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本来就不耐烦,听她要盐、糖更不耐烦了。
“我给钱。”张小花从钱袋里掏出一把铜钱给他。
小伙计这才有了好脸色。
“行,等着!”转身去找了,嘴里嘀咕着,也没听到刘大夫说给病人吃这些东西,真是的!
等把这两样东西拿来,张小花又要了几个茶盏和喝汤的小勺,这次倒是没花钱。
有了这些东西,张小花在熬药的炉子上烧开了水,给张老大倒了一杯,用圣母值兑换了退烧药放进水里,叫张老大喝下,剩下的给张大牛和张二牛,放了感冒药。
不多时,张管家带着几块板子,和不知道哪弄来的被褥,看上去倒还很干净,在外面搭了一个地铺,和张老大轮班休息,里面搭了一个,给张小花他们。
除了这些还弄了壶小酒,和一些下酒的零嘴,花生米和咸豆子、瓜子这样的东西,以来驱寒和打发时间。
张小花进了里屋,用糖和盐调了水,给赵氏一点点喂下。
张大牛和张二牛把地铺搭好,张二牛没多久就睡了,张大牛也有些疲惫,感冒药本身就有安眠的成分,没多久也睡了。
张小花掀开帘子出来,见张老大和张管家坐在地铺上,守着火盆,张老大低着头好像也睡着了,张管家倒是没睡,而是一点点喝着酒,不时往嘴里扔几个豆子。
张小花过来,摸了摸张老大的额头,感觉不那么烫了,张管家小声道。
“没事,等天亮的时候,叫大夫给你爹开服药,这家医馆在京都都是很有名的,大夫也很好。”
“嗯,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张管家觉得这话听着有点别扭,摆摆手,表示没事。
“你娘没闹吧?”
“没有。”
“那你也去睡一会,我守着就行。”
张小花点点头,把剩下的半壶开水放下。
“张管家,这是我烧开的水,你渴了喝吧。”
张管家连连点头。
“我正渴着呢,姑娘拿来的真是及时!”
张小花笑笑,起身回里屋,拿出了圣母医药箱,给赵氏检查起身体来。
她还是相信圣母,这东西这方面是极为靠谱的。
结果显示赵氏毒素清除基本赶紧,没什么生命危险了,只是身体折腾的太虚弱,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张小花记下上面怎样调养的注意事项,收起了药箱,又喂了赵氏些水,这才坐在赵氏的脚边打着瞌睡。
迷迷糊糊中被推醒,一看是张大牛。
“你去睡一会,我来照看娘。”
张小花揉揉眼睛,过去看看赵氏,摸摸茶盏,自然是冰冷的,倒在手上,擦了擦眼睛,精神了些。
“大哥,天快亮吧,我们坐下说说话,不睡了。”看看张二牛蜷缩在地铺上,显得很冷的样子,就挨着他坐下,招呼张大牛过来坐。
张大牛过来坐在了张二牛的另一边,这样也能叫张二牛暖和些。
“这是咋回事啊?”张小花小声问。
忙了这么久还没来得及问呢。
张大牛低着头,给张二牛紧了紧衣服道。
“别提了!”
将小叔小婶打架,张老大出去找掉进冰窟里,到昨天刘氏说腊肉丢了,说了一遍。
“就这么回事,娘因为小叔小婶的事很不高兴,和爹吵了几句,奶奶再这么一闹,气上加气,喝了卤水。听赵大婶说,那卤水是准备做豆腐的,豆子都泡好了。”
张小花转头看看躺在那的赵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种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什么死都不怕还怕活着的话,她觉得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谁也无法体会。
求生是人的本能,而一个人放弃了这种本能可想而知是多么绝望。
赵氏不是因为张老大打她就喝了卤水,更不是因为刘氏丢的那个腊肉赖她偷得,而是看不到希望,活着没意思了,再加上在气头上……
“妹妹,你说接下来该咋办?”
张大牛的话叫她回过神来。
张小花想想道。
“娘这个样子肯定不能马上回去,先在我那里待一段时间吧。”见张大牛还在看着她,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张大牛迟疑了一下,闷声道。
“那然后呢?”
“然后啊?”张小花苦笑,“那就看娘和爹的意思了。”
她知道张大牛的意思,想要决定父母的关系,可那不是现实的。
他们还是孩子,大人不会听的,这个大人不但是他们的父母,还有七大姑八大姨,一旦他们决定的结果不符合这些人的价值观,那么除了把他们拖进麻烦中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作为当事人的父母也未必愿意这样,即使是赵氏。
“那岂不是还和以前那样,再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办!”张大牛也想到了赵氏的态度。
张小花抱着自己道。
“那就只能说服娘,一直住在我那里,等明年爹去看果园,你的房子盖起来,搬过去。”
“就不能马上分家吗?”张大牛忍不住道。
张小花愣了下,苦笑笑,她还以为张大牛的意思是叫赵氏和张老大和离呢,原来是分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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