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淮之凝视了她几秒,冷笑,“不是只有一种方式可以解决,你想试试?”
林姣心底一骇。
“我错了。”林姣声音哽了一下,她心虚地缩了缩身体,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我就是开个玩笑。”
林姣瞬间偃旗息鼓。
顾淮之看着她刚刚还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这会儿怂得像鹌鹑一样,不由得好笑,“感情你每次,都是说说而已啊?”
“笑什么笑,你快闭嘴吧!”林姣挣了挣,没从他怀里挣开,倒是因为贴着他,感觉到了有什么正抵着自己。林姣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别动。”
“是你别动了。”顾淮之“咝”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压低的声音带着隐忍压抑的性感。没一会儿,他试图和她商量,像是在哄她,“就一会儿,我不动你,好不好?”
“不好!”对他的想法有些震惊,尽管有承诺,林姣还是果断地拒绝,伸手推了推他,“那也不行,绝对不行,你想都别想!”
在锦棠留下的印记还能隐隐约约看到,回忆起先前的经历,她都有点后怕。不像是温柔的呵护,更像是偏执的占有。
想想都有心理阴影。
“我可跟你没关系了。”
“女朋友。”顾淮之挑了下眉,回答得倒是挺认真。
“你脑子坏掉了?你失忆了吧?”林姣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有个前缀你漏了。”
“你提的分手,不算。”顾淮之冷笑了一声,直接捞起她,把她抱到了床头,翻转过来。
“乖。”
房间门没关,隐约有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大概是桂姨送醒酒汤过来了。
林姣听着有人过来,急得半死,但她也没心思顾虑什么了。没经过事儿,偏偏他手段刁钻,林姣被磨得额头覆盖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咯吱——”门轻轻地合上了。桂姨走到门口,听到动静,就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了。
“姣姣。”他唤她的名字,声音低哑沉缓。
林姣抿着唇,一声不吭。
她只觉得时间格外难熬。形容不出来的状态,触感被不断放大,所有思绪在脑海中抽离,一片空白。而后昏昏沉沉,想睡过去,又觉得清醒至极。
料峭的晚风裹着花园里的三色堇的香气,从窗缝里吹了进来,卷着窗帘一角。
一室的暗香浮动。
过了许久,顾淮之终于放过她。重新把她抱进怀里,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放软了声音,“我去给你放水。”
“我自己去就行。”林姣也不敢抬头看他,急着推开了他。
林姣将尴尬和羞涩巧妙地掩饰在一声轻咳里。她刚刚一起身还有些无力,说话时还带着哭腔。一想起来浑身不自在,这实在是……
太丢人了。
浴室的灯光被调暗,开了淋浴便慢慢蒸腾起朦胧的水汽,轻薄如雾,氤氲了视线。
她先前跪了太久,麻意顺着脚心往上攀爬,膝盖被磨得有些发红,揉了两下似乎更明显了。
“……”
不敢泡澡,林姣简单地冲洗完。上次那个小秘书带过来的可不止一身衣服,林姣换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对着镜子发呆。
林姣在回想他捏着自己的下巴,轻轻噙住了唇,在她终于禁不住细碎地出声,断断续续地央求的时候。
林姣忍不住捂了脸。
她是疯了吗?她都在干嘛啊?
用发呆消磨了不知多长时间,林姣才走出去。外面的房间已经被收拾好了,整洁一新,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顾淮之正靠在窗边,跟人打电话,他的身形高瘦颀长,精致得像一尊玉石雕像。
大约是料到了她会郁闷很久,他冲完澡就接了个电话到现在,倒没奇怪她磨磨蹭蹭现在才出来。
然而林姣想的却不是这些。
说不清道不明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失落。林姣背对着顾淮之坐了一下,有些郁结地拿着毛巾擦拭着长发。
“松手,我来。”
顾淮之不知何时走到她身侧,从她手中抽走了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她湿漉漉的长发。
某种程度上,林姣特别喜欢这样的时刻。他天生桀骜,难驯服的性子,做人做事都是肆意又张扬。即便这几年过去,他沉稳自持,骨子里还是矜傲。
所以她喜欢他温柔的样子,耐心又专注。
顾淮之其实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刚刚眼见着她对自己都手底下没轻没重,不由得好笑。瞥见她郁闷的样子,他就料准了她的心思。
“姣姣。”顾淮之突然叫了她一声。他的手隔着毛巾,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嗯?”林姣敷衍的应了一声,她实在懒得问做什么,只不情不愿地抬了视线,看向他。
然而也不知道顾淮之在想些什么,他又重了一遍,“姣姣。”
虽然奇怪,林姣还是耐着性子又应了一遍,“嗯。”
几遍之后,林姣终于忍不住,失了耐性问他,“你做什么?”
顾淮之丢掉了毛巾,俯身轻轻抱住了她,手臂一点一点收紧。他伏在她耳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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