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比较幸运,在天黑前,在一处坡地找到了几个山洞,清理一下住了进去。
张小花没有食言,煮了一锅鲜美的汤面,几个士兵猎了几只野物收拾了一番烤了,大家吃的很痛快。
吃完分了两拨人,一拨睡觉一拨值夜,段玉这边,还是和之前一样,张小花守着段玉,高清去休息。
张小花给段玉吃了安神的药后打上吊瓶,顺便给伤口换药。
伤口太大,就算在圣母的药物下,三天来也没什么变化,当然也没恶化。
天快亮的时候,吊瓶打完,段玉也醒了,张小花用清水帮他清洗了脸和手以及头发,又给他梳理整齐。
“抱歉啊,给你治伤的时候,你这一头长发太碍事了,就给剪了,现在只是勉强能扎起来,你可别怪我啊。”
段玉虚弱地笑笑。
“你怎么那么喜欢剪头发,女孩子不是都很喜欢长发吗?”
“长发飘飘是好看,可是太碍事了,也太不卫生了。其实我都想给你剃了,那多清爽!”张小花呵呵笑了,“来,喝点粥吧。”
看着张小花端来温热的粥,段玉想起了当年他们一起回京都的时候,每天张小花也给他端来一碗粥,他一问粥哪来的,张小花就说是一个老人,吃了一路粥,他的身体也好了。
后来回忆起来,他从来没有看到什么老人,虽然后来有了张小花的师父是神仙的说法,可他始终都没有见到。
如今的粥是不是也和当年一样呢?
“这是你神仙师父给你的?”段玉一边喝着粥一边笑道,看起来精神很不错。
张小花喂着他,怔了下才明白他说的意思,也笑了。
“让你失望了,这个是我熬的。”
段玉也笑了。
“疼的厉害吗?”
张小花给他喝完粥,犹豫了下问道。
段玉点点头。
“不过我还能受得住。”
张小花叹了口气。
“你真是……”
“对不起。”段玉知道她要说什么,“不说孝道,单说利弊,我父王也比我更需要,他出事,我也活不成,相反我出事,至少他能给我报仇。”
张小花白了他一眼。
“你也十八了吧,还要靠你父王?”
段玉苦笑。
“我十八了,可没有兵权,在这种情况下,手里没兵,你二十八也没用。”
张小花见他都这么说了,只好道。
“行了,你都变成这个鬼样子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会补偿你的。”段玉沉默了一会道,“我知道那个衣服很贵重,只要我有你要什么都行。”
“那你就好好养伤,尽快好起来,别到时候我想要都没地方要去!”
正说着高清过来了。
“段玉醒了?”
“醒了,也吃了,你看着吧,我去休息。”张小花说完端着空碗走了。
高清过来坐在段玉的身边道。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高清仔细看了看段玉,也笑了。
“是好多了,脸色没那么难看了。”说着又沉了脸,“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的那件给了王爷,我也好把我的给你。”
段玉淡淡地道。
“你的命就不是命了?你就该受伤吗?就该死吗?”
高清张了张嘴刚要辩解,段玉接着道。
“我给父王是应该的,你给我却不是。”
“那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我也活不成啊?”
“我只管生前事,身后事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你!”高清狠狠挥了挥手拳,“气死我了!”
“行了,我没事了,你也不要再气了,说点正事吧,你叫人给我父王送信了吗?”
高清愣了下道。
“我怎么敢!”
段玉重伤,他们这点人,如同丧家之犬子在林子里到处窜,这时候送信,万一路上出个意外,被人劫了信怎么办?再倒霉一些,送信的人背叛了怎么办?
他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人,也不敢做任何事。
段玉点点头。
“你做的对,即使给我父王送信,他也无法派人来,除了叫他担心没有任何用处。”
他想的很清楚,对方在决定对付他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父亲了,他敢说父亲比自己要艰难的多。
高清愤愤地道。
“该死的段利,卖国求荣,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他!”
段玉有些累了,本不想说什么了,可听他这么说不得不强打精神道。
“段利卖国要是为了求荣倒没什么担心的了,怕只怕他不是求荣。”
“不求荣他为了什么?你,还有雍王世子,几位王爷们想要争都有人支持,唯独他没有,他想要什么只能求助外援,大宋正好碰上来,那些文书、书信,还有战略部署的机密就是证据!”
段玉摇头。
“比起求荣他更在意的是复仇,别忘了,他是个疯子。”
“复仇?叫大宋来给他复仇,灭掉大周?”高清难以置信。
“他不在乎什么大周大宋,都灭了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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