氏喝着水,看着小闺女,摸摸头道,“小花又胖了。”
张二牛道。
“啥又胖了,她一直那么胖!”
张老大过去将他拉过去。
“来,叫爹看看,孩子他妈,你看,咱家的二牛是不是长高了?”
赵氏看看点头。
“还真是啊。”又看看那边的大儿子,“大牛好像也长高了。”
“嗯,是,也壮实了。”张老大看着两个儿子很是感慨地道,“上学还真是出息人啊!”
“人挪活树挪死,挪个地方就出息人!”张小花道。
“臭丫头就你能说!”张老大嘿嘿笑着说了一句。
热汤面做好了,端上来,张老大和赵氏吃了两大碗,吃的全身都舒舒坦坦的。
而张大牛和张二牛又一人来了一碗。
吃完,张小花叫他们睡一觉,歇歇。
走了半夜的路,张老大和赵氏真累了,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张小花叫两个哥哥出来道。
“咱们留爹娘住两日,等你们上学再叫他们回去。”
“爹娘会不同意的。”张大牛有些无奈。
“不回去家里猪鸡饿死咋办?”张二牛道。
张小花瞪了他一眼。
“家里那么多活人就饿死猪鸡了!”
“可都是娘喂的……”张二牛又道。
“那就饿死好了,反正又不是我们一家的!”张小花说着上炕,招呼张大牛翻译书。
“翻译书是干嘛的?”张二牛也丢开了家里的事,来了兴致。
张小花给他看了自己翻译的手稿,张二牛觉得好,吵吵着。
“我也来我也来!”
兄妹三人翻开书一边写一边背,一时忘了时间。
等累了,张大牛伸伸腰道。
“二牛,你去看看爹娘醒了吗?”
“没醒不要叫他们,让他们睡吧。”张小花加了一句。
张二牛哦了声去了。
“爹娘要是非要回家咋办?”张大牛问。
“那就回好了。”张小花倒了杯茶喝,“强扭的瓜不甜,他们愿意回去遭罪就遭罪呗。”
张大牛不满妹妹的态度。
“你说说他们。”
“我说的还不多吗?这事还用说吗?家里又不是没人,出来住一宿怎么了?”张小花哼哼着,“还以为自己是太阳呢,谁也离不开,其实都是自以为是!”
这时张二牛进来道。
“爹娘醒了,要回去呢。”
张大牛叹气。
“我去说吧。”说完下炕去了。
“告诉爹娘,我不回去了啊。”张二牛叮嘱大哥一声,就上炕继续写字背书。
他喜欢这里,朝南的火炕,暖和又明亮。
最重要的是吃的好,吃的饱,相比之下家里就不那么自在了。
张小花想想,还是下了炕,去了西屋。
“……不会去不行啊。”只听张老大说道,“家里好多活呢,米面都没推呢。”
古代没有磨米机器,粮食从秸秆上脱粒回来还要进行加工,那就是去碾子上压一下去皮,这叫推碾子。
整个冬天,人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做这个。
一个村基本上只有两个碾磨,而每一家都需要处理粮食,没办法就只能排班,摊上晚班那就只能晚上去。
用毛驴拉着碾子压,有的只能抱棍推,就是人推,庄户人家,牲口比人值钱。推完了还不算完,还需要用簸箕簸出去皮,这才能下锅。
用一冬天的时间,处理出一家人至少几个月的口粮,甚至更多,可想而知工作量有多大。
除了这些,过年蒸干粮还要继续给米加工。
乡下人吃的干粮多数都是米磨成粉做的,像是玉米面掺和小米面做的“干面子”,还有黄米面做的年糕豆包等。
而这种对粮食深加工也是要用碾子压来完成的。
为什么会有粒粒皆辛苦的说法,并不单单指春种秋收夏天伺候庄稼这一过程,还有后期的一道道程序处理,可以说吃到嘴里的每一粒粮食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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