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辩解和抗议被他吞没在唇齿之间,想推开他的双手被他紧紧裹住,反扣在身后。似乎是厌烦了她的挣扎和不安分,他扯掉了领带,直接束缚了她的双手。
他的动作干脆利索,没一刻的停留,像是蓄谋已久,尝试过千万次一样。
林姣挣脱不开,见他动真格了,是真觉得怵了。情急之下,她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顾淮之抬了头,目光沉了沉。
“你别……”不等她把话说出口,他重新倾身吻住了她。碎裂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晰而尖锐,冷意缠上了全身,他的手底引她一场情动。
“老板——”
包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顾淮之猛地将林姣揽入怀中,伸手一扯丢在旁边的外套,罩在了她身上。直到把她挡的严严实实了,他才抽了心思看向门口。
顾淮之一手还抱着林姣,半侧过身,脸色铁青,“什么事?”
秘书尴尬地站在原地,像是一块僵化的石头,她现在的模样活像是被雷劈了。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每次这种事儿都被她撞到了?
老板现在这副模样,明显是想杀了她泄愤啊。不用想也知道,她未来要被安排一年的小鞋穿了。
“二少爷的电话,有急事找您。”秘书有些欲哭无泪,她颤颤巍巍地把电话往顾淮之的方向递过去。
秘书人还站在原地,脚是一丝一毫不敢往里挪,活像是行动不便。
“你放那就行,出去。”顾淮之的脸色实在不好看,额头上隐隐能看到青筋,他强忍着没有发作。
秘书听到这句如获大赦,转身就想跑,然后她听到身后低沉的声音,阴冷地响起,“站住。”
“老板……”秘书苦着一张脸转过身,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以后绝对不打扰您,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我不会乱说的,您不用杀人灭口……”
顾淮之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你现在去准备一套女装,出去把门带上。”
“啊?”秘书怔了怔,随后看了一眼顾淮之怀里被遮住的人,像是领悟到什么一样,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我马上去!”
秘书踩着的高跟鞋顷刻间像是变成了风火轮,她一溜烟儿没影了。
顾淮之没心思管电话里到底是什么急事,被人这么一打断,他彻底清醒了。
他从来没觉得这么挫败,他要是真把她怎么着了,被她打死好像不冤。但现在,没碰到她,却已经冒犯完了。
得,现在该怎么收场?
“姣姣?”顾淮之尝试去叫她的名字,他把外套往下拉了一下,她条件反射似的往后缩。
林姣浑身都在颤,她的眼眶都红了,裙子碎得不成样子,她身上还带着他留下的痕迹。
“你松开我。”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吓得,她说话的时候,唇都在颤。
顾淮之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解了她手腕间的束缚。刚一松开她,林姣一巴掌扇过去了。
没打到。
顾淮之没躲,他料到了,见她抬手打过来,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
是林姣自己收手了。
本来是气急了,下意识挥出的一巴掌,见他不躲,她落下来的时候缩了一下。
只是来不及完全撤回手,掌风贴着他的面颊,他的下巴被她的指甲划了一道红痕。
“不打?”
“滚。”林姣合了眼,声音里都在颤。
他刚刚确实失了分寸,领带虽然松软,她的手腕还是被磨得微红。
顾淮之执拗地去牵她的手,她挣了两下,他却得寸进尺地凑近,抱住了她。
“滚开。”林姣挣得越厉害,他拥住她的手收得越紧,没言语,却也不肯放手。
顾淮之紧紧揽着她,下巴无力的担在她的头顶,低沉的声音裹挟着无可奈何的意味,“林姣,你是不是会下降头?”
林姣稍怔。
“我觉得我被下降头了。”顾淮之烦躁地叹了一口气。
他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像是疯魔了一样。他一直觉得自己挺理智的,可刚刚再晚几分钟,他可能真敢把她拆吃入腹了。
时间因为僵硬的氛围被无限拖长,隔了很长时间,林姣平复了情绪,“你走还是我走?”
她刚刚确实是被他吓到了。他从来没强迫过她什么,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没对她用过强硬的态度和手段。
刚刚那句“玩玩而已”,多少有赌气的成分在。她也不是介意他的吻,她只是反感。她反感这样强制的方式,反感他的轻佻和凉薄,反感他刚刚的游戏态度。
即便她清楚了他在乎,还是会抵触这样的方式。
“我不碰你。”顾淮之松开了手,他后退了两步,隔开了一个距离,才停了下来。
“你走还是我走?”林姣又重复了一遍。她冷淡地看着他,像是较了真儿了。
搁在往常顾淮之也许会说句玩笑话。她这副模样,也确实出不去。红唇还微微肿着,发丝凌乱,脖颈和锁骨处的绯红色痕迹太过明显,衣服更是惨不忍睹。
然而事情都闹到这份儿上了,氛围僵硬得让人窒息,说什么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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